沈鳶看到,便走了過來:“這是什么?合同書嗎?”
顧南澤點頭:“以前我三叔在的時候簽的,現(xiàn)在人家找上門來了,我翻遍了都沒找到他放哪。”
顧南澤一副十分頭疼的樣子,看到她過來,揚手將手里那份合同復(fù)印件往她手里一放,他就不管了。
說起這個三叔,也就是顧吟嘯,他是真的很頭大,你說他在部隊里把自己的一批手下管的服服帖帖的,怎么到了他這里,就亂的跟什么似得呢?
顧南澤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里,繼續(xù)忙自己的。
沈鳶開始替他找文件,一邊找,一邊琢磨怎么跟他說顧珊珊的事情。
她其實還是有點怕他生氣的,畢竟那是他的妹妹。
她猶豫了很久,正想跟他說這件事,可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砰”的一聲就被人給推開了!
“哥,你今天要不把沈鳶這個賤人給開除了,我跟你沒完!”
是顧珊珊,她把門一踹開,就在那里大鬧了起來。
沈鳶沒有防備,被這么一鬧,頓時心慌之下,手里捧著的文件就嘩啦啦的全掉在了地上。
顧南澤看著這兩人,半晌,他的目光才半含慍怒的盯向了站在門口的妹妹:“你干什么?上班時間跑這里來大吵大鬧。”
顧珊珊:“那你要問她啊,你讓我坐她的車,可她倒好,我說了要回家,還把我?guī)У竭@里來,我這樓下就說了兩句,她就把我扔給那破保安了,她什么意思?她真以為她是我們顧家什么人?敢欺負(fù)到我頭上來了?”
顧珊珊在那里大吵大鬧,喊得外面的人全都聽見了。
顧南澤在那里看到,終于有些生氣了,從辦公桌里走出來,他到門口將她拉進(jìn)來“砰”的一聲就把門給關(guān)了,然后這才來教訓(xùn)她。
“你干什么呀?人家沈鳶怎么了?是你自己說要來公司的,我才讓她把你帶來,你現(xiàn)在不想來了,就怪別人?你都這么大人了,怎么就不能懂點事呢?還跑這里來鬧。”
還好,顧南澤也不是糊涂的人,他很了解這個妹妹的性子,聽到她那些話,根本就沒有信多少,直接便教訓(xùn)了起來。
顧珊珊聽到,那里受得了這個,當(dāng)下,她在那里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哥哥,又仇恨萬分的剜了一眼沈鳶后,她就哭著跑出這個辦公室了。
沈鳶在那里看到,不禁有些擔(dān)憂:“顧總,她這樣不會有事吧,不然我去給她道個歉?”
“道什么歉?就是慣得,不用理她!”
顧南澤打斷了她,回到自己的辦公桌,他就繼續(xù)處理工作去了。
沈鳶看到,也就沒有去追了,跟著繼續(xù)幫他找那份合同,而她的心底,之前的不安,這會也全都散了,隨之涌來的,是滿腔的歡喜。
他是信她的,真好。
當(dāng)下,一個上午,兩人都是在辦公室里忙著的。
這好似已經(jīng)成了一種模式了,自從沈鳶被他帶到公司里來后,她也不明白,怎么就會有那么多的事等著她做。
然而,當(dāng)成為一種習(xí)慣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愛上這樣的生活了。
安靜的辦公室,只有空調(diào)靜靜吹著的聲音,陽光美好,透過那扇玻璃窗灑進(jìn)來,落在地板上和家具上,讓這屋子里更加的明亮。
而她,坐在她那張辦公桌前,只要稍微抬抬眼,就能看到對面的男人在那里安靜的工作著,修長手指敲打出來的鍵盤聲,則成為了最美的音符。
忙到12點,要下班了,沈鳶看了看,便站了起來:“顧總,你今天要吃什么?我去給你買。”
顧南澤頭也沒抬:“隨便,噢,對了,今天中午不用去買,有個客人要過來,你收拾一下,大概十分鐘后出發(fā)。”
“好的,顧總!”
沈鳶聽到,便將手中的錢包放了下來,然后拿起了桌上的車鑰匙,下去備車了。
自從她來了后,基本上,這些事都是她承包了,反倒是劉秘書,現(xiàn)在真的很閑,有時候看著她,都隱隱約約能瞧見一些嫉妒。
沈鳶拿著車鑰匙從辦公室里出來。
果然,一出來,她就看到了劉秘書,他在看到她手里的鑰匙后,酸溜溜的問:“總裁又要出去啊?”
沈鳶便笑著點點頭:“嗯,說是有個客戶要去吃飯,劉秘書要是沒事的話,那我先走了。”
劉秘書僵著一張臉:“去吧……”
然后沈鳶出去了,背后,與此同時,也傳來了關(guān)于她的議論聲。
“你們說,這個沈鳶到底要待到什么時候啊?不是說只是請來照顧總裁生病的嗎?那現(xiàn)在總裁都好了,她怎么還在這里?”
“誰知道呢?也許,人家待著待著就不喜歡了。”
“那完了,劉秘書,這樣下去,你這個總裁秘書的職位要不保啊。”
有人說道這里,便開始打趣起劉秘書來。
劉秘書聽到,更加的惱恨了,眼睛里,也對前方那個剛剛出門的女孩背影,露出一絲記恨來。
沈鳶便沒有聽到這些,當(dāng)然,她就算是聽到了,她也不會去理,她這人,從來都是不該去聽的,她不聽。
不該她去理的,她也不會理,做好自己的就行,其他,管她呢。
拿著車鑰匙下了停車場,正準(zhǔn)備提車,可是沒有想到,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個黑影竄了出來,那人看到她后,不分青紅皂白操起把匕首就朝她刺了過來。
怎么回事?這里居然還有人動手?
她看到,立刻閃身一躲,避開了,隨后就在這個停車場里和這人打斗了起來。
這事真的很詭異,顧氏掌權(quán)人雖然會經(jīng)常遇到危險,但是像顧氏大廈這種地方,屬于自己的地盤,就算是有人再大膽,也不會這么猖獗的。
沈鳶的直覺告訴她,這個人出現(xiàn)的蹊蹺,于是她想抓住他,留一個活口。
可是這個人看到她想抓他后,居然刀刀都是致命的招,大有一番要將她置于死地的決心。
可是,他又怎么會是沈鳶的對手,沈鳶再怎么說,也是警校畢業(yè)的,對付這種人,簡直就是小兒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