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他失去了理智就好,這事,就沒有那么可怕。
傅斯年一顆心放了下來,去倒了一杯茶,他便陪著他坐在了沙發上。
“說說吧,你和那女人之間到底是什么樣個情況?怎么還讓你跑去喝酒了?這事你之前可沒有干過。”
“……”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顧吟嘯就感覺自己的頭又開始疼了。
于是他坐在那,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反而開口找他要起藥來:“你去給我拿顆止疼片來,我頭疼的厲害。”
傅斯年:“……”
是真頭疼,還是只是有些事讓他疼?
他看了他許久,最后,還是嘆了一聲,然后起身給他拿藥去了。
幾分鐘后,當他再次過來,這個原本坐在沙發里的女人,已經站起來,去到落地窗前,點燃了一根煙,正在那里抽著。
看吧,又說頭疼,又要抽煙。
傅斯年把藥放在了桌上,懶得給他去倒水,就弄自己喝的咖啡去了。
“事情搞的這么大,你該不會是想要和她離婚吧?”
“你說什么?”他終于有反應了,拿著那根煙,側過來盯著他,帶著怒意。
傅斯年看到,聳了聳肩:“不然我實在想不出你酗酒的理由啊,一個已經和別人生過孩子的女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一般的男人,我覺得應該接受不了。”
“那你呢?慕尚跟別的男人生了孩子,她若是還回來找你,你要不要?”他突然把話題扯到他的身上去了。
傅斯年頓時面色一僵,攪著咖啡的手指就在那里不動了。
慕尚?
慕尚怎么會跟他這個女人一樣,慕尚是在未婚前背叛他的,這跟她怎么會是一回事?
他難得因為他這個事,而認真的想了一下他這個提出了的例子。
“不會!”
“為什么?你不愛她了嗎?”
“愛?愛是什么?顧吟嘯,我跟你不同,我是真正的背叛,而你不是,你之前跟我說過,你對她的底細知道的很清楚,那想必你也是知道她和別的人生過孩子的,怎么現在你突然就不能接受了呢?是因為那個人是你認識的人嗎?”
傅斯年果然不虧是做醫生的,一眼,他就看出了他的心結所在。
是啊,他都能接受她是做個那種交易的人了,可突然卻因為爆出這個就變得這樣失去理智。
那說明了什么?
只能說明,他被那個和她交易的人給刺激到了,認識,而且還被當猴耍,這作為一個男人,無論如何都會有根刺的。
顧吟嘯目光收了回來,果然,這一次,他拿著那根煙,站在那落地窗前不說話了。
傅斯年看到,便走了過來,陪著他一起站在那個落地窗前。
“那現在怎么辦?你是打算離婚嗎?”
顧吟嘯:“……”
良久,才聽到他站在那里艱澀的說了句:“不是我要離,而是她!”
她?
傅斯年錯愕的看向了他:“她要跟你離婚?她瘋了嗎?像她這樣的人,找到你已經是她命好了,居然還愚蠢到跟你離婚?”
傅斯年太震驚了,幾乎是脫口而出。
顧吟嘯聽到,眸光一下露出了不悅:“你胡說什么?什么叫她命好?我有那么高貴嗎?”
傅斯年:“……”
是啊,就是很高貴啊,這A市那個人不知道他顧吟嘯是顧家最神秘的三爺,是本市最炙手可熱的鉆石王老五,還是所有女人最夢寐以求想要嫁的人?
傅斯年砸了砸嘴,,默默的收了聲。
能說出這樣的話,其實都可以看出那個女人在他心里的份量了,他不覺得那女人嫁給他是她高攀了他,反而斥問別人自己有那么高貴?
這樣的人,通常不是愛到了骨子里,就是那種打算要過一輩子的人了。
傅斯年嘆息了一聲,端起咖啡喝了起來。
咖啡喝完,他看到這個人站著那里還沒動,于是想了想后,他問了句:“既然你不打算離,那現在要怎么辦?我看這個勢頭有點壓不住,也就是現在股市在休市,如果是平常,指不定跌成什么樣了。”
傅斯年看著他,有點為他這件事擔憂。
的確是這樣,現在的媒體網絡鋪天蓋地都是他這件事,很難以想象,以顧氏的能力,這場輿論風暴居然都沒有壓下來,可想而知,這場風暴有多大了。
顧吟嘯站著那里一直沒有說話,但是他聽到他說完這句后,卻是眸光瞇了瞇,一股冷厲之氣,立刻從他身上散發了出來。
有人操控,自然是勢頭壓不住,所以,他現在首先要做的,是把背后那個人給挖出來!
“你這幾天有沒有空?”
傅斯年一愣:“你有事?”
顧吟嘯點頭:“我要消失幾天,需要讓所有媒體都知道。”
傅斯年:“……”
消失幾天,還要讓所有媒體都知道?
他這是什么意思?
傅斯年沒有聽明白:“你的意思是……?”
“這件事沒有那么簡單,事發前,小瀾先收到了照片,然后才全網爆發,可見,是有人在背后操控,所以我現在要先查清楚這件事,揪出那個人,但是我現在只要一出去就被人盯著,行動很不方便,所以,你扮成我的樣子,隨便找個國家出去,就當旅游好了。”
顧吟嘯在那里一邊抽著煙,一邊把自己的計劃說出來。
傅斯年在那里聽到,終于懂了,頓時,他臉色變得十分的震驚:“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是一場陰謀?這也太可怕了,這人到底是誰?”
顧吟嘯一臉鐵青:“不知道,但是我一定會把他給查出來的!”
他一個字一個字的把這句話給說了出來。
沒錯,他顧吟嘯是什么人,那是從槍林彈雨里走過來的人,這種人,什么樣的風浪沒有見過,這一點小伎倆就想把他置于死地嗎?
簡直是做夢!
他嘴角邊劃過了一絲嗜血的冷笑。
于是這天后,一夜沒有回家的顧吟嘯,黎初瀾在第二天早上從手機的網頁新聞上看到,他離開了這座城市,坐飛機出國去了。
這個時候出國,是終于堅持不住了,逃避吧?
她看到,沒什么血色小臉扯過一絲慘淡的笑意,扔掉手機,她就去洗手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