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瀾和傅斯年兩人最終還是成功的找到了顧南澤,而那個時候,那個叫沈鳶的高鐵站工作人員,真的守在他的身邊一動都沒動過。
“沈小姐,非常感謝你對我朋友的保護,你放心,我說到做到,到時候,會有人給你把錢打過來的!
黎初瀾看到后,對她十分的感激,于是告訴她,她們一定會重謝的。
可是沈鳶怎么會是那種人,她看著這個男人,也僅僅是因為職責所在,再說了,他的家屬都到了,本著職業(yè)道德,她也該等到他的家屬來了再說。
于是她在那里忙擺了擺手:“不不不,您誤會了,我看著他等你們過來,是因為你們是家屬,應(yīng)該的!
她露出了比較著急的樣子,那神情,就好似黎初瀾把錢給了她,就是侮辱了她一樣。
黎初瀾看著,心里對這姑娘的印象就更好了。
現(xiàn)在像這種給錢都不要的人,已經(jīng)很少了,再說了,她還看起來這么年輕。
黎初瀾笑望著她,也沒有再堅持,就只是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眼后,突然,她問了句:“我聽說,我朋友之前差一點被推下軌道的時候,是你救了他?”
沈鳶一聽忙點頭:“對,那女孩也不知道和他是什么關(guān)系,居然狠的要把他推下去!”
黎初瀾表情一下淡了下去:“只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放心,她會受到懲罰的,到時沈小姐,在為難時機救了我朋友一命,我們真的很感激!
“不不不,您言重了,我是這里的工作人員,自然應(yīng)該保障每位旅客的安全!
她的回答,還是很得體。
黎初瀾看到,便沒有再說話了,然后等傅斯年開著車過來,她又找個女孩要了一個電話號碼后,就帶著已經(jīng)睡過去的顧南澤走了。
沈鳶看到,站在那里望了好一會。
傅斯年在開著車,從后視鏡里看到這個女孩后,他問:“你好像跟她聊了很多,是有什么打算嗎?”
黎初瀾看了一眼正在后面睡著的男人,半晌,方牛頭不對馬嘴的來了一句:“她應(yīng)該身手不錯!
傅斯年:“嗯?”
黎初瀾:“現(xiàn)在他倔的很,他叔叔派的人他不要,自己那些保鏢又怕走漏風聲,所以,倒不如給他重新找一個,資料和底細我們都摸好,這樣一來可以保證他的安全,二來,我們也放心!
傅斯年愣了一下。
所以,她的意思是……要給他找剛才那個女孩?
傅斯年覺得這女人的腦子跳的太快了,他都有點跟不上節(jié)奏。
“事是好事,可是那叫沈鳶的人,她有工作的,她愿意來當這個保鏢?”
黎初瀾笑:“這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只要顧吟嘯出馬,讓高鐵站那邊給她來一個停薪留職,我們再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那沈鳶是不會不答應(yīng)的!
沒錯,就在剛才,她和那個沈小姐聊過之后,大致她已經(jīng)看出她是善良的人,要不然,也不會發(fā)現(xiàn)了顧南澤身上的毒癮后,堅持在那里等著他們過來。
還有就是,顧南澤估計已經(jīng)跟她說了他的真實身份了,所以,能保證讓她最好不會透露出去的方法,就是把她弄到顧氏,弄到顧南澤的身邊來。
而這個,才是最主要的。
黎初瀾在那里細細的琢磨著,半晌,低下頭拿出手機發(fā)微信:“跟你說個事,我覺得今天救顧南澤的那個高鐵站的女孩還不錯,不如把她找來做顧南澤的保鏢?”
保鏢?
正在往回趕的顧吟嘯看到這個消息,楞了一下:“為什么會突然有這樣的想法?”
黎初瀾:“他這邊缺個人,還有,她已經(jīng)知道了顧南澤的底細和全部情況,放身邊安全。”
她對他倒是沒有任何隱瞞。
顧吟嘯看到,明白過來了,于是在那里基本沒有考慮他就同意了。
回完了微信,他便關(guān)機了,馬上要起飛,飛機上是不允許開手機的。
崔少權(quán)這次也是和他坐的同一航班,看到他關(guān)了手機后,他便在那里充滿羨慕的開口了:“看得出來,三爺和你這位未婚妻感情很好。”
顧吟嘯沒有否認:“嗯,還可以,我和她是經(jīng)歷了很多才走過來的!
“是嗎?那就更加難人可貴了,三爺可要好好珍惜。”他突然嘆了一聲,臉色又黯淡了下去。
顧吟嘯聽到,想起他之前說過的關(guān)于他孩子得了病的緣故,以為是這個,便在那里安慰了一句:“你也別擔心,現(xiàn)在的白血病是很好醫(yī)治的,只要找到合適的骨髓,移植就好了!
崔少權(quán)點頭:“你說的對,但是,我已經(jīng)和她做過配型了,不合適!
顧吟嘯:“那她媽媽呢?”
她媽媽?
突然,這個叫崔少權(quán)的男人眸色就更加的黯淡了:“不瞞您說三爺,我這孩子其實不是我太太生的,我太太身體一直不好,沒有生育能力,然后她讓我去做的試管嬰兒,所以,我們現(xiàn)在只能找當初那個提供了卵子的女人,要不然,這孩子就沒法活下去了!
他說著說著,聲音就艱澀了起來。
顧吟嘯在那里聽到,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原來,他這孩子是這么來的。
那,跟他不是也有點相似嗎?他的孩子也不是靠正常方式孕育出來的,而是他媽找了一個女人,給他DAIYUN。
只不過,他的孩子,可比他的孩子幸運多了。
顧吟嘯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怎么安慰,就只能告訴他,回去后,他也幫忙找找。
崔少權(quán)聽到,當然是十分的感激。
于是兩個小時后,飛機落地,兩人分別后,顧吟嘯就直接打的回傅斯年的診所了。
顧南澤這次突發(fā)事件后,身體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很大程度的反復(fù),所以,黎初瀾決定讓他在這個診所待幾天。
一來是可以隨時觀察,而第二個原因,則是她和傅斯年兩人也可以更方便的對他治療。
顧吟嘯進來的時候,兩人正在顧南澤躺著的那個病房里研究他的狀況,一個抽血,一個拿著聽診器在他的胸口聽著。
這兩人,還真是敬業(yè)!
顧吟嘯站著門口,看著這兩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在那里研究他的侄兒,也不知道怎么了,腦子里就突然伸出一種他家都被這種白大褂給包圍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