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道……
張錦過來,看到這三人都是傷的傷,躺的躺,不覺一陣難受:“少校,這次,幸虧是高澤警官幫忙,要不然,還不知道你遇到什么危險的。”
張錦無形之中,又透露了軍區(qū)那邊對他的冷落不支持。
顧吟嘯聽出來了,當場就在那里冷笑一聲:“所以,我回去后,準備打復原報告。”
復原報告?
張錦聽到大吃一驚:“你要復原?”
顧吟嘯點頭:“顧南澤身體里的毒,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好,顧氏總得有個人撐著,也好,就不要身上這套軍裝了,反正我也膩了。”
他眉眼間里,透著一股厭煩之氣。
張錦看到,腦中就如什么東西擊了一下,瞬間,他站在那里,一臉雪白的,竟是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他復員,那怎么行啊?他可是他們軍區(qū)現(xiàn)在的王牌,代表性的人物啊。
突然復員,那叫人家怎么想?
還有,作為軍隊,他們損失是有多大?那些正在全球干著罪惡勾當?shù)目植婪肿佑謺卸嚅_心?
張錦十分的難過:“真的一定要這么做嗎?”
顧吟嘯扯了扯嘴角,目光,則看向了旁邊還沒醒的女人:“其實也該歇歇了,這幾年一直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也有點累,你知道嗎?時至今日,我發(fā)現(xiàn),其實一個人在這個世上,平平淡淡就好了,守著一家人,過點簡單的日子,也是很不錯的。”
張錦:“……”
有那么一瞬間,他就感覺到了心底好似有什么東西迅速沉下去了一樣,那空落落的難受,讓他一個字都再也說不出來。
不是這樣的,有些人確實應該過些平平淡淡的生活,可是顧少校,你不能,也不是。
因為,如果都過這些生活了,那誰來守護他們的和平,誰來守護這個世界?
張錦第一次,有種想哭的感覺。
黎初瀾是在下午醒的,一醒來看到兩人都在病房里,她先是晃了一下,等到焦距慢慢的清晰,她這才回過神來了。
“我沒事吧?”
醒過來,開口的第一句是這個。
顧吟嘯聽到,這才知道她醒了,于是馬上從靠窗邊的那張椅子站了起來,來到了她床前:“沒事,就是脊椎裂開了,醫(yī)生在你的身體里植了一塊鋼板,說要臥床休息一段時間。”
他沒有騙她,說的都是實話。
騙了沒用啊,她本來就是醫(yī)生。
果然,他說完后,這個女人就在那里露出了一副了然的樣子:“嗯,跟我想的差不多,那顧南澤呢?他怎樣了?”
她又問起了他。
他被救了,是他在船上告訴她的,自然,這個時候她知道后,就要問了。
顧吟嘯早猜到了她會問,當下,他也沒有瞞她,就把醫(yī)生的話一五一十的全告訴了她,完了,他還高澤說的那些也跟她說了。
可是,這個女人聽了后,卻在那里突然急了起來:“別,別把那些東西給他們,你快去把它要回來,給我,這東西,我比他們更清楚。”
顧吟嘯一愣:“你清楚?”
黎初瀾點點頭:“我沒有跟你說,那個藤一,其實就是教我醫(yī)術的老師,我跟他學了三年,知道他的有些習慣,還有,那幾天我在牧野矢二身邊之所以沒有帶顧南澤逃走,就是因為我想要通過藤一來調制出顧南澤身體里那種新型DUPIN的解劑,可惜最后事情敗露的太早了。”
她說到這里,臉上全是惋惜。
顧吟嘯聽到,在那里怔了好幾秒,反應過來,這才急急忙忙拿起電話,然后通知了高澤。
她居然是藤一的學生?這倒是讓他有些意外了。
不過,這樣一來的話,確實是件好事,比起讓別的人盲目的去研究,交到她的手里反而更好。
于是當天,那些被日本警方帶走的新型DUPIN樣品,就被送回來了。
而與此同時,手術后在監(jiān)護室里的顧南澤也終于醒了。
“顧先生,你的侄子醒了,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真的?”
顧吟嘯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黎初瀾的病房里,一聽說,頓時露出了一絲喜色。
黎初瀾也很高興,當即,她就讓他趕緊去看,好回來告訴他情況。
于是顧吟嘯過去了。
顧吟嘯一走,房間里就相互剩下了張錦和黎初瀾。
張錦其實一直都在想找機會和黎初瀾說顧吟嘯復員的事,他認為,這件事找誰豆沒用了,唯一還有希望的,就是這個女孩,畢竟,現(xiàn)在他們少校之聽她的。
于是這少校走了后,他著那里猶豫了一下,開口了:“黎小姐,我想跟你說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