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她確實是我的侄媳婦,這次跟著牧野矢二過來,是我造成的。”
他眸光一下暗淡了下來,身上又開始浮現出了一絲煩躁之色。
高澤忽略掉了他說的“侄媳婦”三字,因為根據他打聽到的,當時他是吻那個女人才被打的。
所以,人家的私事,他就當睜只眼閉一只眼好了。
“原來是這樣,難怪你這次會親自過來日本,那你相信牧野矢二會帶她過去嗎?”
“不會,那只是引我過去的幌子!”
高澤:“……”
幌子?
那怎么辦?那就干脆更不要去了。
高澤決定阻止他:“如果是這樣,顧少校,那你還是不要去了,萬一你中了他的埋伏……”
“那也得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狂妄到了令人發指的男人,根本就沒有給他說完這句話的機會,一聲冷笑丟出來后,他就連地圖都不看了,專心的吃起面前的東西來。
高澤看的心驚肉跳!
他倒是知道這個男人狂,他有狂的資本,這在整個國際上都知道的。
可是,他這樣一意孤行真的好嗎?他就不怕危險?
高澤很是不安。
直到這人吃完了,擦了擦嘴,又喝了一口放在旁邊的紅酒,高澤這才看到他拿了一支鉛筆,在那張地圖上畫了起來。
“黎未央一定不會跟著他過去,但是,他為了殺我,一定會把他們義安最勁銳的成員全都派過去,所以,你負責帶人直搗他的老巢,我帶人在大涌谷將計就計殺他個片甲不留!”
“。。。。!
起碼都有五秒鐘,高澤看著他都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的。
這是魔鬼嗎?為什么同樣是軍人?相差會那么大?他感覺智商也不低啊。
高澤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但最后,卻也只能接受的份。
“好,那我去布置,對了,你侄媳婦我沒見過,能不能給我看一下她的照片?我到時候好救她!
“……”
很不悅的盯了他一會,這坐在椅子里的男人,最后不得不把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然后翻出她的照片,放在了他的面前。
那是一張很漂亮的照片,就是那女人在算計她姑媽一家的時候,張錦讓盯著的人拍的。
還記得,當時他收到這張照片的時候,正拿著槍帶著隊員在林中穿梭追擊犯人,突然收到這張照片,他第一眼的感覺就是,暗無天日的密林里,突然出現的一縷陽光。
高澤仔細端詳著這張照片,忍不住嘖嘖贊嘆:“少校,你侄媳婦真漂亮,難怪牧野矢二瑤把她拐過來!
一句話落下,這男人臉色馬上陰沉下去了:“你給我閉嘴!”
好吧,閉嘴!
高澤識趣的收聲了,當下兩人就在這桌上,開始了對明天這場計劃的詳細部署。
—
而此時神奈川紅楓林的木屋內,黎初瀾跟著慕延一進來后,這個男人就把她的護照,還有一張機票遞給了她。
“是去巴黎的,我想,你現在也不太適合回中國,就給你安排這個地方了,你到那里散散心后,再回去也可以。”
“……”
巴黎?
也好,去別的地方轉轉,一來可以沖減A市對她的關注,而第二個原因,她也確實需要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
于是她點點頭答應了,然后接過機票和護照。
慕延看到后,又遞了一張卡過來:“這是全球通用的,慕大哥不在你的身邊,你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
“好,謝謝慕大哥!”
她終于有些眼眶發酸了,不為別的,就為這個人說的那些話,讓她想起了他們以前相處在一起的日子。
于是接下來,她再也沒有提過什么要求,而是一切都聽從他的安排,她自己則把行李收拾了一下后,就回房睡覺去了。
“對了,慕大哥,你要小心一點,那個……顧吟嘯他應該是來抓你的……”
她臨睡的時候,想到這個,終于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他一下。
一句落下,那客廳里正跪坐在那喝茶的日本男人,便看著她笑了:“小瀾不希望我被他抓住嗎?”
黎初瀾頓時臉上一陣不自然:“你是我大哥,自然是不愿意的,慕大哥,如果可以的話,你……以后可不可以別干那些事?這樣,我相信你一定不會再有事的!
她很委婉,像是不想傷的他。
但實際,從她開口勸他的這一刻,她就已經在他的心里扎上一刀了。
她對他的事一無所知,如果不是白天那個男人告訴了她,她現在又怎么會勸他?
他低下頭,喝他的茶去了:“好啊,你去睡吧,明天還要趕飛機呢!
“好的,慕大哥,那晚安!”黎初瀾看到,便對他道了一聲晚安,然后就回房睡覺去了。
可是,她不知道,她才一走,一條人影就從這木屋的門口進來了。
“會長,那我們真的是要送她去巴黎嗎?”
“………”
像是沉默了很久很久,這人才終于從身上把另外一張機票拿了出來:“不,去緬甸!”
“好的,會長!”
這人看到,立刻拿著這張機票走了。
其實,這世上每一個人都不愿意看到自己辛辛苦苦種下的種子,最后卻被別人把果實取走,他憑什么不勞而獲呢?
喝著茶的男人想到了那三年來,他將她一一調jiao出來的樣子,眼睛里再也沒了剛才的柔和溫情。
有的,只有森冷的怒意,還有濃濃的占有和不甘。
黎初瀾,你只能屬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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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瀾這一夜睡的很不好,雖然她已經拿到了護照和機票,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是有些心神不寧。
那個男人一定是來抓慕大哥的,他昨天說了,他是通緝犯,而他顧吟嘯,則是專門緝拿通緝犯的。
那他會不會抓了他?
她一直被這個問題纏繞著,迷迷糊糊睡過去,卻沒想到,在夢里看到的,居然是那個男人死在慕延搶下的情景!
“顧吟嘯!!”
霎時,她一聲大叫后,人就驚的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
這太可怕了!
她驚魂未定的看著一片漆黑的房間,額頭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怎么會這樣?那男人死了跟她有什么關系?他這么對她,她巴不得他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