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吟嘯在半個小時后到達了殯儀館附近的那棟樓,但是,讓他震怒不已的是,就是這一個小時的時間,那棟樓居然剛好失火了!
“這太詭異了,少校,我來之前明明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怎么突然就著火了?”張錦提前到的,看到這一幕,也是十分的憤怒。
顧吟嘯沒有說話,但是他的眼神,在聽到四周的人議論,那著火的樓層,正是他們要找的那層樓后,陰騭到了極點。
|“你在這等著,我上去看看。”
張錦一聽,急了:“那怎么行?這么大的火,很危險的。”
他不想讓他進去,現在火勢看起來實在是太猛了。
可是,這人明顯不聽他的,就丟下這么一句后,他就一頭沖進這濃煙滾滾的樓里了,看的張錦在后面跳腳!
“張副官,現在怎么辦?少校一個人沖進去了,會不會有危險?”
|“這不是廢話嗎?你去跟消防那邊打聲招呼,讓他們給兩套消防設備來,我們馬上跟進去。”
“是!”
然后張錦兩人也跟著一起進去了。
沖進去的時候,整棟樓幾乎都已經被濃煙給覆蓋了,張錦看著手里查到的資料,找到了樓層,加快了速度爬上去了。
索性的是,因為提前跟消防員打了招呼,他們到了失火這層樓后,一頭扎進那個房間里,看到先前一步上來的男人,已經戴上了消防工具,正在這屋里搜找什么。
“少校,這房子……好像已經被搬空了?”
“不是,應該是被毀了,你帶人先去找找,看看有沒有什么可疑的東西?”
戴著防煙面具的男人看不到表情,但是他的聲音聽起來很陰沉,一看就不是心情很好的那種。
張錦明白過來了,于是馬上戴著人在這個房間里搜找了起來。
火勢真的很大,差不多把這房子里都燒了起來,按理說,一般的房子如果是意外失火的話,家具擺設都不會動的。
可是,他們現在看到的情況,是除了大件的東西在那,其它的,真的是倒得倒,砸的砸,就沒有一個是完整的。
看來少校說的很對,這確實就是在失火前有人故意毀壞了的。
所以,完全可以確定,這火,也是故意放的了。
張錦找了很久,便沒有找到有用的東西,反到是他帶來的那個人,在一頭撞進那個火勢最猛的房間后,他從那里扒拉出一個小鐵盒出來。
“少校,我找到了這個!”
顧吟嘯正在另外一間房找,在這里,他也找到了一樣東西,一個掉在地上的飛鏢盤,鏢鏢都是正中靶心。
這么厲害,應該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吧?
他從地上把這飛鏢盤撿了起來,剛好,張錦就帶著那名部下進來了。
鐵盒子?
他從他手里接了過來,隨便擦了擦上面的灰,卻發現,這也不是什么很特別的鐵盒子,就是一個中秋月餅盒,只不過現在被火一燒后,變成了黑色。
那這里面裝的是什么東西?
他看到后,正要打開。
可這時,外面消防隊的隊長進來了:“顧少校,你們不能再待在里面了,這里有煤氣管道,很危險,怕是要爆炸。”
煤氣管道?
張錦一聽,立刻拽住了他:“少校,那我們趕緊離開吧,反正這里看情況也搜不到什么了,還是安全要緊。”
顧吟嘯:“……”
看了一眼這濃煙滾滾的屋子,最終,他還是拿著那個鐵盒子,還有那個飛鏢盤從里面出來了。
幾分鐘后,樓下一片空置的地方,幾人將從樓上找到的東西放在了臺階上。
張錦是比較好奇這個鐵盒子的,因為據他帶來的這個人說,那個房間基本上什么東西都被毀了,燒了,唯獨這鐵盒子,是被放在床底下的一個用一個鞋盒裝著的,才沒有被毀掉。
一個這樣的鐵盒子被一個鞋盒裝著,那很顯然,這是在偽裝,它的主人似乎不想讓它被人發現。
張錦眼巴巴的瞅著這個鐵盒子,直到它終于被打開,然后露出了里面的東西。
“這是什么?怎么全是寫了字的紙啊?”張錦看到這些東西,很是驚訝,也有些失望,他還以為,會是什么很重要的東西呢。
顧吟嘯也有些皺眉,他也沒想到,這個鐵盒子里裝著的,居然全部會是這些東西。
伸出手,他將這些紙張拿出來,發現,這些其實都是現在很不流行的信紙,一摞一摞的,上面的字跡,則是用藍色的圓珠筆寫的,很娟秀的字,一眼望過去,紅色的信紙格式,淡藍色的圓珠筆跡,看起來竟是十分的舒服。
“我天,這是手稿吧?天哪,我居然看到了作家的手稿!!”
正當顧吟嘯和張錦在端詳這些東西的時候,旁邊站著的那名部下,突然就驚呼了起來,一邊叫,還一邊激動的把盒子里另外的一些給拿了出來搶著看。
顧吟嘯和張錦聽到,相互看了一眼……
手稿?
那是什么東西?
張錦看向了這人:“你認識這個?”
這部下忙搖頭:“不認識,但是我平時喜歡看書,所以看到上面的內容就猜到了,你們看,這些內容,就是在寫小說啊,真是神奇,這個年代,居然還有人用手寫的啊,不是都用電腦了嗎?”
這人十分崇拜的看著手里的那幾頁信紙。
顧吟嘯聽到,當即目光也朝他手里的紙張看了過去,果然,這一次看后,他在那薄薄的紙張上,看到了一個故事的開端……
【瀾心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烈火已經開始在吞噬她那副棺材了,她看到了自己的腳底高達1000攝氏度的火苗在那里發出滋滋的聲音,頓時,她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放我出去!我還沒死,放我出去!”
她用力的怕打著自己的棺材壁,她家里的人對她還真是好,這么多年了,第一次舍本在給她安排了一副水晶棺。
瀾心拼命的叫著,然而,已經被關上了的熔爐,卻是不可能聽到她的聲音。
更何況,她還是躺著一副棺材里……】
顧吟嘯其實不太喜歡看小說,像他這樣的人,空余的時候,更喜歡讀一些讓他放松的散文,詩集,又或者是一些國外的名著。
但是,這一頁信紙看下去后,他卻發現自己居然能看下去,而且,在看的時候,他還能想象出那種場面。
這是一個尸體的自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