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瀾一聽,立刻在那里閃過了一絲不自然。
“我這不是一直在幫他照顧那個孩子嗎?那他偶爾幫我一下,也很正常啊。”
“是嗎?”
“是啊,你要沒什么事,我就上去休息了。”
黎初瀾不想再跟她聊下去了,準備上樓。
傅斯年竟然是那個人叫過來的?那他是什么意思啊?是想讓他明天來這里看看她是不是有事?
擔心她在這里回被人欺負嗎?
她低下了頭,一瞬間,嘴角微微上揚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正要上去,這時,陸之華卻在背后開口了:“未央,聽你姑媽說起上次你跟她一起去了皇朝會所,那后來是怎么回事?你去哪了?”
“對對對,你不說這個我還忘了,黎未央,你那天為什么連一聲招呼都不打就走了?你知不知道我給你墊付了三十多萬塊?”
一聽老公提起這事,黎婉儀馬上想了起來,于是又在那里義憤填膺的質(zhì)問了起來。
黎初瀾站在那里停頓了一下,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告訴他們?
如果不告訴的話,這件事自然就還是像現(xiàn)在這樣,風(fēng)平浪靜的。
可如果告訴了呢?
站在樓梯旁的女孩沉吟了一下,忽的,她就露出了一個極壞極壞的笑容:“那天啊,其實是事情的真相是,我被人算計了。”
“你被人算計?”
“對,你還記得那場槍擊案嗎?608房間,當時,我就在里面,而那個經(jīng)理,就是當時給我做美容的人,姑媽你忘了么?”
她目光含笑的看著她,語氣平靜,聲音也挺淡然的,那天讓人聞之色變的事,就好似到了她的嘴里,變成了最尋常的家常一樣。
隱約就透著一種詭譎!
黎婉儀聽到驚呆了!
那天的槍擊案跟她有關(guān)?為什么?她還以為她是溜了,可沒想到她竟然就是那608房間里一直要找的人。
那……
黎婉儀突然有些六神無主了起來,她就是這樣,平時在家里耀武揚威的,一到遇上大事的時候,什么用都沒有。
她看向了自己的丈夫:“之華?你看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陸之華也臉色陰沉的厲害,在那里盯了這個侄女一會后,他問:“那是誰在算計你?她是不是沖著我來的?”
哈,這姑父還真是“聰明”,一下就聽懂了她的話。
于是黎初瀾在那里點了點頭:“對,她想毀了我,然后就把咱們黎家給毀了!”
“你什么意思?毀了你?她要怎么毀你?難道那天在那個房間里……”
“你猜的沒錯,就是警方公報得販毒,我當時進去那個房間后,就被下了迷藥,然后那個經(jīng)理就把毒品放在我身上了,我迷迷糊糊的,想到這事不對,就給三叔打了電話,這才僥幸逃了出來,姑父,你想,如果當時我真的被抓到身上有毒品,你說,這對你沒影響么?”
“……”
很長很長時間,這個客廳里都是死寂的,就只感覺到一陣一觸即發(fā)的火藥味在里面越燒越濃。
怎么會沒有影響?
如果這件事最后真的被幕后那人計劃成功了,那他陸之華就再也別想爬起來了。
堂堂親侄女竟然身上藏有毒品,他還想翻身嗎?
陸之華氣到渾身發(fā)抖,“砰——”
幾分鐘后,他終于把面前的茶杯全摔地上去了!
“是誰?到底誰是這么做的?”
“我讓三叔查了一下,那經(jīng)理一直頻繁聯(lián)系的人,就是我那婆婆,姑父,你可能還有一件事不知道,其實自從我們黎家失勢后,她杜梅就一直想把我趕出顧家,還記得周年慶上那個孫秘書長的女兒嗎?那其實是她真的物色好的新兒媳婦人選。”
黎初瀾站在那里,唯恐天下不亂的把這些都給說了出來。
一說出來,最沉不住氣的黎婉儀果然當場就爆了:“杜梅這個賤人,她竟然敢這么對我們黎家?對我黎婉儀的人?!!”
從沙發(fā)里一站而起,這么大晚上的了,她竟然就要出門去找那個女人。
陸之華看到了,忙呵斥了一聲,把她給叫了回來:“你有沒有一點腦子?這么大呼小叫的過去,你有用嗎?”
這女人氣息立刻焉了下來:“那你說,現(xiàn)在該怎么辦?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算計我們黎家不管吧?”
“那是不可能,我陸之華是什么人?是她想算計就能算計的了的嗎?”這男人眼睛里射出了兩道兇光!
是的,他陸之華雖然現(xiàn)在因為作風(fēng)問題失勢了,但是他要真沒拿兩把耍子,他能坐上市長那個位置嗎?
黎初瀾看著他滿臉陰狠的樣子,終于滿意的上樓去了。
打吧,最好是頭破血流的那種,這樣,她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
她想到那個現(xiàn)在還在警局里沒有出來,但聽說顧南澤已經(jīng)在盡力周旋想要弄出來的女人,不僅一陣舒暢后,人在那里忍不住就笑出了聲。
真是沒想到啊,一回來就來了一個這么漂亮的開場白,既挑唆了那兩女人,還順便把今天這腿傷的仇也給報了!
顧南澤,你居然還敢陰我?忘了三年前的代價了嗎?
她想到那個蠢貨,不竟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
扶著她的傭人阿香看到,有些不解:“二小姐,你什么事這么開心啊?”
黎初瀾聳了聳肩:“因為我回來了啊,阿香,你去幫我準備一下吧,我想吃榛糕。”
“榛糕啊,好啊,我待會去看看有沒有榛子粉,二小姐都好久沒來了,也不知道那些粉還在不在?”
阿香老老實實的回答。
黎初瀾一開始聽沒什么,可細細嚼咬了一下,突然,她的目光就朝自己住的這個房間正對面望了過去。
那也是一個房間,只不過它落了鎖,三年都沒有開過了。
三年了!
也不知道里面是不是也跟這傭人說的那樣,人不在了,東西便也都不在了呢。
她突然涌出了一陣沖動:“阿香,我想去對面我姐姐的房間看看,你有鑰匙嗎?”
“大……大小姐的房間?”傭人一聽,臉色頓時變了。
那怎么可以啊,那個房間夫人吩咐過,沒有她的允許,是任何人都不可以靠近那的。
傭人面如土色:“二小姐,這……這我不敢,夫人說了不讓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