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覺的環顧四周,安倍彥平可能就在附近,不過有一點讓我很納悶,小林一直跟我們在一起,他是什么時候中的傀儡術?
“安倍彥平你給我出來,既然來了藏頭露尾干什么?”我原地打轉大喊道,但他并沒有回應我。
這時候小林忽然癱軟在地失去了意識,沒一會他就緩緩睜開了眼睛,茫然的坐起,發現在空曠的露天,驚的一抖說:“師叔,你怎么在這里,我這是在哪?”
一時間我也很難解釋,王德和晁云武趕來了,王德正要對小林發火,我趕緊拉住他解釋了一下,王德皺起了眉頭說:“這么說安倍彥平已經發現六壬式盤的事了,麻煩大了。”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先回去再說吧。”我說。
回去后我們才把發生了什么告訴了小林,小林對自己做的事非常驚愕,不住的道歉,我們沒有怪他,他畢竟是在受到控制的情況下做的。
晁云武焦急的踱來踱去,最后說:“我做決定了,六壬式盤還是得你們來保管啊,放在我這太不安全了。”
王德問:“你相信我們嗎?”
“當然了,經過今天的事我相信你們沒有惡意,雖然我答應讓你們保管,但你們還是要帶我去找十二式神。”晁云武說。
“這個沒問題。”王德說。
我一直在想問題,安倍彥平既然察覺到六壬式盤的作用了,為什么不親自來拿走,反而要用傀儡術控制小林來拿?他應該知道憑小林的能力想從我們這拿走很困難,他又是什么時候給小林下的傀儡術?
我把問題跟王德說了下,王德把我拉到了角落,小聲說:“這個安倍彥平詭計多端,我估計小林在車站接我們之前就已經中了傀儡術,安倍彥平只是控制他在適當的機會發作罷了,就像小師叔你說的,安倍彥平應該早就知道有人在盯梢他的行蹤,所以先下手為強了,他一邊自己偷書研究線索,一邊利用小林在我們隨時動手,小師叔,小林咱們不能帶在身邊了,否則我們的行蹤會全部暴露的。”
“可他中了傀儡術,就這么讓他回去還是很危險啊,咱們怎么能不顧他的安危呢。”我擔心道。
王德想了想說:“你給久美子小師娘打個電話,問問她有什么辦法。”
也是,久美子畢竟是個陰陽師,應該有解決辦法,于是我給久美子打了個電話,電話接通后,我把事情簡單扼要的說了下,久美子說:“這個你沒必要擔心,傀儡術這種陰陽術只能用一次,想要再用就得重新找機會施術。”
“那也就是說小林現在沒問題了?”我問。
“嗯。”久美子應道。
這我也就放心了,小林如果不跟著我們,對安倍彥平沒有利用價值了,稍后把他支走就行了,我問:“對了久美子,你那邊情況怎么樣了?”
久美子嘆了口氣說:“李易哥哥,咱們的估計沒錯,那四大陰陽師根本不相信我和東野法師的話,雖然他們有動搖,但在十二式神強大利益的誘惑下,他們寧愿選擇幫彥平,李易哥哥你要小心啊,現在你們手上有尋找十二式神的關鍵東西,彥平不會就這么罷休的,今晚的行為我估計只是一個試探,日本這邊我和東野法師還在努力,不會放棄的,爭取在找找突破口。”
“嗯,你也小心點。”我說。
掛了電話后天也差不多快亮了,我們讓小林回去,小林很想幫我們,但也知道自己留下只會給我們帶來麻煩,向我們告辭后他就走了。
等小林走后王德嘆道:“小師叔,咱們現在怎么辦啊,安倍彥平盯上我們了,他要是現身搶奪倒還好了,我們對付了他就是,就算被奪走了六壬式盤也沒辦法,反倒是他躲在暗處搞這種小動作,讓人很頭疼,我們拿著六壬式盤找也不是不找也不是。”
王德的話突然讓我反應了過來,我說:“我明白安倍彥平搞這小動作是什么意思了,他壓根不是想盜取六壬式盤,而是想逼迫我們趕緊去找十二式神!”
王德和晁云武都有些不解,我解釋道:“安倍彥平雖然用傀儡術控制了小林,但還做不到控制精神意識,也就是說如何驅動六壬式盤的手法安倍彥平還不知道,他只知道六壬式盤是找十二式神的關鍵所在,他知道我們肯定會主動去找十二式神,于是想利用我們去找十二式神,他想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啊,真卑鄙啊。”晁云武吃驚道。
王德皺起了眉頭說:“確實太卑鄙了,他現在盯著我們,我們去找他就會跟著我們,找十二式神的路上肯定有危險,我們等于為他承擔了風險,等我們找到十二式神他就出現搶奪,撿現成的,如果我們不去找就無法瓦解他的陰謀,形成僵持局面,這對我們來說是更大的煎熬,這么一來就逼得我們非去找不可了!”
我點頭道:“是的,他現在就是這個用意。”
“那我們到底是找還是不找啊?”晁云武咽著唾沫問。
我深吸了口氣說:“找!現在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王德嘆道:“唉,也只能這樣了,不過這樣倒有一個好處,至少在我們找到十二式神前,安倍彥平不會再來搶奪六壬式盤了,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找到十二式神的時候做好防范措施,看來這一戰在所難免了啊。”
“已經這樣了在糾結也沒用了,好好補覺,下午我們啟程去日本。”我做了決定。
王德和晁云武無奈的嘆氣,各自回房休息了,他們把六壬式盤交給了我保護。
想清楚安倍彥平的伎倆后我也放心了不少,安心的睡著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的手機響了,當我接起來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瞌睡一下就沒有了,心情很激動。
“丁丁琳,你醒了啊?”我小聲問。
“嗯。”丁琳情緒并不高,說:“我已經回到北京了,昨晚小白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都告訴我了,李易,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我很感動。”
“謝什么,應該的,咱們是老同學嘛。”我笑道。
“我知道這不僅僅是因為老同學的關系,還因為。”丁琳有些哽咽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丁琳穩定了情緒說:“對不起李易,我知道你一直對我很好,但我這樣的人配不上你。”
“你說哪里去了,哪有什么配不配得上。”我的話沒說完丁琳就截口道:“你聽我把話說完,我醒來后像是重返人間了一樣,死這么一回讓我想清楚了,也看開了很多事情,剛才我跟我父親聯系了,他明天就能到北京了,我做了決定,我會跟他回美國,國內的生活不太適合現在的我了,本來我想見你一面,但我知道你在忙大事,所以不打擾你了,咱們有機會再見吧。”
我拿著手機半天沒有說出話來,心中升起一股難過的情緒。
“可能我們真的沒有緣分。”丁琳苦笑道:“好了,不打擾你了,先掛了。”
我還想說什么但丁琳已經把電話掛了,所有想說的話都化為了一聲嘆息,雖然我嘴上說對丁琳沒想法了,可心里卻惦記著她,始終放不下,我知道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得不到才是最好的。
雖然跟丁琳有那么一夜的恩愛,可那跟感情無關,只關乎**,我想的是真正的跟丁琳在一起,不過現在看來,這已經不太可能了。
唉,我重重的嘆了口氣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