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常壽元和黃振天兩人不會趁著這個機會奪了狐仙之心吧?畢竟狐仙之心的誘惑太大,不是誰都能抵擋得了的,現(xiàn)在的局面很微妙,起先的其樂融融沒準(zhǔn)只是表象,或許下一秒他們會為了利益起殺機,這種情況隨時都可能發(fā)生!
丁國方臨死前挑撥的幾句話,就讓他們高度警覺了起來,要不是我突然站到他們中間化解了尷尬局面,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而且在白通海說要毀掉狐仙之心的時候常壽元也出言阻止了,這是不是有什么企圖呢?仔細一想還真有這種可能,雖然常壽元和黃振天幫著白通;饬宋C,但現(xiàn)在下手奪狐仙之心顯然不是明智之舉,這里畢竟是白氏族人的村子,白通海安然無恙,還有那么多白氏族人在,兩人會不會借出村救丁琳的機會奪取狐仙之心呢?
真是越想越讓人覺得后怕。
這時候白通海和常壽元忽然大笑了起來,白通海笑說:“老蛇頭,你可真喜歡開這種玩笑,別把小朋友嚇到了,你看他臉色都白了!
白通海說著就指了指我,常壽元也笑道:“李兄弟的膽子可真小,不懂我們的玩笑。”
他們?nèi)诵χ拖瘸隽俗h事廳,白洛斌湊到我耳邊說:“他們在玩心理戰(zhàn),試探對方對狐仙之心的處理態(tài)度,這都是第二次尬笑了,我總覺得要出事!
王德說:“小師叔,咱們等把丁琳小師娘救活就趕緊走吧,不要在卷入出馬家族的事務(wù)里了,誰知道還會發(fā)生什么,而且?guī)煿通過小白給我們帶來了消息,我們七星觀的弟子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安倍彥平入境了,只是還沒確定他具體想干什么!
我點點頭覺得王德說的沒錯,現(xiàn)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們出了議事廳后,在白通海的帶領(lǐng)下離開了白氏村落,一路上大家提氣急行軍,很快就出了長白山,又經(jīng)過大半夜車程顛簸總算到達了市區(qū)的凈土庵。
雖然已經(jīng)是深夜了,但為了盡快救丁琳我們只得打擾了,小白敲門通報了來意,我們得以進去了,接待我們的是凈土庵庵主妙靜師太。
妙靜師太雖然頭發(fā)花白,但滿面紅光,皮膚仍舊很光滑細嫩,五官相當(dāng)精致,看得出來她年輕的時候絕對是個大美人,如果不是頭發(fā)暴露了她的年紀(jì),根本看不出來她已經(jīng)是個老年人了。
我們幾個大老爺們深夜造訪尼姑庵,影響不是太好,白通海自然也知道這一點,拱手道:“三更半夜造訪凈土庵多有叨擾,還請師太見諒,只是事態(tài)。”
妙靜師太不等白通海把客套話說完就擺手阻止道:“那姑娘確實等不起了,我理解,你們也別廢話了,救人要緊!
說罷她便帶著我們前往廂房,送我們到廂房后妙靜師太也不停留,帶上門就離去了。
廂房里丁琳安靜的躺在那,臉色比起初更加的蒼白了,氣息也很微弱,白通海也不耽擱,盤坐在地上運氣,張嘴吐出了一顆白色光球,這白色光球的中間還有一顆血色的核心,這應(yīng)該就是白仙血核內(nèi)丹了。
白通海托著白仙血核靠近丁琳,一手掰開丁琳的嘴,一手將白仙血核慢慢送入丁琳嘴里,我有些詫異,他居然把白仙血核直接給丁琳服下了!
沒一會丁琳的臉色就產(chǎn)生了變化,逐漸有了血色。
白通海臉色變得很難看,人都踉蹌了一下,我趕緊扶住他問:“白族長你沒事吧?”
白通海擺擺手說:“沒什么,因為先前跟老狐貍大戰(zhàn)傷到了元氣,現(xiàn)在又突然失去白仙血核,身體有些不適,但并沒什么大礙!
“難為你了!蔽腋屑さ。
“這算什么,比起你幫忙化解了我們白氏村落的危機不算什么,也算是還你的人情吧。”白通海笑道。
“那琳姐什么時候才能醒過來。俊卑茁灞髥。
白通海說:“沒這么快,先要以白仙血核鞏固住她的三魂七魄,直到三魂七魄各自歸位,然后還要進行出馬仙,喚醒三魂七魄運轉(zhuǎn),這人才能醒轉(zhuǎn)過來,本來這白仙血核不能給外人服下,但為了加快治療,我給她服下白仙血核,功效加倍,天亮前應(yīng)該就能完成,等明天一早我進行出馬仙,這姑娘就能醒了!
我注意到白通海額頭滲出了汗珠,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虛弱,老狐貍丁國方說過,用白仙血核心鞏固三魂七魄起碼要三天,但白通海知道有危機,不能等三天,所以利用這種法子鋌而走險。
我朝常壽元和黃振天瞄了一眼,這兩人現(xiàn)在都面無表情的盯著白通海,也不知道心里在盤算什么,我隱約覺得不妥,白通海把白仙血核給丁琳鞏固三魂七魄,眼下能力很低,如果常壽元和黃振天趁機發(fā)難,他幾乎沒有半點反抗能力,相當(dāng)危險。
不過白通海也是個聰明人,他之所以不選擇三天而選擇這種法子,目的就是為了縮短危險時間,他留在凈土庵等天亮,這兩人如果有企圖就不敢輕舉妄動了,畢竟這里是佛門之地,有那么多的師太。
白通海盤坐在地上閉上了眼睛等候了,我們幾個也跟著盤坐在他身邊守著,常壽元和黃振天始終站在邊上,不說要走也不說要留,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弄得我心里很忐忑。
白洛斌想了想問:“兩位前輩,你們這是!
常壽元笑說:“我們也留下幫忙,免得發(fā)生什么意外了。”
我心說你們就是意外。
黃振天說:“我們等著治好了這姑娘,商議狐仙之心的處理啊,不然我們走的不放心啊。”
白通海笑笑說:“這倒也是,這件事關(guān)系到整個出馬家族,的確需要兩位在場一起商議,也好讓大家都放心。”
常壽元遲疑了下說:“凈土庵都是尼姑,我們留下不太方便,老黃,咱們到附近開個房休息,等明天早上在來!
說著他就給黃振天一個眼神,兩人這才出去了。
看著他們離開,我心里仍很不安,雖說只要救了丁琳就夠了,但白通海為了救丁琳把自己的白仙血核都拿出來了,如果白仙血核出了什么事,我要是不管就太說不過去了。
等他們出去后白通海馬上把裝狐仙之心的琉璃小盒取出,遞給了我說:“李易兄弟,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起了搶奪之心了,我現(xiàn)在很虛弱,這東西放在我這里不方便,萬一我出了什么事交給你保管,以免發(fā)生意外。”
“白族長你這是!蔽以尞惖馈
“我早看出他們的心思了,只是他們不挑明,我也不好挑明!卑淄êUf。
我點點頭把琉璃小盒塞進了懷里。
“眼下我吐出了白仙血核,又有狐仙之心在手,可以說這兩顆內(nèi)丹都處在無人保護的危險境地,要搶奪是很容易的,如果我猜的沒錯,在天亮前他們一定會動手,因為一旦天亮他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卑淄êUf。
白洛斌小聲道:“白族長,既然你看出了他們的心思,那為什么不主動出擊啊,凈土庵的庵主妙靜師太跟金玄道長好像關(guān)系匪淺,我們是金玄道長的徒子徒孫,妙靜師太肯定會幫我們的。”
白通海笑笑說:“小白,你太年輕了,他們不挑明意圖,我們拿什么罪名對他們動手?如果貿(mào)貿(mào)然動手,他們肯定不認(rèn)賬,不僅會壞了出馬家族的關(guān)系,搞不好他們會反咬我一口,說我想侵占狐仙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