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在高速落下,那式神的鬼臉突然又出現(xiàn)在了山體上,頓時地動山搖碎石脫落,山體仿佛成了石頭巨人站了起來!
石頭巨人揮舞手臂,張開五指準(zhǔn)備在我落下的時候抓住我,這要是別握住還不粉身碎骨了!
眼看就要撞上山體了,我本能的閉上了眼睛,回想剛才發(fā)生的一幕我陡然間明白了過來,在我張開眼睛的時候大喊一聲:“樹!”
只見山體上突然憑空長出一棵棵參天大樹,很快蔓延了山體表面,山體被壓制的不能動彈,式神發(fā)出恐怖的嘶叫,一下靜止不動了。
我被茂密的枝葉阻擋了下才掉到了地上,但沒有任何痛疼感覺,我爬起來又看到了一棵巨大無比的大樹,大樹垂掛下許多蠕動的枝條,枝條上還遍布著倒刺,式神鬼臉就在樹干上凸顯,只見它操控枝條朝我襲來,我躲閃不及被卷在了空中,倒刺扎入了肉里噴出粘稠液體,這些液體就跟硫酸似的想要將我融化,我的全身都冒起了煙!
這時候我沒那么害怕了,因為我找到了對付它的辦法,信心十足,我在心里默念了一會,手上立即變幻出了一把金屬長劍,我對著枝條不斷揮舞,枝條遇劍就萎縮了,我發(fā)狠照著樹干上的式神鬼臉一刺,式神嘶叫了起來,樹干崩裂炸開倒塌了。
我大口喘著氣,手中的長劍在化成細(xì)小的微粒消散,周圍的一切全都開始支離破碎,猶如鏡面碎裂一般炸開了,很快周邊變成了漆黑一片,只見在這漫無邊際的漆黑世界中,一雙恐怖的血紅之眼高懸半空!
血紅之眼在慢慢閉上眼睛,四周重新陷入了黑暗,我又產(chǎn)生了被吸進(jìn)式神雙瞳的怪異感覺,在穿過那條記憶的隧道后我感到身體劇烈撞擊了下,疼痛感傳來,我睜開了眼睛,發(fā)現(xiàn)我回到了洞里。
三叔正呆呆的看著我,金玄道長盯著我揚起笑意。
我朝那式神瓶子一看,瓶子都裂開了,血水變回了黑色,正在從縫隙中流淌而出,那式神已經(jīng)發(fā)黑萎縮,腐爛成了一具骸骨!
“大功告成,這式神已經(jīng)徹底被你融入了意識,而且被你所控制,哈哈哈!苯鹦篱L大笑道。
三叔欣慰的點點頭說:“剛才你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連呼吸都沒有了,還時不時抽搐幾下,我很擔(dān)心你領(lǐng)悟不到金玄道長的意圖!
金玄道長笑道:“李易這么聰明我對他很放心,所以我才敢這么冒險。”
我跪在地上向金玄道長磕頭,表達(dá)了感謝之情,金玄道長扶起我說:“今后你這陰陽眼便可收放自如,只要默念我教你的咒法配合運氣法門便可。”
“師父,那趕緊教我咒法吧。”我催促道。
“你不是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嗎?”金玄道長得意的說。
“啊,什么時候?”我疑惑道。
“剛才你在意識里跟式神互搏,對付它用的那套五行理論提煉出來便是咒法,克者,制罰為義,以其力強能制弱,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
我愣了下,原來我在無形中已經(jīng)頓悟了五行相克的原理。
“你真是塊學(xué)道的好材料了,領(lǐng)悟能力很強,幸虧貧道慧眼識珠,沒有放棄你這備胎,搞不好你這備胎能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苯鹦篱L感慨著就出了山洞。
三叔起身沖我含笑點頭,一邊出洞一邊說:“我自無心于萬物,何妨萬物常圍繞,老天既然給了你這特殊本領(lǐng),自有天道因果,能力越強責(zé)任也就越大,大侄子,以后你可能做不成普通人了。”
兩人走后我坐在山洞里回憶著剛才經(jīng)歷的一切,恍若做了一場夢,我試著運氣,式神黑氣頓時游走全身陰冷之氣襲來,我趕緊背誦起五行相克的理論,這股黑氣一下被壓制,我扭頭看向洞口,發(fā)現(xiàn)了一種奇異現(xiàn)象,本來外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但這會我卻能看的格外清晰,視野能看到幾百米遠(yuǎn)的地方,連地上有幾只螞蟻在爬動也看的清清楚楚,就像戴了夜視鏡和望遠(yuǎn)鏡似的,真是神奇!
我看到久美子遠(yuǎn)遠(yuǎn)的躲在山洞附近,正在朝山洞里觀望,我聚氣盯著她,忽然耳朵里傳來了久美子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我朗聲道:“美麗,你既然好奇就進(jìn)來啊,為什么躲在那里鬼鬼祟祟的!
久美子吃了一驚,尷尬的跑進(jìn)來,詫異道:“李易哥哥,我都躲的那么遠(yuǎn)了你怎么看到了,而且還壓制了氣息,你怎么!
“我不光看到了,甚至連你的呼吸聲和心跳聲都聽到了!蔽业靡獾馈
久美子這時候注意到地上報廢的式神,馬上明白了,喜道:“你成功控制了式神?!”
“嗯。”我點頭道。
“太好了,本來以為要等到找到秘技寶盒才有辦法,沒想到金玄道長這么快就幫你擺脫了式神的糾纏,中國道家真是厲害!”久美子驚嘆道。
“那是,否則怎么能做陰陽道的鼻祖。”我說。
久美子對我能擺脫式神的糾纏很高興,望著地上腐爛的式神嬰尸我輕嘆了口氣說:“唉,這東西雖然可惡,但好歹跟了我這么久,還幫我開了陰陽眼,而且它還是我祖上的血親,就這么暴尸在這我心里不舒服,我們?nèi)グ阉o埋了吧。”
我和久美子在遇真宮附近的山上給式神找了塊僻靜的地方給埋了,還立了一塊木碑,這才回了遇真宮各自回房休息。
今晚我睡了一個好覺,等醒來的時候都已經(jīng)快中午了,我伸了個懶腰出了房,只見大家都已經(jīng)站在大殿上整裝待發(fā)了。
徐天道背著包著符布的長劍,金玄道長挎了個法器布袋,久美子也換上了一套日式的陰陽師服飾,各種裝備插滿了全身,三叔身披袈裟法杖在手,神情凝重的注視著遠(yuǎn)方。
我迎了上去,尷尬道:“不好意思大家,我睡過頭了!
“你別自作多情了,又不是在等你!本妹雷計汕蔚陌琢宋乙谎。
“那是!蔽液闷娴。
“在等劉研究員,他一會要來接我們,這里去**澗還有很長一段距離的盤山公路。”久美子說。
我點點頭看向三叔問:“叔,你也要去嗎?你身體!
“沒有大礙了,昨晚金玄道長又幫我治療了一次,加上我本身就有內(nèi)力護(hù)體,已經(jīng)恢復(fù)的七七八八了,既然碰上了這樣的事咱也盡一份力!比逭f。
我又回頭去找金玄道長,問:“師父,大家都帶著家伙事,我該準(zhǔn)備點什么啊?”
“雖然你現(xiàn)在控制了式神法力,可以驅(qū)動法器和咒法,但這并非一朝一夕能辦到的事,你空手去就成,等一切塵埃落地我會教你。”金玄道長說。
我這才高興的點了點頭。
中午十一點左右劉磊開著一輛吉普來到了山腳下,雖然他被派來接我們,但心不甘情不愿,一路上都在嘟囔我們架子大還要人請。
我們幾個也懶得搭理他,一路說笑去了**澗。
進(jìn)入**澗的公路在半道上就被路障封鎖了,牌子上寫著山體滑坡封路,但具體怎么回事我們都清楚。
劉磊將車子停在了路邊,不快道:“要深入**澗腹地只能步行了,幾位爺能走吧?”
徐天道白了他一眼道:“離正午沒多少時間了,不能誤了時辰,不能走,得跑!”
徐天道說完便提氣跑起來,我們幾個立即跟了上去,我有了式神的法力,跑起來居然一點也不費力,倒是說大話挖苦我們的劉磊在身后追的氣喘吁吁,我想了想就停了下來等劉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