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韓鵬進了白云觀找到青云道長,一問果然是式神丟了,我呆若木雞,什么人有這樣的本事,能在白云觀眾多道家高手眼皮底下把式神給偷了?
青云道長作揖道:“小兄弟,貧道十分慚愧,你信任我才把式神交托給我保管,但卻在我眼皮底下丟了,我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道長,這不能怪你,你能為我保存我已經很感激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回式神,對了,是什么時候丟的?”我說。
青云道長說:“我每天都會進煉丹藥房練功,早上我進入煉丹藥房的時候發現式神不見了,應該是昨晚到今早這段時間丟的,我詢問了幾位青字輩的師兄弟,并沒人在此期間進入藥房,我還查看過藥房的門鎖機關,沒有被破壞的跡象!
“照這么說是那水子自己長腳跑了?”韓鵬插話道。
青云道長略感尷尬,說:“不管如何我一定會把東西找回來,給你一個交待!
我沉默了一會說:“也只能是安倍彥平干得了,他一定用了什么陰陽之法神不知鬼不覺潛入藥房,這才沒有留下痕跡!”
“沒想到他還有這本事,都怪我一時疏忽,以為把他打跑了他就不敢來了,唉!鼻嘣频篱L嘆道。
跟青云道長告別后我坐在車里發呆,韓鵬發動車子卻沒開動,問:“現在我們去哪?安倍彥平又是誰?”
事到如今對韓鵬隱瞞沒有意義了,于是我將我跟這式神之間的關系、以及安倍彥平的關系簡單的說了遍。
“敢情是這東西給你開了陰陽眼啊。”韓鵬嘀咕道。
我想了想說:“先去趟西湖園,那小子受了傷,應該沒那么快離開北京,肯定還躲在西湖園里療傷。”
我們徑直去了西湖園上次發現安倍彥平的地方,果然發現了他逗留過的痕跡,草叢里甚至還有他療傷留下的血跡,可以肯定的是他還在這附近,只是找了更隱蔽的地方,但西湖園這么大,根本沒辦法找。
韓鵬想到了一個辦法,他說有個朋友在緝毒大隊,可以讓緝毒犬過來幫忙,但找關系的費用要從那兩百萬里扣。
“你他媽真是個奸商,幫老同學的忙都要算的這么清楚,別廢話趕緊找。”我也懶得跟他爭論這些小事了。
韓鵬一邊掏出手機一邊說:“這不是你說的嘛,親兄弟明算賬!
很快韓鵬那朋友就帶著緝毒犬過來了,韓鵬簡單跟他那朋友說了下,那人就牽著緝毒犬聞著血跡搜尋去了。
我們跟著緝毒犬,跑了大半個西湖園,緝毒犬終于停在了被樹葉遮擋的小山洞前狂叫不止,這山洞位于景觀八卦臺的后坡下,相當隱蔽,要不是有緝毒犬根本發現不了。
韓鵬支走了他朋友后說:“剛才狗叫的那么厲害,如果那個小日本在里面早被驚動了,現在應該不在里面,我們進去看看!
我一想也是,就大著膽子進去了,進去后發現里面很小,頂多就是一個衛生間那么大,四壁濕漉漉的,一根粗大的下水管橫穿而過,里面還有水流聲,管道上鋪著安倍彥平的陰陽師袍子。
“這他媽是剛開鑿的啊,這小日本敢情是只穿山甲啊,還會打洞窩藏自己!表n鵬嘀咕道。
“現在是白天,景觀臺游客眾多,他肯定不敢逗留出去了,晚上應該會回來,我們在附近等他回來!蔽艺f。
韓鵬說:“要不要我叫朋友支援,你說他這么厲害,我怕我們抓不住他,搞不好還把命賠了就虧大了!
我想了想也是,但對付安倍彥平這樣的奇人找警察之類的人肯定不行,況且韓鵬還要跟我算錢,于是我說:“你回白云觀找青云道長,只有他能對付安倍彥平!
“也是。”韓鵬調頭出去,走到洞口又回頭說:“跑路費也要算點給我!
“你!蔽一仡^正要罵他他已經跑不見了。
我去了景觀臺上等著,半個多小時后韓鵬帶著青云道長來了。
青云道長得知情況后帶著我們躲進了景觀臺附近的樹叢里。
游客漸漸走光了,天色暗了下來,大概在晚上八點左右,果然看到了安倍彥平回來了,手上還提著罐子,一股濃濃的中藥味飄了過來。
“那晚我讓他受了內傷,西藥很難治好,這小子居然知道用中藥調理。”青云道長沉吟道。
“久美子跟我說過,她大哥從小就學習祖上的陰陽典籍,那些典籍都是古中國傳過去的,這小子有中醫常識也正常!蔽艺f。
青云道長點點頭說:“先別驚動他,等他進了山洞,我們來個甕中捉鱉!”
等安倍彥平鉆進山洞后,青云道長取出一張符紙,咬破手指,用血在上面畫下咒文,然后貼在了洞口上,念動咒法后,飄來了一層霧氣將洞口給封住了。
“用這就能封住洞口?”韓鵬詫異道。
“不懂別問!蔽野琢隧n鵬一眼。
韓鵬動了動嘴沒說什么,閉嘴不吭聲了。
青云道長朗聲道:“小子,今天看你往哪跑!”
安倍彥平顯然也察覺到了洞口的動靜,咳嗽了兩聲說:“你這是要趕盡殺絕?”
“你做過什么心里清楚,識相的趕緊把式神交出來,否則我真要趕盡殺絕了!”青云道長厲聲道。
安倍彥平發出了大笑說:“你這道長真有意思,式神不是藏在白云觀嗎?我沒本事拿回來還被你打成重傷,現在反倒來找我要式神。”
“除了你還有誰?!”我問。
“難道式神丟了?”安倍彥平反問道。
“少在這裝了,快把式神交出來!”我吼道。
山洞里沉默了,好一會安倍彥平才走到了洞口,但他沒有出洞口,盯著稀薄的霧氣說:“道長,你這法霧恐怕困不住我,只是我傷勢未愈不想運功,沒錯,我是很想拿回式神,但技不如人也沒辦法,如果式神在我手上倒好了,我也不用留在這里讓你們找到了,早拿著回日本了!
安倍彥平的話有幾分道理,看他的神情不像是在撒謊,一個人撒謊沒撒謊從眼神看的出來,可如果不是安倍彥平拿的那會是誰?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除了你能以陰陽師手法神不知鬼不覺取出式神外,還有誰可以辦到?”青云道長說著就擺開了架勢。
安倍彥平哈哈大笑說:“硬要賴在我頭上我也沒辦法,要動手盡管來吧!”
說著他便取出了扇子,吃力的運功驅動扇面上的鬼臉式神,扇子一扇,氣流涌動,立即把霧氣給吹散了,跟著一躍而出在空中喚出了那氣態式神撲向我們。
韓鵬估計看不到這氣態式神,愣在那沒反應,我趕緊扯著他退到了邊上,青云道長鎮定自若,馬步一扎,符紙撒向天空自燃,騰起火球一下驅散了氣態式神,誰知安倍彥平這招只不過是虛招,他忽然扔出一枚彈丸,彈丸觸地“轟”的一聲騰起一陣煙霧,嗆的人咳嗽不止,眼淚直流。
“操他媽,還投忍者煙霧彈!表n鵬邊罵邊咳嗽。
等煙霧散去的時候哪還有安倍彥平的蹤影,根本不知道跑哪去了。
青云道長警覺的環顧四周說:“疏忽了,他有內傷根本不想纏斗,讓他給跑了,你們放心,我已經派白云觀的道長在機場、以及出入北京的關口盯梢了,只要他離不開北京,就算掘地三尺我也能把他找出來!這事交給我吧,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待,你們不用操心了,回去吧!
青云道長說著就躍上景觀臺查看,然后順著北方跟蹤過去了。
我和韓鵬坐在草地上喘氣,我逐漸冷靜下來,越想越覺得這事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