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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里的大床上,小姐脫了外衣,脫了下身,全身上下只穿著一個很小的背心,而背心卻裝不住那一對白白的豐滿,俯身親吻他的嘴唇,嘗著酒味,問他:“感覺怎么樣?”
江亞倫一翻身,皺眉用力把人掀倒。
小姐泄氣,下床,從包里翻了翻,拿出什么東西,倒了杯水,一口一口地讓酒后口渴的江亞倫喝了下去。
“我去洗澡。”小姐手指在他胸膛上摸了一下,只覺這會是個美妙的夜晚。
十幾分鐘之后,小姐出來,連續換了三條毛巾擦頭發上的水,全身上下一絲不著的上去床。
小姐捧著他俊美的臉龐癡迷地吻著:“你難過什么?”
他說:“心里裝著許多事。”
“說出來給我聽聽好嗎?”小姐手指往下,一顆一顆地解開了他的襯衫扣子。
他開始變得意識渙散,甚至越來越想要這個女人的身體,呼吸是熱的,身體是舒服的:“我爸不是我親爸,我沒有爸,我媽騙了我很多年。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女朋友變成了別人的妻子,她懷孕了,她幸福嗎?那個姓陸的能夠給她幸福嗎?”
小姐盯著他看,已經剝光了他全身的衣服,跪在床上親吻他的嘴唇,眉眼,安慰他:“不要想了,我來幫你忘掉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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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春光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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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正月十五。
早晨6點多周兆婷就撥打江亞倫的電話,不敢讓她哥聽見,跑到樓上打。
江亞倫手機關機,周兆婷打給了張躍,昨晚張躍說他們在一起,讓她別打擾,給江亞倫一個時間靜一靜。
張躍很久才接,周兆婷問:“江亞倫呢,怎么手機關機了?”
“他關機?”張躍頓時清醒了許多,說道:“你等會兒,我打個電話問問他。”
不等周兆婷再說話,張躍掛斷,撥了一下江亞倫的號碼,的確關機。
張躍找到那小姐昨晚留的手機號碼,撥了過去。
張躍問:“還在酒店?”
“沒有,我凌晨三點就走了。”
“現場收拾了?”
“收拾了啊……”
張躍沒再說話,直接掛斷。
張躍剛掛斷,周兆婷一直在撥的電話就進來。
張躍接起:“他沒事,在酒店呢,你直接過去找他。”
“告訴我酒店地址。”周兆婷皺眉,有點生氣江亞倫喝醉去酒店睡覺。
張躍說了,周兆婷直接奔酒店而去。
周兆婷家里到酒店一共用了四十多分鐘,距離較遠。抵達酒店,周兆婷直接上樓找人。
房間門口,她摁門鈴等的已經急了,很久很久江亞倫才來開門,周兆婷已經準備砸門了,怕他房間里藏著女人,不敢開門。
江亞倫發現門口的是周兆婷,問她:“你才來?”
周兆婷摸不著頭腦:“要不然呢,你喝醉了為什么要住酒店,我覺得這五星級酒店也不衛生。”
江亞倫確定了,昨晚不是周兆婷。他醒來發現渾身赤著,內褲在地上,其他衣服也都在地上,昨晚發生了什么他知道,但不記得那個女人是誰,床頭柜上的水杯處理過,里頭沒發現什么。江亞倫曾有過多次嗑藥經歷,知道醒后身體的感覺。
收拾了一下,他才開門。
周兆婷看著房間里的一切,床上看不出什么異樣。江亞倫此時去洗澡了,周兆婷站在垃圾桶旁,踩了一下,蓋子開了,垃圾桶里面也沒有什么異物。周兆婷掀開被子,仔細看了看,卻在床單上發現臟東西,白色床單上的污漬很明顯。
周兆婷不敢置信,他昨晚不是一個人睡的?
有女人?還是他自己解決過那方面?
江亞倫的手機在床頭柜上,周兆婷拿起,回頭說:“我幫你把手機充電,沒電了。”
江亞倫沒聽見她說什么,皺眉洗澡,想的是要先去醫院檢查身體情況,別染上亂七八糟的病。
周兆婷把手機開機,翻找短信,微信,都沒有發現奇怪的,存了名字。
通話記錄里,周兆婷看到江亞倫撥打過一回江媛的手機號碼,那邊沒接聽過的樣子。
周兆婷打給張躍,要問一問昨晚怎么回事,那邊卻關機。周兆婷一口氣憋著,玩關機?是為哥們隱瞞什么?
周兆婷正望著浴室生氣,江亞倫手機就震動,她拿起看,是微信里進來一堆照片。江亞倫手機4G網絡,沒有連酒店里的網,周兆婷接收,看著小圖就已氣的不行,那分明就是酒店的這張大床,大圖里,床上的男人是江亞倫,他身上的女人不知道是誰,沒有露臉,很細的長腿,在他身上動著的白臋,露骨的照片一張接一張,周兆婷氣的手指發抖,直接語音問對方:“你是誰?”
那邊沒了回復,許是被女人聲音驚住了。
周兆婷去浴室門口,敲門:“你洗完了嗎?”
水聲嘩嘩,江亞倫聽出周兆婷語氣里的古怪,問她:“你又怎么了?”
周兆婷臉色難看,心痛的眼淚直接就流了出來,手指抖著,還沒有恢復。
微信里終于有了消息,那個女人打字說:我是誰重要嗎,你是誰?他女朋友叫什么江媛的?他可喜歡你了,一直叫著你的名字。好了,我關機了別打擾我,這事你情我愿,我沒收過他一分錢,注意,不是買賣。
江亞倫圍著浴巾出來,瞧見周兆婷哭了,并哭著把手機遞給他。
他接過手機,清晰地看到上面的照片。
“怎么了,看的都移不開眼睛了?太美是嗎?”周兆婷哭著問他。
周兆婷一直認為江亞倫是一個私生活不亂的男人,江亞倫跟她哥是好朋友,她聽她哥說,兩人應酬難免涉足風月場,但江亞倫卻從不貪戀風月之事,辦完正事立刻就撤。周兆婷是覺得,男人都干凈不了,有些男人能做到不色令智昏就很不錯了,但是周兆婷心目中的江亞倫能干凈到什么程度呢,至少是不會隨便跟女人開間房胡搞的。
江亞倫解釋了一句:“我不認識她,一個小姐。”
周兆婷抬手就給了江亞倫一巴掌,打的江亞倫頭頓時偏過去。
“你真讓我失望。”周兆婷哭著離開酒店這間房間。
江亞倫閉上眼睛,舔了下唇,洗完澡后頭發還沒來得及擦干,正往下滴著水。他撥了號碼打給張躍,卻提示已關機。
嘴里狠狠地罵了一句,望向那床。
江亞倫低頭查看微信里的照片,一邊查看一邊刪除,手指用力按著手機的屏幕。這些***畫面他是第一回親眼瞧見,每回醒來其實都已記不得,零零散散,也都不是真實畫面。
男女之間這點事江亞倫清楚,但如今親眼看著自己跟別人的照片,還是惡心,惡心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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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兆婷一邊下樓一邊打給江媛,但是江媛也關機中,周兆婷暫時還找不到江媛的其他聯系方式。
酒店一樓大堂,周兆婷找了地方坐下。
服務員小姐面帶微笑地走了過來,周兆婷抬頭,冷著腔說:“我在等人,什么都不需要。”
服務員小姐再次禮貌地點頭朝周兆婷笑笑,轉身離開。
周兆婷找出紙巾,擦了擦眼淚。
她不知道現在應該怎么辦,是個女人肯定都像她一樣,受不了男朋友跟別的女人做這種事。
周兆婷的媽媽打來電話,她接了。
母女二人在酒店門口見面,周母坐在司機開的車里,周兆婷打開車門迅速上車。
周母瞧了一眼女兒,雖是沒哭腫眼睛,但異樣卻還是看得清楚的。
“怎么了婷婷?”周母心疼地問。
周兆婷說:“下車以后講這事。”
周母點頭,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怕司機聽見的。
車開了二十幾分鐘,周母來自己親姐姐這邊,進了小區,在電梯里周母問道:“現在說吧。”
周兆婷把早上酒店里知道的事跟母親說了。
“這事你打算告訴你哥和你爸?”周母問。
周兆婷搖頭:“剛跑出來的時候是這么打算的,跑出去到電梯門口就心軟了,再到樓下,平靜了會就徹底不舍得說了。我怕我哥我爸收拾他。”
周母點頭:“你爸你哥知道,那一定是得收拾他,你哥媽不說他會怎么樣,你爸這塊,女婿是得繼續要,但你爸會給他一個嚴重警告。”
周兆婷聽著,眼淚再次憋不住了跑出來。
“別哭了。”
“沒事。”
“婷婷,這事媽跟你說,你要么不要這樣的男人,要么要著這樣的男人,就這兩個選擇,沒別的選。你要是不要他了呢,以后找更好的,專一的,好的也不是沒有。但如果你喜歡他,不舍得他,非要他這樣的,那你就得把這事看開,少哭哭啼啼。”
周母忍了丈夫一輩子,知道這苦,但畢竟不是因為愛情結合在一起的,為了好日子,所以體會不到女兒這種為情傷心的痛處,便說道:“媽跟你爸也一樣,知道他年輕的時候愛玩女人,媽都忍了下來,但是媽忍耐他是為了今天的地位,媽不痛苦,媽愛你爸的錢和地位,誰能比得上媽現在的風光呢?你爸也不愛媽,媽生了你哥,這就是媽最招你爸待見的地方。倒是你,為了愛情跟這男人在一起,你以后得多傷心?男人在這事上有第一回就有第二回。媽還告訴你,就算他男的365天里每天都找一個小姐,他也能編出365個像樣的理由,都不帶重樣的,你要是執意嫁,就得學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