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養母身邊,她期待著養母能幫她得到一切想得到的,包括丈夫,但是到頭來卻發現,不過都是一場空。
就連公司,養母都沒有半分誠意要給她。
馮佳慧漫無目的地開車行駛在街道上,十分惆悵,明知道自己離開養母已經無法離開,個人沒有經濟基礎。
不離開養母,吵架后又要怎么婉轉回去收場?
……
下午五點,趙陽開車回到陸方絎家中接江媛。
江媛約了陸方絎一起吃晚飯,她到的時候他卻還沒有忙完。
江媛擔心他太疲勞,走過去,站在他身旁側頭說:“你早上又頭疼了?減少工作量,好好休息行不行?”
陸方絎伸手,把人輕輕地拉到身邊,懷里騰出地方,讓她坐在他的懷里。
江媛怕摔,只好抬起雙手環住他的脖頸,辦公室沒人會不打招呼就進來,她也就不用太難為情。
四目相對,陸方絎嘴角噙著笑意道:“減少了工作量,不熬夜,抽煙喝酒差不多就快戒了。下半生一定以老婆孩子為主,為你們活。”
江媛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給他生個孩子。
即使懷了也覺得慢,恨不得現在他身邊就有個奶娃,或是已經長到了三四歲,可以跟他玩,會叫爸爸。
江媛從前沒有這樣的愛,愛丈夫的愛,愛孩子的愛,以他們為中心。
陸方絎不想餓著他的兒子或女兒,拎起外套,陪著江媛和孩子先去進行晚餐。
投資大廈的地下車庫,比地上涼多了,月份到了,天氣逐漸的在轉涼。
江媛身上穿了一件薄外套,冷了穿上,熱了再脫掉,麻煩雖然麻煩,但是一切都在以身體為主,不敢讓自己著涼。
去餐廳的路上,陸方絎接到他四嬸的來電。
“我跟媛媛先商量。”
江媛聽他這樣說,轉頭看他。
陸方絎按了掛斷鍵,語氣無奈地對江媛講道:“四嬸在我媽病房,我媽周末出院,醫生的意思是,再有二十天左右我媽康復程度能參加見證我們婚禮。四嬸問問我們,能不能把婚禮延后二十天舉行?”
江媛能怎么回答,除了點頭沒別的選擇。
延期就延期,那個時候孩子差不多四個月了,為孩子考慮婚紗本就選的是顯不出肚子的,況且四個月的肚子未必隆起的有多么明顯。
不只是江媛沒辦法有意見,陸方絎也不能有意見。
母親昏睡了多年,如今醒來,想參加兒子的婚禮也很正常。
“跟四嬸說沒問題,反正結婚喜帖還沒開始往出送,重選婚期再印喜帖,我也希望你媽能參加我們的婚禮。”江媛對他表達清楚自己的態度,擔心他夾在他媽和她中間難做。
陸方絎對他四嬸說了。
他四嬸沒在病房里,是在病房外給他打的電話。
婚期延遲并不影響江媛的心情,一開始定了11月初,但也沒有對外公布過具體的日期,沒收到喜帖看到上面印著的日期,都不算數。
陸方絎因為婚期延遲而用餐全程殷勤無比,他自己在心里取笑自己,有了老婆的人果然會變,學著放下自己,先全方位考慮老婆的感受。
餐廳里,江媛忽然放下刀叉伸手捂著左眼。
“怎么了?”陸方絎起身,過去附身拿開她的手查。
江媛睜著一只眼睛說:“不知道什么東西進去了,蛋糕屑?磨得難受。”
陸方絎一身筆挺西裝,身高腿長地在江媛身旁彎下身軀,仔細輕輕吹著江媛的眼睛。四周有紗簾遮擋,其他人看不到這里,同時紗簾也凸顯出浪漫氣氛。
過了會兒,江媛眨了眨眼睛:“好了。”
兩人回了投資大廈,時間已經七點半,天已經快黑了。
陸方絎手上差點工作還沒結束,做了十幾年工作狂,冷不防有了愛人和孩子陪伴,對待工作上就自然轉變很多。不愿意讓江媛和孩子餓著肚子等他處理完工作,又想明天早上陪她多睡一會兒,用完晚餐來處理掉剩余工作。
大概八點半左右能處理完,時間還不晚,江媛就跟他一起回到了公司辦公室。
江媛拿了一本擺放在他書架上的書,隨便翻看,等他工作完。
陸方絎工作起來無比專心,效率增長,預計八點半完成他八點十分就已完成。
陸方絎拿過江媛的外套讓她穿上,晚上的地下車庫更涼了些,江媛穿好衣服,跟他往出走時他接起了一個電話,立時站住。
江媛在一旁聽著,也站住。
陸方絎心情似乎很好,跟那邊的人聊了很多,一邊聊著正事,一邊抬手撫摸她的臉頰,弄得她直躲,皺眉嬌嗔,而他卻愈發想摸摸她皙白的皮膚。
江媛被他帶入懷里,動作很輕,手臂牢牢地箍住。
臉頰埋在他的胸膛里,貪婪地吸取細聞著他襯衫上散發的味道。陸方絎講完電話,被她蹭的,收起電話嘴唇立刻吻住了她。
陸方絎吻上來的很強勢,江媛伏在他的懷里心跳加速,親密狂熱直擊著她的神經。
“精準些算,到三個月了。”他喘息著低喃。
江媛被他穩穩抱起,走去辦公室樓上他的休息室,踹門而入,她被輕輕地放在舒適的充滿男性格調的大床上。
陸方絎在她的身體上方扯開領帶,江媛臉上潮紅地扇動眼睫:“我緊張了。”忍了那么久,身體早已敏感的達到了極致,一撩一撥,彼此其實都受不住。
“放輕松,都交流過這么多回了,它知道輕重。”陸方絎把她無比潮熱的一只手扣在他那里。
“可以叫,這棟樓里沒有旁人。”
陸方絎附在她耳邊,把聲音壓低幾分,原本柔和的男性臉部線條也變得略顯剛硬。
江媛望著他,用力呼吸,心里既害怕又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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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夜江媛睡得格外好。
清晨,江媛決定要去上班了。
陸方絎精神煥發衣冠整齊地從樓上走下來,問鄭嬸:“媛媛在哪?”
“在廚房。”收拾房間的鄭嬸回道。
陸方絎邁開長腿,走向廚房。
江媛也已經穿好了衣服,她不能再繼續穿套裝,因為懷孕就不能再穿高跟鞋了。
江媛穿了整幾年的套裝,早已習慣,平時下班應酬也是一樣的套裝過去,人在衣裝,很多時候很多場合這能有效提升女人的氣質與氣場。
從前只有周末才會穿回正常的衣服,而且是在有聚會或是逛街的情況下。
如今去上班,她脫下了套裝。
衣柜里多條寬松版的休閑牛仔褲,今天穿的這條膝蓋破了兩三個小洞。陸方絎瞧見,西裝革履的樣子蹲下定定看了一會兒,抬起帶著精致腕表的那只手,把食指伸進去了牛仔褲膝蓋處的小洞里。
他說道:“壞的會比好的便宜么。”
江媛一臉尷尬,又覺得他年紀大的的確可愛。
昨夜纏綿過后的嬌媚余韻在她身上似乎還沒散盡,江媛睫毛忽閃忽閃地瞅著他,白他一眼,故意氣他道:“你老了,跟我就不是一個時代的人,你們那個年齡段的人已經跟不上形勢。街上穿破洞牛仔褲的女人多得是,歐美明星也穿,而且我這條破的也不夸張。”
陸方絎起身,寬厚手掌輕輕箍住江媛的一邊臉頰,朝她唇上親了一口,不容她躲,幽深眼眸專注望著她道:“除了腦血管勞累過度不怎么好,你老公其他零件跟新的似的,讓我怎么服老?”
江媛跟他對視,久久無語,直接摟住他脖頸主動吻他。
陸方絎伸臂把她抱在了懷里,小心吻著。
兩人不過都是嘴上互損著說著玩,江媛一點都不嫌棄他老,既然決定愛他,就是愛上了這個年齡的他,二十幾歲的他,未必讓她如此著迷眷戀。
陸方絎愿意抱著這樣的江媛,愿意看她穿成這樣,逗一逗她,感受一回男人的俗氣心理他一樣也會自豪老婆比自己小許多。
毫不夸張,江媛就是他會一直捧在手心上呵護的寶貝。
……
創州大廈,江媛來的這天就去開會。
童剛說,他在等江媛來上班再開這個會,江媛十分抱歉,原先并不知道,否則在家里反正沒什么事情可做,無聊得很,來開一個會也不是什么大事。
童剛坐在會議室里說道:“對手公司,我聽說叫神州?”
這個會議的氣氛,總的來說比較松散,蘇冰和B部的人也全部都在場。童剛的意思是,大家坐在一起探討探討。
夏倩回答童剛:“是叫神州,和我們公司后一個字相同。”
童剛臉色極差,他按耐著,視線掃了一圈在座的人,看在他女兒童青身上的目光復雜,“神州公司背后的老板,取這個名字擺明是在針對我們創州?”
童剛這話一出,所有人基本都保持了沉默。
童剛轉頭問向蘇冰:“你們市場部跟客戶接觸后,問沒問清楚神州給客戶的工程底價低到什么程度?”
蘇冰搖頭:“這個底價不是那么好問出來的。客戶跟我們關系好的時候是打算跟創州合作的那個階段,現在客戶定下跟對手公司神州合作了,我這邊的電話客戶都不愿意再接。每個人都那么忙,客戶哪有時間來應付我的這些問題,嫌煩著呢。”
江媛是設計師,接觸客戶的時候頗多,她很了解那些大老板下面辦事的肥差經理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