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世間竟然有如畫一般的仙境,更沒想到這世間竟然有如畫境一般的男人。”
男人因為楚揚的話轉頭看向楚揚。
“可這如畫境一般的美景,我獨自欣賞了六十年,從我的眼睛里早就已經看不出,畫境一般的美感了。”
“你說什么,你看六十年了,怎么可能,你看起來還沒有我大。”
男人慢悠悠的坐下,慢條斯理的飲茶。
“凡是用肉眼看事的人,都看不到真正的表象,今天少年你能來這里,也算是一種緣分,如果你不嫌煩的話,老夫可可問問你是如何知道這里的?”
楚揚把老者車的話一五一十的和眼前這個男人說了出來。
楚陽眼前的男人突然失去了剛才的優雅,連忙站起身看向楚揚。
“你是從哪聽到這些?”
楚揚看到男人如此反應,便相信這人就是老者一直想要見到的人。
“是這位老者親口跟我說的,他還有一些話想要轉交給你。”
“不能來這里見你了,我沒有履行我們之間的約定,我因為恐懼而逃離,這輩子認識你一人足以。”說完,男人的眼神黯淡,瞬間老了十歲。
過了一會兒,男人像是做了什么決定,對楚揚說:“他是已經過世了吧。”
楚揚忽然一懵,自己也沒有說他過世啊。
見楚揚不說話,男人心里也就胡亂猜測個七七八八。
“想不想聽我和他的故事?”
不等楚揚同意,男人便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你知道高山流水的故事嗎,我和那老東西的相遇,跟他們一樣傳奇。”
男人開始給楚揚講他和靈珠里的老者曾經的故事。
靈珠里的老者本名崖柏,是至今1000年前,某個國家非常非常出名的醫生,醫術高超,可以兼比華佗,扁鵲,朝廷也因為他高超的醫術,把他叫來內廷,當朝中太子皇帝御用的御醫,不僅如此,他還精通武功,當朝武功他都略知七八,各派拳法他都練的爐火純青,他和他的相遇并沒有那么傳奇。
男人揮了揮手上的拂袖,眼前如畫一般的仙境,閃轉騰挪,場景如同一幅幅畫卷不停的切換。
楚陽看見,這幅畫里畫著兩只仙鶴,兩只仙鶴在大殿里自由的飛舞,全然沒有顧慮正在早朝的皇帝。
“畫上的這兩只仙鶴便是我與崖柏,一次早朝,我作為一國的臣子,作為地方的知縣,來朝廷進貢我們那地方的寶物,可到了朝廷獻寶的時候,我才發現,我帶了這幅天賀圖,竟然是一副假畫,皇帝勃然大怒,供奉天子之物,怎能有半點虛假,皇帝下令要誅我九族,我本以為我的一生就要這么結束了,然而崖柏來了。”
楚揚的眼前又畫了一幅畫卷,新奇的是,這幅畫卷竟然是動態的,楚揚就像在看電影一樣,看了整整一個過程。
楚陽看到還是年輕時候的老者,從正殿走了進來。
“皇上,且慢!可否讓我看看這幅畫?”
“崖柏,這與你無干,你趕緊退下吧。”
可崖柏全然不顧皇上的話,依舊走到了這幅假畫的面前,用手撫摸著這幅假畫,一直嘆息一直搖頭。
“怎么,莫非我的御醫對這幅畫略知一二?”
崖柏故弄玄虛的連忙搖頭,走到皇帝面前叩拜。
“皇上,我剛才看了一遍,根據我的經驗,這幅畫并不是一副假畫。”
皇上被崖柏的話擾的來了興致。
“你可要想好,欺君之罪,可是要砍頭的。”
“臣知道,所以自然不敢欺騙皇上,這幅天賀圖看上幾雖然是假的,但是皇上這幅圖內有懸虛。”
崖柏從口袋里掏出一堆金色的粉末,下一秒就撒的了這幅圖上,之后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天鶴圖上的兩只仙鶴,竟然從畫紙上飛了出來,兩副仙鶴發出鶴鳴,在龍霄殿上嬉戲玩鬧,震驚楚揚一百年,沒想到在一千多年前就已經有全息投影了。
皇上被這驚奇的景觀逗得哈哈大笑。
“這世上竟然有如此奇景,崖柏,快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如皇上眼睛中所看到的,這幅畫并不是假話,這幅畫本就是栩栩如生的真跡,但是想讓它更加栩栩如生,還需要一點小小的手段,那便是我手上的金粉,可不是所有的話碰到這個金粉都可以像皇上您看到的這般,所以可想而知,地州知縣給您的這幅畫一定是個好東西。”
皇上聽崖柏的話十分滿意,贈予了地州知縣三百兩黃金。
畫卷到這里停止了,楚揚自己還沒看夠呢,他一旁的男人慢慢說道。
“其實根本就不是什么金粉,或者說根本就沒有什么金粉,讓畫變成實體的不是金粉,而是崖柏的法術。”
男人又揮了揮自己的拂袖,又一幅幅畫卷出現在了楚揚的眼前。
一個不管是穿衣打扮還是外貌都像仙人的一個人,竟然口吐鮮血倒地不起,而一旁的男人淚流滿面,雙手無助地在空中放著,不知道伸向哪里。
楚揚第一時間聯想到的是這個仙人就是靈珠里的老頭,而這個淚流滿面,手足無助的男人,就是自己身旁的這個男人。
“在之后,崖柏因為沒有醫好皇上的公主,而被貶出朝中,并且永不再用,身無分文,一無所有的崖柏從朝廷一路徒步走到我這里,崖柏對我有恩,我毫不猶豫的就接納了他。”
動態畫卷再一次出現在楚揚的眼睛里。
“子期,這么多年我都未曾想過你也喜歡醫術。”
崖柏看著滿地的草藥,不僅感嘆。
“哪里哪里只不過是喜歡研究草藥罷了,和賢兄你一比,區區一點草藥根本算不上什么。”
崖柏看向子期,對崖柏來說,這么多年的朝廷生活沒有一天不是提心吊膽,不敢對任何人抱有半點的真誠,而現如今,在這個男人面前,他可以袒露一切,并且這個男人和他有著同樣的愛好,都對醫術瘋狂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