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蘭依舊對桌上的兩碗面和小菜心疼不已,但是她拗不過自己的爺爺,只好跟著離開了,臨走的時候還戀戀不舍的朝著桌子上張望。
楚揚帶著一老一少打車來到了欣然大酒店,這里算是楚揚的主場,吃喝隨便,也能自在一些。
吳欣然在跑開分店的事情不在店里,服務(wù)員見到東家來了,連忙熱情招呼,將三人請進(jìn)來貴賓包房。
“哇塞,這酒店好氣派,太高級了吧,我從來沒有在這種地方吃過東西,以前進(jìn)都不敢進(jìn)。”明蘭眨著大眼睛東看西看,格外的新鮮好奇,忍不住地贊嘆。
貴賓VIP包房寬敞明亮,桌子也比別的房間大一圈,三人落座之后只占了一小部分,楚揚先是拿過菜單將特色美食點了一個遍,尤其點了那幾樣自己研制的藥膳。
這藥膳如今是欣然酒店的搶手貨,很多有錢人就是因為這藥膳慕名而來的,平常的時候都需要預(yù)定,但是楚揚點餐就另當(dāng)別論了。
點完菜,楚揚又將菜譜遞給了明蘭:“小美女,你也點一些自己平時愛吃和爺爺喜歡吃的東西吧。”
明蘭沒有去接菜譜,而是乖巧誠實地回答道:“大哥哥點就行了,我和爺爺平時有的吃就不錯了,那有什么選擇的機(jī)會,最愛吃的就是熱氣騰騰的饅頭夾榨菜,可是很多時候連冷的饅頭都吃不到……”
楚揚聽著有些心疼,又點了一些清淡的菜品,最后跟服務(wù)員強調(diào)了一下,去買些榨菜回來,并且主食點了饅頭。
“哈哈,貴人果然是宅心仁厚,身處浮躁的社會,卻能夠保持著這樣的純凈的本心,真是難能可貴……”
老者哈哈一笑,輕撫胡須贊揚道。
“老人家謬贊了,還未請教老先生尊姓大名……”楚揚恭敬地問道。
“老朽林森,你也看到了我雙目失明,如今帶著孫女靠給人算命混飯度日,今日貴人不嫌棄,請我祖孫二人吃大餐,感激不盡。”
“給林老請安,晚輩姓楚名揚,您稱呼我楚揚就好,貴人一詞實在擔(dān)當(dāng)不起……”
楚揚一聽“貴人”二字,首先想到的就是清朝宮里的娘娘,屬實有些別扭。
飯菜陸陸續(xù)續(xù)端了上來,足足有二十多道菜,味道自不必說,聽說老爺子想喝口酒,楚揚特地點了一瓶店里自釀的純糧酒。
這款白酒也算是欣然酒店的特色之一了,現(xiàn)在市面上的白酒大多都是酒精勾兌的,就算是真的純糧食酒,也為了量產(chǎn)而使用一些小手段偷奸耍滑。
而欣然酒店這款名為“香滿樓”的酒,卻與眾不同,正是因為它用的是純古法發(fā)酵釀制而成,為此吳欣然還特地買了一塊地,請了專門懂得古法釀酒的技術(shù)人員釀造。
雖然有了自己的小酒廠,但是這款酒仍然是供不應(yīng)求,根本不對外銷售,而且只有星海市的總店才有得買,其他分店都供應(yīng)不上。
也曾經(jīng)有人想收購這個酒廠,但是無論對方提出怎樣的優(yōu)越條件,全都被吳欣然一口回絕了。
在面館楚揚聽說林森老爺子想喝一口,馬上就想到了欣然酒店的這款古酒,所以便帶他過來了。
“林老,您嘗嘗這款香滿樓,看能否入得了老先生的法眼。”楚揚恭敬地給林森斟了一杯酒。
“哈哈,老朽的眼睛早就沒嘍,不過鼻子和she頭尚在,倒是有口福了。”
林森接過酒杯,放在鼻子前仔細(xì)地聞了聞,而后輕輕抿了一小口,在舌尖回味著。
片刻,林森點了點頭:“好酒,好酒,如今的社會,還能夠品嘗到如此古法釀制的美酒,實在難能可貴……”
“林老對酒文化的確很有研究,不錯,這款香滿樓正是這間酒店自己用古法釀造的,香醇無比,醉酒也不會上頭,是這家酒店的特色之一。”楚揚欣慰地介紹道。
因為吳欣然提出建造小型酒廠釀酒的時候,酒店的高層管理人員,幾乎清一色的投了反對票。
原因是成本高回報少,要賠錢經(jīng)營,正常古法釀酒出酒率太低,再去掉人工和成本,就算賣出兩百元一斤,也不劃算,因此沒有一個人贊成她這么做。
但吳欣然跟自己提這件事情的時候,楚揚馬上舉雙手贊成,并且讓她放心大膽的放手去做,缺資金的話,他來想辦法。
就這樣小酒廠誕生了,香滿樓也因此應(yīng)運而生,一經(jīng)推出,馬上收到了廣大的好評,最初大家都是抱著嘗嘗看的態(tài)度去試喝。
當(dāng)嘗到了美酒的香甜甘醇之后,就再也放不下了,最主要的是這款酒,是古法純糧釀造的,沒有危害也不上頭,受到了酒友們的一致好評。
也正是因為這款美酒,使欣然酒店的客流量瞬間暴漲,因為此酒不對外銷售,所以想品嘗這款酒的人,只有進(jìn)店消費才能夠喝到,所以無形之中,給酒店帶來了很大的收益。
之前那些提出反對意見的高層管理,也樂得合不攏嘴,都佩服吳欣然的高明。
今天楚揚得到了林森老先生對‘香滿樓’酒的贊揚,表現(xiàn)得格外開心,因為他總是感覺這位老爺子絕對不是看上去那么簡單。
“林老,我見您對美酒很有見地,能不能給這款香滿樓提一些建議和意見呢?”楚揚恭謙地問道。
“小伙子,如果老夫沒有猜錯的話,你應(yīng)該就是這家酒店的幕后老板吧?哈哈……”
林森又喝了一口就,手撫胡須笑道。
楚揚先是一愣,因為自從進(jìn)店自始至終也沒有人提及自己是老板的事情,更沒有服務(wù)人員說漏嘴,這是楚揚一早就交代過的事情,這位眼盲的林森居然一語道破,不由暗暗吃驚。
“哈哈,你不必吃驚,老頭子我干的就是這種不入流的買賣,自然有一套唬人的本事,呵呵……”林森說著又喝了一口酒。
“爺爺,您別光喝酒啦,吃點東西。”
明蘭夾了一些肉菜放到了林森的餐碟,轉(zhuǎn)頭向楚揚解釋道:“爺爺略懂一些占卜之術(shù),我們祖孫二人以此為生,靠天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