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聽說了,你在競標(biāo)會上當(dāng)著包不群的面踩了他兒子,這是赤果果的打他的臉啊。以他的為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但他做了這么多年的局長,跟黑道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他的屁股還沒擦干凈呢。”
說到這里,沈冰的臉忽然紅了紅,美眸瞥了眼張小京,接著道:“包不群收了黑道許多不干凈的錢,這其中也包括你的岳……岳父唐彪在內(nèi)。我想他應(yīng)該不會明目張膽的封你的‘快樂島大廈’。再說,你公司的賬務(wù)不是也都凍結(jié)了嗎?我想包不群還沒有這樣的能耐指使銀行。”
“那會是誰呢?”張小京困惑的搖了搖頭,“我真的想不出還得罪了誰。”
沈冰嗔道:“都跟你說了,這是按上面的意思辦的,你往這方面多想想吧。”
張小京吃驚道:“你是說省里有人想整我嗎?”
沈冰戲謔道:“就你這點(diǎn)破事,難道還會驚動京城嗎?”
這時,張小京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呂嘯天的影子,難道是他通過關(guān)系,指使下面的人干的?
張小京陷入了沉思之中。
呂嘯天是有這樣的能力,而且他為人陰險、狡詐,什么事都干得出來。但他這樣做的企圖又是什么呢?難道是想迫使自己加入他的陣營之中?
不忍看到張小京皺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沈冰分析道:“依我看,這個人跟你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他這樣做的目的,只是想嚇唬你一下而已。”
“嚇唬我?”張小京不解的看著她。
沈冰笑道:“你的公司只是被凍結(jié)了財務(wù)和封鎖了大樓,那人并沒有采取進(jìn)一步的清算行動,說明他還是很有分寸的。”
聽到這里,張小京愈發(fā)肯定這是呂嘯天在背后搗的鬼。
因?yàn)閰螄[天如果想要張小京加入“呂氏集團(tuán)”,就不會下死手,否則一旦引起張小京的不滿,呂嘯天只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張小京當(dāng)即撥打了呂花惜的電話。
電話里,呂花惜滿心歡喜的說道:“老公,我終于接到你的電話了,你是不是想通了?”
因?yàn)榭Х葟d的包廂里很安靜,張小京雖然沒有打開手機(jī)免提,呂花惜嬌媚的聲音還是一字不漏的傳到了沈冰的耳朵里。
張小京沉著臉道:“惜惜,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惜惜?這混蛋的老婆不是唐青青嗎?沈冰皺了皺眉頭,心想這小子究竟有多少女人啊?
聽到張小京莫名其妙的質(zhì)問,呂花惜有一絲不妙的感覺,急忙道:“老公,我做了什么,惹你不高興了?”
張小京不想跟她兜圈子,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道:“別跟我裝糊涂了,我公司的財務(wù)被凍結(jié),大樓被封鎖,這些是不是你爹叫人干的?”
“什么?”呂花惜很是吃驚的口吻,決然道,“老公,請你相信我。我爹是很想要你加入‘呂氏集團(tuán)’,但絕不會采取這樣的手段,我也不會同意他這么做的。”
張小京呆了呆,疑惑道:“真不是你爹干的?”
“老公,你一定要相信我!”頓了頓,呂花惜關(guān)切道:“老公,事情是不是很麻煩?要不要我出面?”
“不是你爹就算了,這點(diǎn)小事情就不麻煩你了。”張小京說完就掛了電話。
“惜惜是誰啊?”沈冰似笑非笑的問道。
張小京訕笑著掩飾道:“我一個朋友。”
沈冰不依不饒的說道:“不只是朋友那么簡單吧?我怎么聽她叫你老公啊?”
“額……”張小京無語的了。
沈冰無不擔(dān)憂的說道:“小混蛋,你究竟是什么人,娶了黑道老大的女兒,還敢在外面招惹其他的女人,不要命了?”
“冰姐,有些事以后會告訴你的。”張小京訕笑道,“你這邊再幫我打聽一下情況,我想想其他的辦法。”
問題的結(jié)癥看來都在沙市,告別了沈冰,張小京帶著蒼龍又趕到了沙市。
安頓好蒼龍,張小京馬不停蹄的去了柳家莊園,他想找柳含笑幫他分析一下。
見到柳含笑時,只見她冰著臉,完全沒有了往昔的笑容,宋春梅也是一眼的哀怨。
“春梅姐,笑笑姐,你們這是怎么啦?好像我欠你們錢似的。”張小京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一臉輕松地說笑道。
柳含笑根本不拿眼色看他,宋春梅則是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冷冷道:“自己干的好事,你還不好意思說啊。”
張小京呆了呆,委屈的說道:“我做了什么對不起你們的事情啊?”
“你……”宋春梅氣得美眸圓睜,指著張小京罵道,“小混蛋,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們,你已經(jīng)有老婆了?”
“額……”
原來是這個問題,她們兩是在吃醋了!
張小京這才明白過來,難怪昨天送他回臨海時,聽到唐青青叫了他一聲老公后,宋春梅扭頭就走了。
怎么女人都喜歡吃醋啊?張小京真的頭疼了,自己有沒有老婆用得著告訴你們嗎?你們是我什么人啊?
昨晚,宋春梅一臉郁悶的返回沙市后,就把張小京已經(jīng)有老婆的事實(shí)跟柳含笑說了。
宋春梅雖然喜歡張小京,但她已嫁做他人婦,自然沒資格表露出什么憤怒,但柳含笑不同,一向驕傲的她,怎么可能喜歡一個有婦之夫呢?難怪她今天會有如此的表情。
“張小京,你就是個大騙子,為什么要欺騙我……笑笑的感情?”宋春梅借著幫柳含笑發(fā)聲的機(jī)會,盡情的發(fā)泄自己的憤怒。
“我哪有啊?”張小京很是心虛的說道。
阿彌陀佛,佛祖在上,我真沒有欺騙她們啊,是她們沒有問我。
“騙子。”柳含笑撅著小嘴嘀咕了一句,看也不看張小京一眼,徑直起身上樓去了。
看著柳含笑落寞的身影,張小京撓著頭道:“春梅姐,不對啊,就算我有老婆了,笑笑姐不至于如此對我吧?”
宋春梅走到張小京面前,點(diǎn)著他的頭,罵道:“你以為笑笑是什么人,想利用就利用,利用完就甩一邊去了?你這個鐵石心腸的家伙,難道不知道,笑笑幫你辦公司,要你陪她看日出,全是因?yàn)閻凵夏懔藛幔俊?br>
“啊!”張小京頓時慌亂了,他根本就沒想到柳含笑會愛上他。
“啊什么啊?還不快上去安慰她一下。”宋春梅推了一把張小京,惡狠狠的說道。
張小京遲疑了一下,慢慢的朝著樓上走去。
柳含笑站在窗前,背對著房門,肩膀一聳一聳的,似乎還能聽到幾聲輕輕的抽泣聲,整個人好像寒風(fēng)中一片弱不禁風(fēng)的秋葉。
張小京在她背后一尺的地方停下來,手足無措的說道:“笑笑姐,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愛上我了。”
沉默了一會兒,柳含笑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故作淡然的說道:“你沒有什么對不起我的,是我自作多情了。”
張小京心里有一股說不出來的難受,他好想就此抱住柳含笑,給她一個強(qiáng)有力的臂膀,但他不敢,他覺得自己那樣做,不僅褻瀆了她的圣潔,也會更加加重自己的罪孽。
張小京安慰道:“別這么說,笑笑姐,你是個好女人,是我配不上你,你一定會找到一個比我更優(yōu)秀的男人的。”
柳含笑緩緩地轉(zhuǎn)過身來,淚眼婆娑的看著張小京,半是譏諷,半是自憐的說道:“我算是看透了,天下烏鴉一般黑,世上的男人都一個樣,見一個愛一個。像你這樣單純的男人都想著左擁右抱,優(yōu)秀的男人已經(jīng)絕種了。”
看到柳含笑痛苦的表情,張小京心如刀絞。
“你跟呂花惜的關(guān)系,我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你也是迫不得已。我以為你只有素素一個女朋友,那樣的話我還可以勉強(qiáng)接受。誰知道忽然又蹦出一個唐青青來。”柳含笑忽然嚶嚶的哭起來,粉拳一下下的捶打著張小京的胸膛,“你說,你怎么是這樣一個花花的人呢?”
愛之深,恨之切。
一個女人,若不是因?yàn)閻勰銗鄣锰睿趺纯赡苋萑棠氵有別的女人呢?又怎么可能在你的面前哭得如此撕心裂肺呢?
張小京忍不住將柳含笑擁在懷里,任她的拳頭雨點(diǎn)般的落在自己的胸膛上,哽咽道:“笑笑姐,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喜歡我……”
柳含笑打累了,哭夠了,慢慢的抬起婆娑淚眼,恨聲道:“這么說,你從沒愛過我?”
張小京一眼不眨的看著她,情真意切的說道:“你漂亮迷人,高貴大方,學(xué)識淵博,如果說我不喜歡你,那我就不是個男人了。但我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我只能在遠(yuǎn)處靜靜地欣賞你,仰望你,保護(hù)你,只能把對你的非分之想偷偷的藏在心里面。”
柳含笑芳心一顫,眼巴巴的望著他道:“你沒騙我,說的都是真的?”
張小京心酸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肯定道:“真的,不騙你,騙你我就不得好死。”
柳含笑急忙捂住了他的嘴,嗔道:“不許你胡說,你要是死了,那我怎辦啊?”
摟著柳含笑嬌柔的身軀,聽到她如此情深意篤的言語,張小京一陣氣血翻涌,感覺鼻血都快要噴出來了。
蒼天啊,你為什么要造出這么多的美女來魅惑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