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芷君說著說著還有點生氣了：“這樣還真是讓我有點同情那些喜歡上你的女子，肯定沒什么好結果。”
李飛羽額頭冒下三條黑線：“嘛，你又沒喜歡上我，怎么知道喜歡上我的女人是不是有好結果呢？你這可是一棒子打死所有人啊。”
“在這種感情里，誰先喜歡上，誰就輸了，像你這種花花公子，怎么可能會在意別人的感受呢？”
花芷君抿緊薄唇，眸光之中流露出幾分悲傷：“說不定連談開話的機會都沒有，你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呢。”
如果說愛情這種事情最后都是會痛苦，那為什么人類還要存在有這種感情呢？
“咳咳……這么說其他女人喜歡上我，而我不喜歡她們，無法回應她們的感情，到最后全都怪我咯？”
李飛羽一臉無辜。
“我……”
花芷君被堵得一時語塞，扁了扁嘴：“我也不知道，這種事情到底是誰對誰錯……”
“本來就沒有對錯，喜歡是人的本能，拒絕也是人的本能，若是你喜歡他，他不喜歡你，你能夠強求別人接受你嗎？這樣子也不會有幸福的。”
李飛羽輕笑一聲：“我李飛羽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會做什么耽擱人家姑娘大好青春的事情，就算會讓人家痛苦，但我也會在一開始就把話說清楚，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不管未來會發生多少事情，但借口就是借口，我從不用借口騙人！”
“你……”
這一番話像是一盆冷水，將花芷君給潑得清醒。
“唉，我覺得現在的我真的不適合跟別人說話，老是莫名其妙地用主觀去猜想別人，傷害別人，對不起，飛羽，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欠你一個人情，先回去了。”
說完之后，花芷君便要起身往自己的院子方向走去。
現在的花芷君感覺自己亂的不行，雖悲傷減輕了不少，但腦子里還是一團糟，先靜一靜吧。
李飛羽什么都沒有說，就這樣目送著花芷君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
反正方才的談話中，李飛羽已經把自己的心意送到了，其他再多的，李飛羽現在也給不了花芷君，只能夠讓她一個人靜靜，這樣處理更好。
回味著剛才的談話，李飛羽莫名爽朗地笑出了聲——
“女人啊女人，真是麻煩的生物，不過這花芷君看起來也是個很正常的女人嘛，原以為從菩提山花家出來的明鏡止水心傳人，會是那種冰冷冷的塊兒呢……”
不過這樣子看起來，這花芷君確實比李飛羽所想象的有意思地多，去探究一塊冰山，這可不是李飛羽喜歡做的事情。
像花芷君這樣看似普通的女兒家……恩，才有點意思，至少不會熱臉貼冷屁股。
想完之后，李飛羽背著手便往另外個方向走了。
接下來……
“亦然，你沒事吧？”
白蕭蕭和夜九辰已經來到了鳳亦然休息的房間。
鳳亦然正在那兒喝著湯藥，見到白蕭蕭和夜九辰來了，面露喜色：“蕭蕭，夜王，你們來了？”
“恩，來看看你，其實早在之前都想來了，可是師傅說你現在需要恢復靜養，就一直不敢來打擾。”
白蕭蕭微微一笑：“不過現在看來，你已經好了許多了，當初看你昏迷不醒的模樣，真是擔心死我們了。”
“真是對不起，當初在契約干將的時候……發生了不少事情，導致我當時精神力極其虛弱，后來發生什么事情，我也不記得了，但好在大家都安然無恙地活著走出來了。”
說起當初的兇險，鳳亦然至今回味起來都心有余悸。
而且……
為了幫鳳亦然從鬼胎手中逃出去，鳳錦越也付出了幾十年的壽命，同鬼胎契約。
這件事情一直記掛在鳳亦然的心中，讓其心中難受不已，鳳亦然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就是在鳳錦越知道了鳳亦然當年的真相，會竭盡全力來彌補，傷害自己。
這才是鳳亦然不想要告訴鳳錦越的原因，這些痛苦，鳳亦然一個人來承受，是他心甘情愿，鳳錦越這樣子還，反而會讓鳳亦然感覺極為難過。
“亦然？”
白蕭蕭見鳳亦然垂下眸子，似乎有些悲傷，不禁開口叫了一聲：“怎么了？可是發生了什么事情？你沒事吧？”
“不……”
鳳亦然這才從自己的沉思中回過神來，連忙搖頭笑道：“只是想到了些許事情，沒有大礙，對了，我剛才聽李飛羽說，你們已經將真兇繩之于法了？”
“恩，月長老和衛長老已經得到了懲罰，被送入了無盡深淵中，還剩下一個花云云，這是最棘手的地方，畢竟人家是芷君的姐姐，而且我也猜不透她到底為什么要殺害于我。”
白蕭蕭輕輕嘆了口氣兒：“希望在審判花云云的時候，能夠得到一個大家都滿意的結果，老實說，我們欠芷君一個巨大的恩情，真不知道該如何還才好，現在還要審訊她的姐姐……”
雖然已經跟花芷君說清楚了，但是一想到未來要發生的事情，白蕭蕭的心里還是悶得慌。
“做錯事情的人不是芷君姑娘，而是她的姐姐，這跟我們所欠的人不一樣，若花云云真的是如此傷天害理之人，蕭蕭，你因為顧及他人的寬容反而會變成壞人氣焰聲張的借口。”
鳳亦然寬慰道：“如果你覺得不知如何是好，那么便問問大家的意見吧，錦越也好，夜王也好，他們會給你最好的建議，讓你做出秉持初心的決定，不要試著一個人去承擔一切，這不只是會讓你累垮，也會因為個人感情蒙蔽雙眼，反而讓你未來后悔。”
白蕭蕭聞言感覺心頭輕松了不少，感激地說道：“謝謝你，亦然，你一直都那么溫柔地陪伴在我身邊，給我鼓勵，從一開始都是這樣，還有這一次不顧危險，來到斷天涯深淵拯救我跟師傅，真的很謝謝你，讓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報答你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