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歐陽家那邊派人來了,具體情況屬下也不知道,請蕭蕭小姐您趕緊過去吧。”
歐陽家派人了?
白蕭蕭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她已經猜出八九成是為了什么事情。
看樣子自己不久前種下的種子已經開始生根發芽,讓歐陽家那邊坐不住了啊。
白蕭蕭優哉游哉地來到大堂門口,便見得那臺階上放滿了各種各樣的禮品,還有幾個大紅緞帶纏繞著的大箱子。
白蕭蕭挑了挑眉,喲,出手還真闊綽,換做以前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這下可花了血本啊。
而白逸然和一名站著跺腳,一臉不耐煩的青衣家丁以及兩名歐陽家的侍衛正在大堂里面。
白蕭蕭對那青衣家丁有點印象,記得是歐陽勝天的貼身小廝,名叫歐陽薩比。
白蕭蕭嘴角微抽,這爹媽到底是有多夭壽,竟然給這熊孩子取這么個名字,這是隔壁老王的種吧?
見白蕭蕭來了,白逸然面露笑容:“蕭蕭,回來了?”
白蕭蕭點頭上前:“恩,爹爹,聽侍衛說您找我,可發生了什么事情?”
“是這樣的。”
白逸然笑容滿面地望向歐陽薩比:“是勝天賢侄,說是為了彌補上次誤會你的過錯,特意送了一些禮物過來。”
“三顆百年人參,一盒舍利子,邊城采購的新鮮葡萄,冰凍菠蘿。”
歐陽薩比頂著一張好像別人殺了他全家的臭臉看著白蕭蕭:“請你點點算吧。”
“賠罪就送這些玩意過來?”
白蕭蕭戳之以鼻:“你們歐陽家在開玩笑吧?”
“你什么意思?”
歐陽薩比聽白蕭蕭這么一說,瞬間怒了:“這些東西可價值千金,足以表露我們歐陽家的誠意,你卻還嫌棄,說我們歐陽家在開玩笑?!”
就白蕭蕭這種女人,連一顆葡萄的價值都沒有,他們歐陽家主動送這些玩意給白蕭蕭,不感動到痛哭流涕就算了,竟然還敢出言不遜?!
又肥又丑的,看一眼就想要吐!
可不知道為什么,歐陽薩比總感覺白蕭蕭有點變化,但也說不上來,不只是氣質上,更是身材和外貌……
好像……變美了?
“堂堂將軍府嫡女,你們歐陽家世子歐陽勝天未婚妻的名聲,就值這么點破玩意?”
白蕭蕭雙手環胸,眸子透著幾分寒光:“是你們太看不起我們將軍府,還是覺得你們歐陽家就這點能耐,弄了幾個大箱子過來,我原以為是多有誠意,結果卻裝一些不值錢的水果,拿著這些破爛玩意就想堵人口舌,演演戲?”
“你到底想怎么樣?白蕭蕭,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歐陽薩比本就對這白蕭蕭沒有一點好感,只有厭惡,更別提自家主子還如此嫌棄這白蕭蕭,后者連點尊嚴都沒有,只會諾諾是從,更是讓歐陽薩比對這白蕭蕭沒有一點尊敬,只當個廢物對待。
若不是最近突然興起的流言,說是歐陽勝天背著未婚妻白蕭蕭跟她的姐姐白淺淺藕斷絲連,背后偷情,歐陽家怎么會送上禮物給這白蕭蕭,堵住悠悠口舌?
要不是有這么個將軍府嫡女的身份,他們歐陽家早將白蕭蕭這種女人休出門,取消婚約了!
白逸然眉頭一皺,雖說白蕭蕭態度是有點過了,但這歐陽薩比不過就一個小小的隨從,竟敢當著他白逸然的面吼白蕭蕭,簡直是不拿他將軍府的顏面放在眼里——
“你說的這是……”
“啪。”
白逸然還未說完,便聽得一個清脆的聲音。
白逸然和那兩個侍衛完全懵逼了。
歐陽薩比的臉偏在一邊,右臉上那鮮紅的五爪印是如此耀眼,不可置信地顫抖著身子:“你,你竟然敢打……”
“啪。”
話還未說完,歐陽薩比左臉又挨了個耳光。
白蕭蕭揮了揮手,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這下對稱,看著舒服多了,不好意思,我可是有強迫癥啊,不過你這臉皮到底有多厚啊,打的我手都疼了。”
“白蕭蕭!你這個萬人唾棄的廢物,你竟然敢打我!你不怕我告訴給世子,讓世子休了你嗎?!”
歐陽薩比整個人簡直氣到快要爆炸。
自己竟然被這個如同螻蟻,懦弱無能的白蕭蕭給打了?!
身為一個男人,身為歐陽勝天的隨從,這簡直是他歐陽薩比的奇恥大辱!
換作以往,搬出歐陽勝天,說要取消婚約,這白蕭蕭立馬變成慫逼,只會跪倒在地上哀求著,要他歐陽薩比回去幫她美言幾句。
歐陽薩比正等著這白蕭蕭跪地求饒,然后狠狠地踐踏這只螻蟻的尊嚴,可是——
“求之不得,你現在就回去帶話給你家世子,就說我白蕭蕭發覺我們兩個人感情著實不合,還是退婚吧,不過是我白蕭蕭先休了他歐陽勝天,可不是他歐陽勝天休了我白蕭蕭!”
白蕭蕭這番話說的大氣都不喘一口,毫不猶豫。
“你說什么?!”
歐陽薩比都懷疑自己是幻聽了。
這白蕭蕭……竟然說她要休了歐陽勝天?
明明這個土肥圓,以前為了歐陽勝天,各種哭著求著拉他歐陽薩比的褲腳,可憐兮兮,只為求讓他歐陽薩比回去給歐陽勝天美言幾句。
現在怎么跟變了個人一樣?!
“蕭蕭,你莫要沖動!”
白逸然眼見狀況快要無法收場,忙出聲勸道:“不好意思,是我家蕭蕭……”
白蕭蕭嗤笑出聲,直接打斷了白逸然的話:“爹爹,我可不是沖動,我早就想清楚了,既然人家拿我當根草,我又何必舔著一張臉去倒貼,還沾地一身腥?我堂堂將軍府嫡女白蕭蕭,大將軍白逸然的女兒!要什么樣的男人沒有?干嘛要找一頭千人騎過的種馬呢?”
大將軍白逸然的女兒!
這句話說得白逸然內心飄飄的,受用不已!
歐陽薩比顫抖著手,指著白蕭蕭咬牙道:“你……你說什么?你說我們家世子……白蕭蕭,有種你再說一次!”
“年紀輕輕的就耳聾,真是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