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就認定了,她說的所有話,都是真的嗎?”深深的望了席辰南一眼,半夏舉起自己手中的酒杯和他相撞,一口飲進了杯中的酒,她將被子放在一邊,苦笑著回到了宴會廳中。
曖昧不清的燈光漸漸將她的身影淹沒,席辰南維持著剛才的那個姿勢,一動不動的看著她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當中。
這個女人,到底和自己存在著什么樣的關系呢?
雖然腦海中對她的記憶是一片空白,但席辰南卻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了,自己心里的變化。
在宴會上喝多了酒,晚上回去的時候,宮少墨是被半夏扶進了臥室里的。
“半夏,半夏!”
就在半夏將他放在了床上,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他忽然一把拽住了半夏,緊緊的將她抱在了自己的懷里。
灼熱的呼吸噴薄在半夏的耳畔,她皺緊了眉,心里厭惡極了,于是她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他,說:“你先起來,我去給你拿點水喝。”
“我只想要你。”宮少墨卻將她抱得更緊,像個無賴似的。
半夏趕緊推了他兩下,躲避著他的親吻,著急的說:“你先喝點水,喝完了,做什么都行。”
醉的厲害的宮少墨一聽這話,果然十分配合的放開了半夏,半夏這才起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出去給他倒了一杯水。
只不過這水里面,放了點可以讓他睡覺的藥。
喝下水之后,宮少墨沉沉的睡了過去,再加上酒精的作用,半夏確定第二天他醒過來什么都不會記得,于是她特意換了一身衣服,將自己晚宴上穿的衣服和宮少墨的衣服一起扔在了地上,又刻意把床單弄的很亂。
她要給宮少墨制造一種假象,一種自己已經完全屈從于他的假象,只有這樣,她才有可能找到機會從這個惡魔的手里逃出去。
坐在自己的化妝鏡前,半夏伸手觸摸著光滑細嫩的脖頸,為了讓宮少墨相信他們是真的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半夏狠下了心,使勁在自己的脖子上掐出了幾個印記!
萬事俱備,只等著明天的到來了。
第二天中午,宿醉的宮少墨才在一陣陣頭痛中醒了過來,當他睜開眼睛看到臥室內的情況,不由得激動了一下。
于是他匆匆穿好了衣服跑到樓下,半夏正在準備午飯,見他下樓,努力的擠出一個笑容看著他說:“醒了?先來吃點東西吧。”
宮少墨一面點著頭一面靠近了半夏,看到她脖子上紫色的痕跡,不由得心中一喜,問道:“我,我們?”
“別說這個了,先吃飯吧。”半夏欲蓋彌彰的扯了扯自己的衣領去遮擋脖子上的痕跡,將一碗湯放在了他的面前。
看到半夏的表現,宮少墨自然對他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的事情信以為真,心里還忍不住的得意著。
吃過了午飯,宮少墨接到了公司打來的電話,有很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回去處理,于是他便換了衣服,匆忙出了門。
最近,不管他去哪里都會帶著半夏,但是有了昨晚的一幕,他也就對半夏放下了心,所以這次去公司,并沒有帶著半夏一起去。
他走后一個小時,半夏才敢偷偷的溜進了他的書房。
昨晚,趁著他睡著的功夫,半夏在他身上翻了個遍,最后找到了能打開他電腦的密碼,和保險箱的密碼是一樣。
于是,溜進書房后,半夏先打開了保險箱,將里面藏著的他買兇殺人的證據拍了下來,隨后又打開了他的電腦,那里面還記錄著他和雇傭的殺手的對話,包括他是如何安排人栽贓嫁禍的對話。
看到這些證據,半夏激動的手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她趕緊拿出自己事先準備好的優盤,將所有的證據都拷貝了進去。
做完這一系列的事情,又把優盤重新藏好,她才終于松了口氣。
但是半夏知道,想要把這些證據送出去,她必須還要演一場戲。于是她給宮少墨發了短信,要他晚上一定回來吃飯。
晚上宮少墨回來的時候,半夏已經準備好了酒菜,她難得這樣溫柔,宮少墨自然以為是昨夜的緣故,所以也就沒有多想,壓根沒發現半夏在酒里下了藥的事情。
喝的迷迷糊糊的宮少墨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將半夏摟進了自己的懷里,半夏一面扶著他上樓,一面說道:“你別急,我既然已經是你的人了,就一定不會再跑了。”
聽了這話,宮少墨心中更加得意,便在半夏的臉上親了一口。
半夏強忍著惡心扶他回了房間,像昨晚一樣,如法炮制了像是發生過什么的現場,又狠著心在自己的脖子上掐出了幾個新的痕跡。
有了這些,她就可以和宮少墨提條件,她就有機會把這些最關鍵的證據帶出去。
一旦這些證據公之于世,不管宮家的勢力如何,宮少墨都絕對不能再逃脫法律的制裁!
第二天,宮少墨起來的時候半夏已經準備好了早飯,見他下來,一面招呼著他坐下,一面給他剝了一個雞蛋。
“少墨,既然我們已經是這樣的關系了,我想在結婚之前,能不能回葉氏去上班?”半夏一面倒著牛奶一面說,“婚后我是不打算再工作了,所以葉氏那邊還需要交接一下。”
“好啊。”正是春風得意的宮少墨哪里會想到這不過是半夏給他下的套,連想也沒想就直接先答應了下來,他接過半夏遞過來的牛奶喝了一口,笑著說道,“我正好也想和你說這件事,婚后一切有我,你就回去好好的交接一下,越快越好。”
“好。”半夏十分配合的點了點頭,還強忍著惡心在宮少墨的臉上輕輕親了一下。
被半夏的順從完全迷惑的宮少墨徹底失去了所有的戒心,也就撤掉了一切對半夏的監視。
但半夏并沒有急于回去,她不能露出一點破綻讓宮少墨發現。
直到又過了一天,半夏才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坐著宮少墨的車去了葉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