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干什么?哈哈哈!”宮少墨用布滿了紅血絲的眼睛盯著半夏,忽然大聲的笑了起來。
在他張狂的笑聲里,半夏的身體忍不住開始顫抖。
她害怕,真的害怕。
此時此刻的宮少墨不像是一個人,而像是被囚禁在籠中的野獸,半夏是多么害怕他會忽然之間發狂,然后傷害到自己的孩子啊!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終于笑夠了的宮少墨掏出了手機,當著半夏的面撥通了一個電話:“喂?是我,呵,沒錯,我們之前準備好的,可以動手了。”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半夏雖然聽的有些云里霧里,可也猜到了他們是想要對席辰南做什么,于是趕緊從床上爬起來,一把抓住了宮少墨的衣角,哽咽著問:“你到底想干什么?求求你,收手吧!”
“我想干什么?”宮少墨冷笑了一聲,一把捏住了半夏的下巴,“我當然是想讓席辰南死了。”
說完,他便放開了手,轉身走了出去。
體力不支的半夏哭著癱坐在了地上,神色絕望。
其實宮少墨一直沒有放棄過要整垮席辰南,他和人謀劃了許久,準備了一系列的證據冤枉席辰南逃稅,甚至還提前聯系好了媒體。
這些事情本來都是瞞著半夏進行的,可是今天忽然出了這么一檔子事,怒火攻心的宮少墨索性把事情擺在了半夏面前,用來警告她不要再靠近席辰南。
對于這次的計劃,宮少墨很自信,就算他讓半夏知道了又能怎么樣呢?不還是沒有人能奈何得了他嗎?!
事情基本和宮少墨預計的一樣,席辰南逃稅的這個新聞一放出來,立刻就引起了震動,有關部門也介入了調查。
可最后的結局卻有些出乎宮少墨的意料,一陣動亂之后,席辰南開了記著發布會,請有關部門為自己澄清了逃稅不過是不實新聞。
如此一來,席氏下跌的股價又漲了回去。
這背后,當然少不了林家的支持和席辰南的周旋。
看到他沒事,整天因為宮少墨的威脅而提心吊膽的半夏也終于松了口氣。
但策劃了這一切的宮少墨卻心里一陣陣的發堵,逃稅這么大的名目,他想了很久,策劃了很久,竟然就這么被席辰南給躲過去了!
不行!絕對不行!
于是,一計不成的宮少墨很快又想出了新的計謀。
臨近新年,商界名流們的各種宴會又多了起來。
月底的時候,宮少墨帶著半夏,和席辰南一起參加了同一個晚宴。
觥籌交錯之間,人們的臉上都帶著笑,假亦真時真亦假,誰也分不清對方臉上的笑容到底是不是虛偽的。
好像所有人都樂得戴上一張面具,逢場作戲。
宮少墨端著一杯香檳,隔著人群遙遙的看著對面的席辰南,他正在和別人說著些什么,唇邊微笑點點。
于是他仰頭喝光了杯子里的酒,大步往席辰南的身邊走了過去。
“席總。”宮少墨到席辰南身邊站定,正好剛才那個和他交談的人已經走了,兩個人面對面的站著,眼睛里都帶著疏離,“真巧啊。”
“確實。”席辰南彎唇冷笑,眉眼間帶著三分冷漠,淡淡看向宮少墨,“不過,我并不是很想見到你。”
說著,他轉身正想離開,卻被宮少墨一把抓住了手臂。
趁著席辰南回頭的功夫,宮少墨快速的將一包用密封袋封著的白色粉末塞進了他西裝的口袋里,然后若無其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雖然你不想看見我,但我還是要告訴你一句,離半夏遠一點,我不想再看到我的女人和你有任何的瓜葛。”
席辰南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并沒有說什么,轉身離開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宮少墨勾起嘴角,笑了出來。
他一身輕松的走到陽臺上打了報警電話,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悠哉悠哉的回到宴會廳中等著看好戲。
宴會進行到一半,照例要舉行拍賣,這也是今天晚宴的高潮部分。
宮少墨自然的攬著蘇半夏的肩,用挑釁的眼神看著席辰南,唇邊還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砰!”
臺上的拍賣正進行著的時候,宴會廳的大門忽然被用力的推開,幾個警察快速的走了進來,直奔席辰南而去。
“先生您好,我們接到報案,說您的身上藏著毒品,請您接受我們的搜查。”一個警察滿臉嚴肅的看著席辰南說道。
此言一出,四座皆驚。
今天到場的都是各界精英,而席辰南也是出了名的,誰都沒有想到他竟然會被人指控藏毒!
雖然心里已經知道是誰陷害了自己,但席辰南還是不得不接受了警察的搜查。
當警察把那包白色的粉末從他西裝口袋里拿出來的時候,現場爆發出了一陣驚嘆,唯有宮少墨,仍然淡定的站在那里,用嘲弄的眼神看著席辰南。
“對不起,先生,麻煩您跟我們走一趟。”
警察一面說著,一面當著眾人的面給席辰南戴上了手銬,壓著他走出了宴會廳。
被宮少墨死死禁錮在懷里的蘇半夏著急的很,可她偏偏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帶走!
蘇半夏知道這多半又是宮少墨搞的鬼,可偏偏她又沒有任何的證據!
該死!
得知席辰南因為涉嫌藏毒被警察帶走之后,林媚兒嚇了一跳,趕緊拜托林家的關系去疏通,席辰南的律師也在第一時間趕到了警察局。
一番調查和盤問之后,警察最終還是放了席辰南。
一直在警局門口等消息的林媚兒看到席辰南出來便撲了上去,緊緊的抱住了他,說:“辰南,你沒事就好了!你知不知道,這一切都是蘇半夏那個賤人串通宮少墨搞得鬼!我現在就進去告訴警察!”
她說著,竟然真的松開了席辰南想要再進到警察局里去,卻被席辰南一把拉住了。
“算了。說了也沒用,我們先回去吧。”席辰南微微皺著眉,滿臉的疲憊。
看到他的樣子,林媚兒點了點頭,和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