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蘇半夏只能點點頭,看著火冒三丈的宮少墨,她心里驚恐不已,無論如何,這個孩子她一定是要留下的,只是她現在還不能表現出來自己恢復記憶了,她還需要一段時間,等事情調查清楚了,她就徹底離開宮少墨。
宮少墨很氣憤,卻又很無奈,為什么不管自己怎么做,還是比不上席辰南,自己拼命的想接近她,她卻懷了他的孩子,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
一想到席辰南,他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看著苦苦哀求的她,他心里不忍,只好遷就著她。
可心里的這道坎又怎么過得去,那個孩子,席辰南的孩子是怎樣也抹不去的印記,按照蘇半夏的性格不可能打掉這個孩子。
宮少墨的表情明顯不悅,課也不能說什么,兩人不歡而散。都在自己的房間里待著。
蘇半夏縮在角落里,之前的驚嚇還沒有完全散去,她捂著自己的肚子,這個孩子來得太突然,讓她沒有一點防備。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她找到了證據,馬上就離開宮少墨。
想著上次與席辰南在酒店的情不自禁,她懊惱的搖了搖頭,當時應該把持住,要不也不會有今天的事。但是,席辰南是被誣陷的讓她心里得到一點安慰,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調查的。
宮少墨走進自己的房間,煩躁的扯了扯自己的領帶,他現在恨不得把席辰南撕碎,他無法咽下這口惡氣,想著怎樣對付他。只有他死了,自己才能安心。
想到蘇半夏,他的眼眸沉了沉,他是不會再給第二次機會讓他們見面的。他拿起電話,對著電話說,“派兩個人盯住蘇半夏,讓她不要出這個房子。”
沒等電話那頭有人回應,他就已經掛掉了電話。心里這才得到了一點安慰。蘇半夏,你最好別想跑掉,得不到你的心,別人也休想得到你的人。
現在讓他最害怕的是如果她恢復了記憶,可能自己再也不能像這樣靠近她,反而,她是不是要恨死自己了。
他的心里已經極度扭曲,認為這都是對她的愛,一旦一個人為愛著魔,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晚上的時候,宮少墨把飯菜端進了蘇半夏的房間里,看著她正在發呆,他的眼神閃了閃,然后幫她把所有的東西都安排好,最后把筷子遞到她的手里。
這讓她感覺很不習慣,尤其是自己的記憶恢復以后,她不喜歡這樣的宮少墨,但是心里卻滿滿的愧疚。
她接過筷子,一言不發的吃了起來,感覺他灼熱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她無法閃躲,只能裝做不在意的樣子。什么時候,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已經這么奇怪了。
忽然之間,一只手覆上自己的有點微腫的臉,“是不是很疼。”他開口問,她只能搖搖頭。
“所以干嘛要惹我生氣,如果你不和他見面,我又怎么舍得對你下手呢。”
她依舊什么話都不說,這樣的宮少墨幾乎讓她感覺到害怕。可他后面的話更加讓她覺得不可思議。
“這幾天就不要出去了,我讓人看著你,你最好乖乖地待在家里,不然,后果很嚴重。”
“你把我關在家里,不就是一種囚禁嗎。”她著急了,不出去怎么可以,她還有很多事要做,葉檸還在等著自己。
他的臉色瞬間就變了,臉突然湊過來,感覺像是要把人吃了。“難道你還想去見席辰南,告訴他你懷了他的孩子嗎。不可能,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他的臉已經冷酷到了極點,不容她說一句反對的話。她只能聽他的,自己又能怎么樣呢。
她別過臉去,不想再跟他說一句話,她覺得他變了,變的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甚至讓她有點畏懼面前的這個他。以前的宮少墨待人溫柔,至少是待她,可現在他變得咄咄逼人,無法理喻。
夜深的時候,她躺在床上一直無法入睡。現在行動被限制了又該怎么樣呢,她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想來想去,她覺得他書房里有很多秘密,計劃著在他不在的時候進去查個究竟。
不知道什么時候,她才漸漸入睡,是不知道宮少墨的臥室里的燈也是徹夜未熄。
第二天,蘇半夏醒來的時候,宮少墨已經把早餐準備好了,餐桌上寂靜無聲,她也吃的心不在焉。
宮少墨為她倒上牛奶,什么話也不說,卻把她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里。
沒過一會兒,宮少墨站起身來,穿上外套,對著她說,“我出去有點事,你記得要把牛奶喝完。”
她點了點頭,繼續吃著早餐,過了好一會,眼睛偷偷的往外看,發現沒有什么動靜,又跑到門口看到他的車已經不見了。她深吸了一口氣,終于找到合適的時機了。
她按住快要跳出來的心,跑到二樓的書房里,翻開上次看到的證據,她一張一張的翻看,果然,葉崢是宮少墨和艾倫殺的,并且嫁禍給了席辰南。
她的心里有一塊大石頭終于放了下來,可是她的表情又很快凝重起來,想起葉崢的死,她就恨不得把殺人兇手千刀萬剮,雖然這個人不是席辰南,但是她也沒想到是宮少墨。
那跟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有什么區別,想想身邊有這樣一個人,她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只是沒想到的是,只有艾倫一個人被抓了起來。
可想而知,宮少墨動用了自己的勢力讓艾倫一個人背上了這個黑鍋,她想想氣憤至極,可還是有點不相信。
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她開始有點琢磨不透。只是,她不能看著葉崢白白的死去,做出壞事的人也應該得到應有的懲罰。或許,她應該做些什么。
可心里沒有一點猶豫是不可能的,宮少墨對她還是很好的,她這樣做,豈不是把他陷于不利不義嗎。
她躊躇不堪,反應過來之后用手機把所有的證據都拍了照,然后再把東西放在原處,讓人看不出一點破綻。
走出書房,她把門輕輕的關上,隨即坐在沙發上陷入了痛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