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辰南把陳以沫狠狠地甩出去,她一個重心不穩(wěn),重重的摔在地上,她被摔得眉頭都皺了起來,可她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面對前面這個一碰到蘇半夏的事就能變成魔鬼的人,她不敢輕舉妄動。
但是她更害怕的要是他聽到她說的話了該怎么辦,恐怕自己會死的很慘吧。
他望著她,身上散發(fā)的氣息似乎讓人窒息。那是一雙炯亮且幽深如潭的黑眸,眸底隱約透著一絲寒意。他走過去,半蹲著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陳以沫早已被嚇得瑟瑟發(fā)抖。
他猛地捏住她的下巴,那一股力量仿佛要捏碎她的骨頭一樣,突然襲來的疼痛讓她的淚水瞬間流了下來,“辰南,疼。”
“我跟你說過什么,不要去招惹她,我的話你都當耳旁風了嗎。居然還找人對她動手,你這條命,如果不想要的話,我隨時都可以拿過來。”混沌有力的男性嗓音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冷傲,讓人聽了汗毛都不禁豎起。
如果不是他找的保鏢告訴他有人進了蘇半夏的病房,那么也不會聽到陳以沫的話,也不會知道是她找的人,想到這,他就無比的氣憤。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傷害自己心愛的女人。這個女人的心機,真的不容小覷。
“辰南,我錯了,我保證下一次不會了。”從下巴傳來的疼痛讓她不得求饒,眼淚已經(jīng)打濕了她那妖艷的臉龐,讓人看了心生憐愛。
然而他并不為之所動,讓蘇半夏受傷的人就只能死路一條。他加大了手中的力度,“你還想有下一次,我告訴你,婚禮,我可以隨時取消,你的美夢也可能是一場空。”
“不,你不會的,你不敢。”聽到婚禮要被取消,她緊緊抓住他的衣袖,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就像怕自己的獵物跑了一樣。她費盡心力才能跟他結(jié)婚,不會讓這一切成為一場空的。
看著她丑陋的面孔,心里一陣厭惡,他放開她,站起身來,陰冷的一聲笑讓人打了個寒顫,“如果你再超過我的底線,我就會讓你看看我到底敢不敢。”他朝她的病房看了一眼,便不再理會地上的女人,獨自乘上電梯下了樓,他不再擔心那個女人留在那會傷害到誰,如果是個有腦子的人,現(xiàn)在也該收斂一點。
陳以沫從地上緩緩爬起來,一雙好看的眼睛此時卻充滿了仇恨,緊緊的盯著蘇半夏的病房門,但她不會蠢到再去找她,畢竟自己不想白白丟失和他結(jié)婚的機會。
席辰南正在去公司的路上,卻看到有個銀色的很熟悉的車從自己車邊駛過去,他記得那是白云軒的車,想起那天對他的所作所為,他有點過意不去,于是轉(zhuǎn)了個方向盤跟在他的車后面。
車停在一家牛排餐廳的門口,他下了車,跟著白云軒走進去。只見他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招來服務(wù)員,簡單的點了餐。
席辰南走過去,攔住服務(wù)員,開口說:“給我來一份和他一樣的,謝謝。”說完就坐到了他的對面。
白云軒并沒有感到很驚訝,他早就看到了跟在自己后面的那輛車,就是單純的不想理他,想起那天他那沖動的行為,心里就窩著一肚子火。蘇半夏是他的心尖人,可自己的妹妹也是從小被自己寵大的,作為哥哥當然是要護著了。
于是他沒好氣的對他說:“你來干什么,怎么上次沒打夠,這次想接著打嗎?”
席辰南并不生氣,只是對他笑笑:“我知道上次是我太沖動了,是我的不對,沒弄清楚真相就冤枉你,我向你道歉,向你的妹妹道歉。”他做事情向來光明磊落,從不拖泥帶水。
白云軒看他這么誠懇,心里的氣都消的差不多了,并沒有怎么怪他,只是他對蘇半夏的愛遠遠超出他的想象。他看著他說:“怎么,你現(xiàn)在弄清楚真相了嗎。”
“嗯,是陳以沫。”席辰南開口,語氣里并沒有太多的情感。
“這個女人心機這么深,居然對蘇半夏下手,還要嫁禍給我妹妹。辰南,你確定要跟她結(jié)婚嗎。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跟她結(jié)婚,但你那么愛蘇半夏,應(yīng)該是有自己的苦衷。可是,這個女人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他很快為自己的好友擔心了起來,兄弟之間就是這樣,前一秒你可以跟他大打出手,后一秒就能和好如初。
“我當然知道,可是正因為這樣,我要保護半夏,只有和她結(jié)婚,半夏才能真正的安全。”他心里十分痛苦,可誰又能理解呢。
“那她應(yīng)該會恨你吧,她無法理解你,只是以為你背叛了她,你就不會難過嗎,看著她那么恨著你。
“我只要她安全。”他苦笑一聲,滿滿都是苦澀。
在他對面的白云軒看了,心里都不是滋味。雖然自己的妹妹喜歡他,但他知道,他的心里永遠只有蘇半夏一個人,但有情人終成眷屬的戀人又有多少對呢,你期待的不一定會真實發(fā)生。在愛情里,默默付出的那一方是最痛苦的,因為他要承受常人看不見的痛苦。
就像席辰南,承擔了思念,痛苦,和怨恨。
“蘇半夏知道自己的傷是因為陳以沫嗎?”
“嗯,知道。現(xiàn)在估計對我只有怨恨和討厭了吧。”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出這些話。可一想到之前在醫(yī)院里她看他的眼神是滿滿的厭惡,他的心就止不住的痛。他無數(shù)次的忍住告訴她真相的沖動,他真害怕如果有一天他忍不住了怎么辦。
“席浩天最近有動靜嗎?”看氣氛太沉悶,他趕緊轉(zhuǎn)移了話題,想吸引他的注意力。
“我跟陳以沫結(jié)婚,很大程度上是他要求的,我感覺他會有什么陰謀。”提到自己的伯父,他就滿滿的敵意。
“那你為什么要答應(yīng)呢,這不是中了他的詭計嗎。”白云軒很疑惑。
“我也很想知道,他到底想干嘛。”他切著牛排,姿勢優(yōu)雅而嫻熟,就像是與生俱來的氣質(z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