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夜幕之上寥寥幾顆星子烘托著曖昧的氣氛,不知道為什么,蘇半夏坐在席辰南的房間里,總覺得燈光暗的讓人臉紅心跳。
事實上這也不是她第一次在他家過夜,可就是這一晚,感覺有別于從前的任何時候。
“嘩啦”一聲,浴室的門被拉開,席辰南裹著一條白色的浴袍,一面擦著頭發上的水珠,一面走到半夏身邊坐了下來。
兩個人手臂貼著手臂,一點縫隙都沒有的并排坐著,她甚至不敢呼吸,因為空氣中都是他剛剛洗完的沐浴乳的香味。
“怎么了?”見蘇半夏紅著臉不說話,席辰南還以為她是哪里不舒服,趕緊伸出手來探在她額頭上摸了摸,嘴里還嘟囔著,“沒有發燒啊。”
可蘇半夏的臉卻因為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紅透了,她趕緊往旁邊挪了挪,拉開兩人的距離,有些尷尬的干笑了兩聲:“哈哈,你,沒想到你還用沐浴乳啊。”
說完這句話,蘇半夏簡直想抽死自己。這不是典型的沒話找話嗎?而且她找出來的話還并不高明,讓人聽了簡直想要去撞墻。
“撲哧”一聲,席辰南終于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他長臂一伸將蘇半夏攬進自己的懷里,低低的笑著:“原來你這個小東西是在想這些事情啊。半夏,我們也不是第一次了,你怎么還這么緊張?”
聽了她的話,蘇半夏的臉“刷”一下燒了起來,那種突然之間彌散在空氣中的曖昧,幾乎掠奪了她所有的理智。
“你,你別瞎說。”蘇半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他說的都是事實,可她就是忽然之間害羞的不得了。
也許是從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一切都那么的水到渠成,并沒有過這樣臉紅心跳的情況吧。
聞言,他心情頗好的笑著,將懷里的小女人擁的更緊:“這怎么回事胡說呢?半夏,你想不想我?”
他的聲音溫柔無比,語調也慵懶的拖著長音,言語間,火熱的雙唇已經輕輕的壓在了她的唇瓣上,甜膩的氣息絲絲飄散,她終于在他溫柔的吻間漸漸淪陷。
臥室內的氣氛曖昧到了極致,仿佛下一瞬間就要爆發,可傭人卻不適時的在外面“砰砰”的敲著門。
被打擾了好興致的席辰南自然不高興,他一皺眉,怒吼道:“滾開,你們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沒有分寸?!”
門外的傭人聽到席辰南盛著憤怒的聲音,額上也滲出了一層冷汗,可他還是硬著頭皮又敲了兩下,戰戰兢兢的說:“先,先生,老席先生來了。”
席浩天,老席先生是這里的傭人對他統一的稱呼。
聽到這個字眼,席辰南的眉皺的更緊,這個時候,他怎么會過來?
于是,他不情不愿的離開了蘇半夏的唇瓣,摸了摸她的臉蛋,說:“你乖乖在這里等我,我去看看。”
蘇半夏一面乖巧的點著頭,一面還不忘了擔憂的問他:“不會有什么事吧?”
席辰南溫柔一笑:“當然不會。”
于是他起身,快速的穿好衣服下了樓。
“伯父,真是好興致。”他狹長的眸子冷冷的掃過那個堂而皇之的坐在客廳中的男人,滿目不屑。
席浩天倒是也不生氣,似乎對自己的這個侄子已經沒有了什么悲喜情感,他雙腿交疊,如鷹一般銳利的眸子微微抬起,語調微冷:“我警告你,最好不要亂來。”
毫不畏懼的直視著他的眼眸,席辰南挑了挑眉,并不說話,似乎等著他自己把話說完。
呵,這小子倒是越來越穩重了。席浩天忍不住在心中感慨了一句,隨后說道:“陳以沫才是你最好的選擇。”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
席辰南的眉舒展開來,笑了笑:“看來伯父是知道我將半夏帶回來的事情了。抱歉,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對其他的女人,沒興趣。”
他不想知道陳以沫那個女人又用了什么樣的手段,竟然能夠請的動他這個心懷不軌的伯父親自來當說客,不過,不重要。他有蘇半夏,就足夠了。
“你可以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不過,你要小心。”席浩天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最終沒有再說別的,起身拂袖而去。
一大批人跟在他的身后走出了席辰南的別墅,他微微皺著眉,似乎是在回味著剛剛席浩天說的話。
看來,有些人是該好好的解決一下了。
次日,蘇半夏拒絕了席辰南要去送她上班的要求,她想自己到雜志社去,不愿意讓人總是戳著她的脊梁骨說,她有今天都是靠男人。
“那是你有個好男人可以依靠,有什么不好的嗎?”席辰南頗不高興的撇了嘴,一副小孩子的模樣。
被他這個樣子逗笑,蘇半夏主動親了親他的臉,說:“好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就讓我自己去嘛。晚上回來,我煲湯給你喝。”
說完,她歡快的對席辰南招了招手,轉身出了門。
自從和蘇半夏在一起之后,席辰南變得越來越愛笑,他有時候真的想好好的感謝老天爺,將蘇半夏送到了他的身邊。
出了地鐵站,蘇半夏的耳朵里塞著耳機,正聽著一首關于完美愛情的歌曲,心情好的不得了。
日子越來越順心,她幾乎以為自己真的可以就這樣簡單的和席辰南白頭到老。
“蘇小姐,請留步。”
忽然,八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擋住了她的去路,將她團團圍住。
“你們是誰?”蘇半夏當下心中一緊,警鈴大作。
可這些一看就來者不善的人卻忽然一左一右的架住了蘇半夏,冷冷的說:“請您跟我們走一趟吧,老先生要請您喝茶。”
老先生?這個稱呼在蘇半夏的腦子里轉了幾個彎,終于想起來,似乎就是席辰南那個心懷不軌的伯父席辰南!
“不,我不去,你們放開我!”蘇半夏知道他們這個時候帶走自己一定是針對席辰南,所以激烈的掙扎起來,“救命啊!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