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不用你多嘴。”席辰南冷冷的瞄了陸正濤一眼,拉著蘇半夏轉身欲走,可蘇半夏卻一把甩開了他。
剛剛受了傷的蘇半夏在甩開席辰南的過程中差一點沒有站穩,幸虧陸正濤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她才不至于摔倒。
看到他們兩個人又湊到了一起,席辰南氣的用手指著陸正濤,一貫的風度也全都不要了:“把你的手放開!”
“席總,請您自重。”陸正濤猶豫再三,終于還是咬著牙說出了這句話,他不想在席辰南面前讓半夏覺得自己不過是個懦弱的男人。
看著他們握在一起的雙手,席辰南就像是被點燃了的火藥桶,他的所有理智在那一刻幾乎全部被焚毀,他沖過去,狠狠一把推開了陸正濤,并沒有注意到路邊已經亮起的紅燈。
“嘀——”
“啪!”
他這么一推,失去重心的陸正濤腳下不穩,筆直的向著路中央倒去,幸虧剛剛開過來的車子剎車及時,否則他極有可能小命不保。
而失去了陸正濤這個支點,原本就腿部受了傷的蘇半夏也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痛得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半夏!”看到蘇半夏摔倒,席辰南心中一痛,趕緊伸出手來想要把她扶起來,卻被蘇半夏一把打開了。
“席辰南,你到底想干什么?”蘇半夏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她一雙美麗的眼眸中跳動著憤怒的火苗,語氣也充滿了火藥味,“我求求你,能不能不要再纏著我了?”
“我……”席辰南一時語塞,低下頭的瞬間卻注意到了她跛著的一條腿,于是趕緊抬起頭來問,“你的腿怎么了?”
“受傷了,所以他才會扶著我過馬路。我們之間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種齷齪的關系,席辰南,我真是受夠你了!”蘇半夏大聲的吼著,似乎要把自己心中所有的不滿都發泄出來。
吼完了,她收回自己憤怒的目光,也沒有再看陸正濤,而是吃力的拖著自己受傷的腿,獨自過了馬路。
“半夏!”席辰南和陸正濤同時叫了她一聲,可她并沒有回頭。
“我警告你,離我的女人遠一點,如果還有下次,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席辰南偏過頭用威嚴不可侵犯的眼神看了陸正濤一眼,緊接著就追著蘇半夏離開的方向而去。
而原本也想要去追的陸正濤卻因為席辰南的那一個眼神,生生被釘住了腳步。
不知道自己究竟走出了多遠,心里頭憋著火的蘇半夏隨意找了一家咖啡廳坐了進去,這家咖啡廳正好隸屬于嘉悅大廈。
腿上的傷口一陣一陣的疼著,蘇半夏不斷的抽著冷氣,一個人有些悶悶的。
“美女,是不是受傷了?不如讓我來幫你療傷吧。”這時,一個穿著粉色西裝的男人端著一杯咖啡毫不客氣的坐在了蘇半夏的身邊,他笑著,一雙眼睛在半夏的身上來回亂轉。
蘇半夏心里正不耐煩,于是沒好氣的說道:“走開。別來煩我。”
可她越是這個冷冰冰的樣子,那人就表現的越是有興趣,非但沒有走開,還變本加厲的在蘇半夏的臉上摸了一把!
“你干什么!”蘇半夏當即厲聲呵斥這個浪蕩的無恥之徒,一雙漂亮宛如星辰般的眼眸里明顯跳動著憤怒的火苗。
她最恨這樣隨意輕薄別人的人。
“美女,別這么抗拒。你看看,我不僅可以幫你療傷,還可以給你錦衣玉食的生活,讓你什么都不用再煩惱,這樣不好嗎?”男人吊兒郎當的笑著,看著蘇半夏的眼睛里寫滿了不懷好意,“你就跟了我吧。”
說著,這男人竟然欺負她是自己一個人,伸出手來想要將她攬進自己懷里。
可他的手還沒有碰到蘇半夏的肩膀,就忽然被人用力的抓住了手腕,這男人仿佛聽到了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立時疼的齜牙咧嘴。
“我的女人,你也敢碰?”
冰冷如尖刀的聲音刺破了男人的耳膜,他不禁打了個寒顫,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恐懼。
男人微微的轉過頭,看到了一張如神般俊美的臉上掛著的凝霜,雖然害怕,但眾目睽睽,這男人還是掙扎著問:“你是誰?為什么要多管閑事?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可是這棟大廈的副總經理,你這么對我,就不怕惹上麻煩嗎?”
被席辰南死死地牽制住,男人忍著痛苦報上了自己的身份,他以為這樣就可以嚇住席辰南,可他此時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惹了多大的麻煩。
“原來是他啊。”
雖說席辰南并不在乎他是什么樣的身份,但餐廳里還是有不少人開始小聲的議論起來,怕這個英雄救美的帥哥真會因此惹上什么麻煩。
“是嗎?”席辰南并沒有松手,挑眉冷笑,對一邊已經傻眼的店長說,“給你們大廈的總經理打電話,讓他來救救你們的這位副總吧。”
咖啡店的店長還怔在原地,他其實很為難,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你還愣著干什么?”男人覺得自己八成是已經骨折了,見店長還是一動不動,氣的直跺腳,“還不趕緊去打電話?”
“是是是。”店長這才反應了過來,急匆匆的跑到柜臺去給嘉悅中心的總經理打了電話。
原來這位自稱是副總經理的浪蕩公子是嘉悅總經理的侄子,平時仗著自己的叔叔和這個副總經理的職位作威作福慣了,他沒想到今天會連個小妞都擺不平,還栽在了席辰南的手上。
又是窘迫又是生氣的他已經打定了主意,等叔叔來了,一定要讓他教訓一下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壞了自己好事的小子。
嘉悅的總經理接到電話后匆忙趕了過來,他也想知道究竟是誰這么大膽,竟然在他的地盤欺負他的侄子。
可是當他怒氣沖沖的走進餐廳,看到抓著自己侄子的人是席辰南的時候,腳下一軟,一個踉蹌差點撲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