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虛這才醒悟過來,趕緊招呼大家把戴璟雯抬到了自己的住處。張天寶又把當時的情況給清虛好好的說了說,清虛聽完后就給戴璟雯號了號脈,又翻翻戴璟雯的眼皮看了看。
等忙完這一切,清虛沉思了半天才說到:“這位小姐不但被下了蠱術,還身中劇毒,又被邪氣侵襲。現在這三種邪物在這位小姐身體里相生相克,形成一種微妙的平衡。幸好現在被歐陽小姐的極陰煞氣鎮住,才暫時處于休眠的狀態,所以才會昏迷不醒。”
張天寶一聽更不耐煩了:“你說的我們又不懂,你就說能不能就救醒她,能治不能治?”清虛一聽連連擺手:“不行,不行。我現在可以用丹藥喚醒她,可她一醒,體內陽氣就也會蘇醒。就好像火星掉在了油缸里,現在醒了,就必死無疑啊。”
姜總一聽清虛的話,幾乎癱在地上了:“那怎么辦?難道就這樣一直昏迷著?”
張天寶一巴掌就扇在了清虛的腦袋上:“說這些嚇人的話干什么,你就說有沒有辦法治。”看到張天寶發了火,清虛趕緊說道:“這得慢慢來,不能急。這樣,把她抬回觀里,我請我師傅在看看。”
楊環兒看到姜總都快崩潰了,連忙柔聲安慰道:“你別著急,清虛道長肯定有辦法的。就算最后實在不行了,我還有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抬著戴璟雯,清虛帶著張天寶一伙人就踏上了小村后一條上山的小路。那條小路看著也是剛修了不久,清虛給張天寶介紹到:“這條小路就是拿張師祖的錢修的,現在進出方便多了。小道現在在學校里倒是發現了幾個好苗子。一有時間,小道會帶著他們去觀里學習。”張天寶一聽叮囑道:“那你可不能自作主張,要取得孩子們家長的同意,要自愿才行。”
清虛笑了:“那是當然,道法自然。那些孩子拜不拜入山門全憑自愿。清風觀怎么會干強迫他人的事情。”
自從楊環兒和歐陽倩認識后,兩人的感情很快就升溫了,沒幾天就已經成了無話不說的閨蜜。這時歐陽倩和楊環兒跟在最后面,歐陽倩悄悄的問楊環兒:“環兒姐,你剛才說不是辦法的辦法是什么辦法?”
楊環兒悄聲回到:“我能有什么辦法,我又不懂醫術。到最后實在不行,我就去咬她,把戴小姐也變成僵尸。”
歐陽倩一聽睜大了眼睛:“啊,這樣啊。那你把戴小姐變成僵尸,她醒了不會怪你?”楊環兒無奈的說到:“那不是到最后沒辦法么,怎么說這事也是我引起的。我不能見死不救吧。”
沒想到這條小路特別長,翻了好幾座山頭才在一個人跡罕至的小山谷里出現了一個小道觀。那個小道觀不過兩進的院子,在門頭上懸掛著一塊小匾額上書:清風。
進了觀里就看到一個身材瘦小的老頭在慢騰騰的掃地。清虛緊走幾步接過的納老頭手里的掃把,有點埋怨的說到:“師傅,以后這些粗活等我回來再干,你老人家沒事就好好的休息就好。”
那個老頭搶過掃把,眼睛一瞪:“我又不是老的動不了了,雜不能干?”清虛訕訕一笑也不敢反駁,拉著那老頭來帶張天寶他們面前:“師傅,來客人了。這位是張天寶先生,這是楊小姐,歐陽小姐,這位是姜總,都是他的朋友。”
那個老頭看了張天寶他們一眼,隨便的拱了拱手嘴里嘟囔了一句:“老道凈行,見過諸位。”張天寶他們剛想回禮,凈行就看到了擔架上的戴璟雯,緊走了幾步抓起戴璟雯的手腕就號起了脈,不一會眼里放光,神情激動嘴里不停說著:“好,好。清虛,快抬到屋里去。”
等把戴璟雯抬到了床上,凈行手一揮:“你們都出去,別打擾我。”說著就把張天寶他們趕出了屋子,哐當就把門關上了。
張天寶他們不由面面相覷,這到底怎么回事?清虛歉意的笑了笑:“我師傅一生不喜修道,就喜歡鉆研煉丹術和醫術,是個醫癡。以前聽我師叔祖說過,他早年還出山做過游方郎中,最喜歡醫治各種疑難雜癥。這不是回山幾十年了,也沒什么病人來讓他醫治。”
張天寶笑了:“是不是好不容易來了一個,見獵心喜?”
清虛臉紅了:“他老人家幾十年在山里,不太懂什么人情世故。大家請見諒。”姜總在旁邊一聽,急忙擺手說到:“沒事,沒事。只要能治好璟雯,我愿意出錢翻修這座道觀。”
清虛一聽趕緊說道:“不用,不用。救死扶傷是方外之人的本分,如果姜總實在有心就給學校添點教學用的東西就好了。”
清風觀實在太小了,清虛給大家安排住處的時候,只好姜總和劉俊良一間,楊環兒和歐陽一間,至于張天寶只好和清虛擠在一起了。等安頓好大家,清虛說請大家自便吧,他去師傅那看看有什么要幫忙的。姜總畢竟上了點年紀,這一路趕的又急,在加上發生的事情,這一段時間是又驚又怕,感覺自己身心疲憊早早告辭大家就回屋休息了。
張天寶卻帶著楊環兒和歐陽倩,劉俊良在觀里四處的游玩,看到清風觀幾百年風風雨雨的樣子,張天寶感慨道:“好久沒來過了。跟以前差不多么,沒啥改變么。”
楊環兒他們有點疑惑,問道:“怎么,你以前來過這里?”張天寶笑了:“何止來過,這清風觀有一部分還是我動手蓋的呢。”看到楊環兒她們都用好奇的眼光看著自己,張天寶笑了笑岔開話題,問楊環兒:“你這次怎么想著一起清風觀了?”
“我一個人在上海有點無聊,出來轉轉不行么?”看到張天寶有點詫異,楊環兒笑了:“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這次來,一是來拿煉制好的丹藥,二來是讓俊良來住一段時間,學點清虛的道術防身。”
這時劉俊良在旁邊有點嚴肅的說到:“天寶哥,我這一段總感覺有人在盯著我。環兒姐總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在我身邊。所以是我自己想來住一段時間躲躲,順便也向清虛道長學習點防身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