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笑笑的眼睛幾乎都看直了,半天沒緩過勁來。龍象在旁邊由衷的贊嘆道:“楊姐的幻術真是似真似幻,渾然天成。小僧能看破,卻不能破。”“那是”張天寶在旁邊得意的說到:“你們楊姐的幻術已經到了由虛就實的境界,真假轉換就在她一念之間。”
尹笑笑問道:“由虛就實是什么意思?”張天寶笑笑也不回答,招呼了一聲:“走了。我們該出發了。”龍象看尹笑笑不明白,解釋道:“由虛就實就是說楊姐的幻術一經施展,你認為是假的,實際就和真的一樣。就像剛才的鮮花,你可以摘的下,聞著香,認為是真的。可如果你以為是假的,楊姐幻化的刀就可以真的割傷你。總之,在楊姐的幻術之下,真真假假只在楊姐的一念之間。她想是真就是真,她想是假那就是假。”尹笑笑想了半天,搖搖頭:“不明白。”張天寶在旁邊說到:“不明白就對了,你現在還差的遠,以后就明白了。”
龍象問道:“天寶哥,我們現在去那?”張天寶笑了笑,神秘的說到:“我帶你們去旅游去。我們去西藏,看雪山。”龍象一聽有點猶豫:“那天寶哥,你們先去,我隨后就到。”張天寶順手一巴掌拍了龍象的光頭一下:“又是你們林覺寺的破規矩?我們坐車,你走路?等你到了,黃花菜都涼了。”龍象一聽有點不好意思,張天寶接著說道:“形而上的東西,要看什么情況來遵守。這些東西,你師傅有時候都不遵守。你們林覺寺的內涵是什么?是順達天地,道承自然,才能慧心明性,直證本心。而不是死板的遵守這些破規矩。”
龍象想了好久,給張天寶深施一禮:“天寶哥,受教了。”張天寶有點不耐煩的揮揮手:“那那么多的破規矩,寶樹這么活絡的一個小和尚,雜教的你師兄,你師兄又是怎么教的你?”龍象一聽脖子一縮,也不敢在說什么,楊環兒在旁邊勸到:“好了,好了。你那么兇干嘛?快走吧,天馬上就黑了。我們還要盡快進城呢。”
回到了南京,在賓館開了房間,尹笑笑說你們都不要管她,她要大睡三天,說自己這一段太累了。張天寶他們也不去管她各自安頓好了。深夜,圓圓的月亮像一個大銀盤一樣懸掛在半空,皎潔的月光灑滿了大地。張天寶坐在樓頂,閉目養神不知道在想著什么。這時楊環兒走了過來坐在了張天寶的旁邊:“你這一陣怎么了?老是發脾氣,笑笑和龍象都是好孩子。你老怕脾氣,都有點怕你了。”張天寶說到:“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有點煩躁。”
楊環兒笑道:“你是不是擔心血月洞的事?”“哎~~”張天寶嘆了口氣說道:“我不知道讓你進血月洞是不是對的。進去不難,就不知道你還能不能出來。”楊環兒笑道:“一進血月洞,生死由天定。誰知道呢?可我已經天人五衰了,就算不進血月洞,也活不了多久了。在活個七八十年,哪怕一兩百年,對普通人來說時間夠長了。可是對于我們這些怪物啊,僵尸啊來說,只是彈指一揮間罷了。”說著楊歡兒流下了兩行眼淚:“天寶,我是不是有點貪心啊。都多活了那么久了,還怕死?”
張天寶抬手輕輕的抹去楊環兒的眼淚:“我也怕死,活的越久越怕死。我們雖然看著比普通人厲害,實際上也不過是天地之間的螻蟻,掙扎的活命下去罷了。”楊環兒看了看張天寶,堅定的說到:“當初我在馬嵬驛被你救了,沒有死,這么多年一個人過的也不是很開心。如果這次我能出來,那我一定換個活法,要活的漂漂亮亮,開開心心的。”
張天寶有點歉意的說到:“都是我的錯,當初我把你送到日本應該多陪你一段時間的。”楊歡兒笑道“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那時候太脆弱了。”說著楊環兒站了起來:“我以前總是依附著別人活著,以后我要自己活。”說著楊環兒笑著對張天寶說到:“我看你心情不好,要不我給你跳一段霓裳舞?”張天寶一聽大笑道:“你可別,我怕陷進霓裳舞境,出不來了。那就麻煩了。我可不想變瘋子。”楊環兒笑了:“天寶,為什么我們僵尸的能力都不一樣?”
張天寶苦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也許跟以前我們自己會的有關系吧。除了一些僵尸基本上有的,每個僵尸都有自己的特別之處。而且我們倆和那些墳墓里僵尸又不一樣,我們是活著就變成僵尸的。”
“天寶,你是怎么變成僵尸的,我是被你咬的,那你呢?”張天寶一聽想了半天:“我啊,說起來話長。你知道我以前是做道士的,可是名門正派,可是要驅邪守正,降妖除魔的。沒想到自己變成了妖魔。”說著張天寶也站了起來:“這事,以后有機會了,我慢慢給你說。”
“以后?你不怕我進了血月洞,出不來了?”“呸呸呸”張天寶一聽連啐了幾口唾沫:“胡說什么呢?你一定能出來!”楊環兒咯咯笑道:“我就是有點好奇,到底是誰把我們變成僵尸的。你不想說也就算了。”
張天寶擾擾頭說到:“這事有點亂,我好好縷縷。路上我想好了一定告示你。”楊環兒無所謂的說到:“沒什么的,我就是有點好奇罷了。你想說就說了,你不是說過么,不問來由,不問去處,是黑暗世界的規矩么。”
“那道也是”張天寶正色的說到:“黑暗世界里的老家伙老怪物們,前一秒還笑臉相迎,下一秒就可能拔刀子,所有我沒幾個朋友。”楊環兒一聽嚴肅的對張天寶說到:“我們是朋友,一輩子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