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走的,可好死不死聽到兩人的對話,莊慕南的傷人言辭,她聽不下去,這才闖到兩人的話題中,當(dāng)不討好的和事老。
“莊慕南,你應(yīng)該跟楊婭道歉。”陸輕晚黑著臉。
“……”莊慕南瞇眸,似乎覺得無理取鬧。
“是我找她換的鞋,我不想跟你穿同款,更不想被人聯(lián)想成別的什么關(guān)系,我的本意是替你們倆制造熱度,緋聞炒作是有點無恥,但為了維護話題,總要做點什么,當(dāng)然我也有私心,想撮合你們倆,楊婭喜歡你,我利用了這點,就算無恥,不要臉,那個人也是我,你罵錯人了。”
陸輕晚一串話,劈頭蓋臉,說的莊慕南面色一黑,一白,綠了。
楊婭吸吸鼻子,“陸總,你不用解釋,其實就算沒有今天,我在他這里,也是那種人,無所謂了。”
忽然的,想放棄,想罷手。
她不想愛的那么卑微了。
以前默默付出也好,單方面的討好也罷,她愿意,可她受不了莊慕南的眼神。
莊慕南束手無策,只好蹲下,準(zhǔn)備拉她起來,“對不起。”
楊婭卻撐著地面,自己站好,輕飄飄道,“莊慕南,我有點累了,我退出,我放棄,你可以省心了。”
“愣著干什么?去追啊!”
陸輕晚實在郁悶死了,莊慕南的腦子是進了水還是進了水泥!
稍微有點紳士風(fēng)度,也該知道要怎么做吧!
可他沒有動,而是一瞬不瞬的看著陸輕晚,拂去了所有的霧氣,目光深深,“陸輕晚,有句話,我想告訴你。”
陸輕晚簡直要氣炸了,怒懟,“說!”
“我的心在為你淋雨,又怎么能替別人撐傘?”
說完,神仙一樣漫步而去。
留下陸輕晚懵逼。
我的心在為你淋雨,又怎么能替別人撐傘?
莊慕南到現(xiàn)在還沒放棄呢,他是多執(zhí)念?為什么就是認不清現(xiàn)實?她已經(jīng)結(jié)婚生子,已經(jīng)是別人的妻子,他想那么有的沒有,意義何在?
這個家伙,怎么就不開竅?
“發(fā)什么呆呢?新聞是你寫的吧?妹子,你報復(fù)心挺強,還是個行動派,沉夢的黑料又要被扒一次,也是蠻慘。”
直到葉知秋拍她的肩膀,陸輕晚才如夢初醒,“哦,那個,隨便寫的,估計現(xiàn)在最亂的是沈云霄。”
三個字的縮寫多好理解,輝煌的第一把手沈云霄,乃不二之選!
葉知秋努努下巴,“晚上去喝酒嗎?”
“誰的局?”
“胡天。”
陸輕晚:“……”
……
“小屁孩挺會來事兒,才到濱城幾天,居然玩開了,挺厲害的嘛!”
胡天的局,陸輕晚過去捧場,到了才發(fā)現(xiàn),他的朋友遠超她所想。
被心目中的女神稱贊,胡天很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抓抓腦袋,憨笑,“大家給我面子,其實我就是新人,陸姐不要笑話我。”
年輕帥氣的胡天,一身當(dāng)下最流行的潮牌,牛仔上衣幾個破洞,腦袋上的棒球帽往后掀,露出額頭,白凈的臉,介于成年人和少年之間,可以用美來形容,又不乏帥氣。
總之,好看的很有味道。
明星相,說的就是他這種。
“客氣,姐姐我怎么會笑話呢?姐姐我呢,對你純粹是滔滔不絕的欣賞,年少有為嘛!”
這一波彩虹屁也是用心了。
“陸總,我給你介紹幾個朋友。”
“好啊。”
胡天介紹了幾個同樣年輕帥氣的男孩子,服裝造型類似,嘻哈風(fēng),尤其悶騷的吊襠褲,簡直了。
陸輕晚瞬間感覺自己是個老人家。
“這是我們一起創(chuàng)辦的潮牌,今晚有個秀,陸姐你一定要看!”
還有走秀?看上去也不像秀場啊。
胡天去招待其他人,陸輕晚被葉知秋帶到了角落,“咨詢你個事兒,何秀約我吃飯,你覺得我應(yīng)該怎么去?”
“靠,鴻門宴吧?你怕?”
“我怕她?何秀是什么東西?我怕她?我就是不想跟一個女人撕B。”
“那就是關(guān)于你父親的巨額財產(chǎn)唄,去啊,干嘛不去,你不去一下,她會以為你認慫。”
有時候就是這樣,你不想與人為敵,但有人容不下你。
“胸疼。”葉知秋放下手機,猛喝了幾口雞尾酒。
九點整,酒吧的燈光突然變了色調(diào)。
陸輕晚斜靠椅子,翹起一條腿,露出小白鞋,眉心皺巴巴的。
哎,早知道就不找那個麻煩了。
“歡迎大家蒞臨今晚的聚會,下面是今晚的第一場秀,原創(chuàng)街舞《hey,summer》。
接著便是hippop的快節(jié)奏背景樂,隨著追光“啪嗒”照耀,胡天最先出現(xiàn)在舞臺前端。
他帥氣的壓低鴨舌帽,先做了個勁爆的單手撐地旋轉(zhuǎn)動作。
“哇哦!!”
“吼吼!!”
喝彩、助威、?吶喊,不絕于耳,極有年輕人派頭的街舞嗨翻全場,胡天作為領(lǐng)舞,占盡了風(fēng)頭,他是一顆耀眼的新星,跳舞的動作流暢干脆,身上自帶光芒。
葉知秋默默爆了句粗口,“哇靠,熊孩子厲害。”
陸輕晚手托腮,“很有活力的嘛,胡天適合上娛樂節(jié)目,不是有個明星的舞蹈比賽嗎?他可以參加。”
葉知秋翻了個超級大白眼兒,“你說輝煌娛樂牽頭的那個?冠軍早內(nèi)定了,胡天去了也是陪跑。”
“唔,我差點忘了沈云霄那貨的做事風(fēng)格,定了誰?”
“輝煌一個新人,幾個大咖給他當(dāng)配角,據(jù)說是一個投資人的兒子。”
“呵呵噠,沈云霄為了拉幫結(jié)派,早就不知道什么是天良,算了,看表演。”
一段舞蹈結(jié)束,陸輕晚跟著鼓掌,眼光一斜,看到了搖搖晃晃的女孩,定定神,確定是楊婭,“等會兒,我去看看。”
楊婭自己來的,大夏天的,穿著連帽大外套,大框架墨鏡,黑色口罩,捂得嚴嚴實實。
正因為打扮的太另類,被幾個小混混盯上了,晃悠到門口,一把大手按住她的肩膀,“妞兒,去哪兒啊?哥哥帶你玩兒。”
楊婭喝的半醉不醒,口齒不清,“放、放開我,我、喊人了。”
陸輕晚上去就是一腳,半個字沒說,踹的混混抱著肚子罵罵咧咧。
“靠,誰特么……”
嘭!
小混混還沒罵完一句臟話,陸輕晚的腳又飛出,直擊男人的下腹,“滾!”
男人呆呆捂著肚子仰頭,看到一張干凈白皙的小臉兒,“尼瑪,小賤人,你……”
哐當(dāng)!
陸輕晚這次不再動腳,而是抄起路邊安全錐,照男人的后背砸,“給老娘滾!”
小混混被打懵了,傻不愣怔的吞吞口水,看身邊的兄弟,“上……啊!”
幾個混混面面相覷,撒腿就跑。
楊婭失去支撐,膝蓋軟乎乎的倒下。
陸輕晚抱起她,晃了晃,“楊婭,醒醒。”
楊婭勉強撐開無力的眼睛,啪嗒啪嗒,看到的只有模糊影子,她癡傻般樂,“莊……莊慕南,你不是……討厭我嗎?”
妹的,癡情女人真是一言難盡了。
陸輕晚也不再問,反正肯定問不出什么,將她手臂一翻,背上,“你別吐,別的都好說。”
女藝人體重都不過百,陸輕晚本質(zhì)是個漢子,背起來楊婭不費勁,但走了不到十米,面前突然多了十幾個陌生男人。
黑壓壓的,擋住視線,擋住路燈的光芒,將她和楊婭淹沒在昏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