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已經(jīng)認(rèn)出了限量款蘭博基尼的車牌號,發(fā)出小小的驚呼,“好像是遠(yuǎn)東少總張晨的車啊!”
“是他的車,我昨天還見到過呢,限量款不會錯。”
“張晨給老爺子拜壽,呵呵,遠(yuǎn)東集團(tuán)倒是會辦事啊!”
“遠(yuǎn)東集團(tuán)近兩年發(fā)展的勢頭很迅猛,連著三天股票漲停,行業(yè)的大趨勢擺著呢,前途無量!”
“張晨年少有為,算起來剛?cè)桑渴撬赣H的左膀右臂,拿下不少好項目!”
贊譽之聲不絕于耳,歐陽振華腰桿停直,難掩喜悅的看看女兒,他的清清很爭氣,一出手就是遠(yuǎn)東的繼承人,只要嫁入張家,就算光影集團(tuán)破產(chǎn),他也不心疼。
不,只要有張家,光影絕不會破產(chǎn)!
歐陽敬亭對年輕一輩不太熟悉,但遠(yuǎn)東的招牌他早就知曉,正思量,跑車的前門被侍者恭敬的打開,自里面走出年輕英挺的張晨。
張晨是濱城名噪一時的黃金單身漢,融財富、樣貌于一身,剛下車就有女賓客暗暗驚嘆。
“好高啊,一米八五有的呀!”
“單眼皮好看!像韓劇男主!”
“等下我要去撩他,我的菜!”
歐陽清清目不轉(zhuǎn)睛的凝望踩著碎石小路走來的男人,濃艷的妝容下藏著虛榮的得意,這個被萬眾矚目的男人,屬于她!
他身后的光環(huán),也會屬于她!
只要牢牢抓住張晨的心,她就是人生贏家。
踏步而來的張晨氣宇不凡,他深諳宴會的貓膩,舉手投足間有著豪門子弟拿捏的剛剛好的氣度,賓客們的贊美越高亢,他越是平靜,顯得自己寵辱不驚,很有定力。
這種男人,更讓女人為之瘋狂。
比如歐陽清清。
張晨親手提著禮盒,走至歐陽敬亭附身恭賀,“爺爺,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歐陽敬亭禮節(jié)性的點了點頭,對賓客的到來表示歡迎,“人來了就好,別破費了。”
歐陽清清面露桃花,喜洋洋的氣色藏也藏不住,她嬌嗔著扯了扯張晨的衣袖,“喂,你怎么才來呀?”
張晨低頭看到了歐陽清清深V禮服半遮半掩的風(fēng)光,舌喉微澀,綺麗纏綿的場景在腦海漲潮,他閱女無數(shù),睡遍嫩模圈,但論技術(shù)和賣S技能,歐陽清清當(dāng)屬第一名。
這女人若不要名分,他很愿意多玩兒幾年。
他心中暗諷,除了技術(shù)之外,她還有一些自己需要的東西,所以……他牽起了她早就準(zhǔn)備好的手,在滿座賓朋面前哄她,“對不起,我的小主公,要不然,你罰我一杯酒?”
歐陽清清嬌嗔的彎了眼,“我才不要罰你,讓爺爺罰你!”
嘩!!
這當(dāng)眾秀恩愛的節(jié)奏,是公開戀情嗎?!!
張晨竟然是歐陽清清的男朋友!難道遠(yuǎn)東集團(tuán)要跟光影聯(lián)姻?
搭上遠(yuǎn)東的快車,想要什么有什么,光影以后會前途輝煌啊,難怪歐陽振華夫妻倆今天合不攏嘴。
歐陽敬亭多看了兩眼張晨,淡淡的笑道,“你們年輕人談戀愛,讓我當(dāng)壞人?爺爺可不當(dāng)。”
歐陽清清嘟嘟嘴,被爺爺責(zé)怪后撒嬌,“爺爺,人家想讓你幫我主持公道嘛!不過……他送的禮物要是勉強過關(guān)呢,我就原諒他,好不好?”
張晨捏捏她的手指,柔聲提示,“爺爺什么好東西沒見過?恐怕入不了他的法眼。”
賓客們好奇的拉長脖子,很期待張晨會送什么好東西。
王敏芝哪里會錯過炫耀的機會,“送給爺爺什么禮物啊,打開讓我們也看看呀!”
……
“倒了!!”
“嘭——!!”
陸亦琛反打方向盤,依然沒能扭轉(zhuǎn)車身的劇烈傾斜,伴隨著震天的巨響,陸輕晚的代步車轟然側(cè)翻!
氣囊砰、砰打開,完整的罩住了兩人的臉,避免直接撞擊到金屬和玻璃。
緩了幾分鐘,陸輕晚摸了摸身邊的人,她艱難的咽下唾液,手指和聲音都在顫抖,“小……琛?”
“干嘛?”
陸亦琛沒好氣的冷冷回她,然后特暴躁的破口大罵,“姐,你從哪兒弄來的老爺車!我求你了姐,好好的當(dāng)有錢人的女朋友不行嗎?程墨安那么多車,你選什么不好!!”
陸輕晚提到了嗓子眼兒的心咚地回落到胸腔,太好了,他沒事!車子翻身的瞬間,她覺得世界都黑了,腦袋里閃過一百個不祥的念頭,萬幸,萬幸,老天沒跟她開玩笑。
陸輕晚咧咧嘴,吐掉口中的塵土,“我的車被撞了在維修,這是臨時找的,你小子別顧著罵我,趕緊爬出去啊!”
陸亦琛大喘幾口氣,淡定如老僧般推了推車門,“老姐,你別哭。”
“哭你大爺啊哭!你姐我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經(jīng)歷過,陰溝翻船……啊呸!別廢話,趕緊出去!”
陸亦琛:“……”
半是疑惑半是心疼,陸亦琛無言了。
不對吧,通常情況下,遇到車子側(cè)翻的交通事故,女人都會哭天喊地求安慰,為什么他姐如此沉穩(wěn)?好像遇到過無數(shù)次類似事件?
她姐什么腦子什么心臟?
陸輕晚也犯嘀咕,車子側(cè)翻的時候,一般人都會失控發(fā)瘋,但陸亦琛愣是穩(wěn)穩(wěn)控制住了車速,避免了車毀人亡,如果不是他技術(shù)精湛,車子絕不會倒的如此精妙。
她弟弟練就了什么本領(lǐng)?
……
陸亦琛從側(cè)翻的車?yán)锱莱鰜恚瑩淞藫渖砩系哪嗤粒雭硭脑煨筒粫芎茫餮b上目所能及的地方?jīng)]有一整塊是干凈的,口袋蹭了油污,估計洗不掉了。
“姐,給你個機會,說出你的愿望。”
陸輕晚比他好不到哪兒去,雪嫩的肌膚抹了幾處污泥,左半邊臉基本上全覆蓋,她撿起一塊破碎的鏡子照了照,“我希望聶冰過來救我。”
除了聶冰大神登峰造極的技術(shù),陸輕晚想不出還有誰能挽救她這張慘不忍睹的臉。
尼瑪啊!!最好別讓她知道誰下的手,不然……她一定、絕對、必須,一根一根拔掉他的手指甲!!!
陸亦琛簡單的收拾好自己,西裝外套肯定不能穿了,他脫下來擦擦臉和身上的贓處,彌補之后,依然顏值在線,“姐,你出了事第一反應(yīng)居然不是找男朋友。”
陸輕晚補了補粉,臉上的臟東西基本看不到了,“你傻啊!生病了找醫(yī)生,冷了穿衣服,渴了喝水,肚子餓吃飯,什么人解決什么問題,我妝花了找他有用嗎?”
陸亦琛:“……”
他姐是個直女,不解風(fēng)情!
“那你要男人干什么?”陸亦琛抱出禮盒,還好,完好無損。
“用處多了,撒嬌,取暖,調(diào)節(jié)內(nèi)分泌,治療失眠,還有,養(yǎng)眼!”陸輕晚扭扭小蠻腰,也不知道哪兒來的自信,竟然在馬路上搔首弄姿。
陸亦琛閉眼,“姐,咱們這樣去見外公,會不會被嘲笑死?”
“會。”
陸亦琛絕望。
攔下一臺出租車,陸輕晚道,“陸亦琛,等會兒看到外公,你要記得哭窮,說不定外公送你車,送你房。”
陸亦琛默默的抱著禮盒,嗯……這個……
如果外公愿意搭理他的話。
……
歐陽公館門庭若市,別墅自帶的一條五十米寬大馬路上,停了不下一百臺頂級豪車。
而陸亦琛和陸輕晚,是唯一乘坐出租車來的賓客。
好死不死的是,這臺出租車非常出眾的引起了庭院賓朋的注意,一時議論聲咋咋呼呼全起來了!
王敏芝推了推丈夫的手臂,“你邀請了什么人啊?哪兒的窮酸親戚?”
歐陽振華非常確定,他邀請的全是濱城的權(quán)貴,“是不是你家來的什么人?”
“你說什么呢!我娘家沒這種人!”
王敏芝家道中落后,很多親戚都斷了往來,被丈夫提及,她臉上很不好看。
張晨還沒打開禮盒,也被賓客的議論聲吸引了視線,轉(zhuǎn)眸看向了別墅門外。
“居然是打車來的?怎么好意思啊!”
“說不定是破產(chǎn)了呢,這年頭,金融危機能把富豪變成乞丐。”
“要是我啊,肯定不來!多丟人!”
歐陽清清和哥哥互換眼神,都表示不知情。
陸亦琛和陸輕晚緩緩打開車門,還沒下車就聞到了空氣中怪異的味道。
“小琛,咱們倆好像猴子啊。”
“呵呵,一會兒給你丟香蕉,你吃嗎?”
“吃啊!美食無罪,浪費可恥!”
“再見吧!”
互相打趣著,兩人一前一后下了出租車,然后對上了從庭院射來的上百道目光!
額……
咳……
陸輕晚!
陸亦琛!
歐陽清清被張晨握著的手,倏地攥緊,死死的箍牢張晨的手指,她不自知的用盡力道,一口氣憋到咽喉,憋的臉色鐵青!
怎么可能?他們怎么可能來宴會現(xiàn)場?!
張晨神色一蕩,隔著賓客們?nèi)A美靚麗的衣著,看到了走在花架外的陸輕晚,眼神閃過明顯的艷麗。
陸輕晚的禮服污損了,趕著來生日宴沒時間買新的,她只好在出租車上臨時改裝,原本的長款及腳踝禮服,經(jīng)過她的巧妙整合,改成了到膝蓋的半裙,多余的衣料疊成碩大的蝴蝶結(jié),用小鐵絲固定在領(lǐng)口,遮住了殘破的領(lǐng)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