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里?”
陸輕晚記得試衣間里只有一張雙人沙發(fā),茶幾和衣架,以程墨安潔癖到骨髓里的作風(fēng),不會屈就在這里辦事兒吧?
程墨安低沉克制的呼吸在她的耳邊勻散,他并未說話,而是張口咬住了她的耳垂,含在舌尖細(xì)細(xì)吮咬。
陸輕晚一條腿纏著他的腿,一條腿支撐地面,身體的中心傾斜到他懷里,撞進(jìn)他的臂彎,適應(yīng)了漆黑環(huán)境之后,終于看到了他深邃如潭的眸子,“要不……咱們換個地方?”
程墨安撩了撩薄唇,在她耳邊吹熱氣,“好。”
他伸手摸到墻壁上的開關(guān),準(zhǔn)備打開燈,陸輕晚倉促的喊,“等下!”
“怎么?”
“讓我把衣服穿一下啊,我現(xiàn)在的樣子肯定丑死了。”不用看也能想到,她的裙子已經(jīng)被他腿到了腰圍以下,基本上真空上陣?yán)玻?
多丟人。
黑暗中,程墨安咬了咬她的鼻尖,“怕什么?你身上我哪兒沒見過?嗯?”
“壞死啦!!”陸輕晚粉拳咚咚咚捶打他的胸口,臉熱熱的,辣辣的,說不定比嘴唇還紅。
還說他是禁欲系大叔呢,沒想到扒開皮之后,里面是個老司機(jī)!
“呵呵!”程墨安愉悅的笑了笑,實(shí)在舍不得就這么放過她,趁著她抹黑整理衣服的時間,再度侵占她的鎖骨下面十公分的位置,使壞的咬了一口。
轟隆!!
陸輕晚的腦袋都要炸了!炸了!你個老狐貍老流氓老色棍!!
“起開!我要穿衣服!”
漆黑的空間,窸窸窣窣的脫衣聲格外撩人,程墨安扯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憑直接包裹了陸輕晚的上圍和腿,他衣服穿在她身上又寬又長,將領(lǐng)子交叉便足以擋住她大半個身子。
陸輕晚身上一熱,整個人都被裹緊了。
“裙子不用了。”
“喂喂喂,讓我穿上啊,一會兒萬一掉了怎么辦?”
畢竟還要出去呢!我的大叔!
程墨安把西裝兩個袖子系好,陸輕晚跟個小布娃娃似的被困在衣服里面,“掉了不是更好?一會兒總要脫的。”
陸輕晚這張被磨了幾萬遍的老油條臉皮啊,今兒算是紅個徹底了。
老流氓!!!再也不相信什么優(yōu)雅紳士啦!
陸輕晚衣裙半褪,松松的墜在胯上,拉鏈的位置卡的剛好,不會直接掉下來,可隨時都有掉下來的危險嗷嗷嗷!
她只能乖乖的靠近程墨安,小步小步走,“老流氓,咱兒子呢?”
程墨安看她拿捏姿態(tài)的步伐,笑意叢生,“紀(jì)年接走了。”
你妹啊,原來早有準(zhǔn)備。
夜風(fēng)微涼,陸輕晚抖了抖肩膀,一想到自己奇葩的造型,她簡直想撞樹上,“我說程墨安程先生程大總裁,你跟誰學(xué)的,這么會玩兒?居然偷偷溜到試衣間,還玩兒黑暗防火的把戲,厲害了我的叔兒。”
叔兒?
程墨安幾不可察的掀高了眉宇,大手在陸輕晚的腰上掐了一把,“這種時候,你還敢挑釁我,晚晚,我發(fā)現(xiàn)你膽子很大。”
側(cè)門行人少,但也有三三兩兩的消費(fèi)者帶著醉意出來,陸輕晚低頭含胸,特么……明明是正八經(jīng)的男女朋友,搞得好刺激。
“我膽子是很大啊,我胸還大呢!”
程墨安攬她肩頭,把她護(hù)在自己懷里,看到她微亂的長發(fā),潮紅的小臉兒,低頭笑道, “我也大。”
陸輕晚下臺階,故意踢了踢他的皮鞋,“哪兒大呀?腳大?多少碼?”
“腳和鼻子都大,骨質(zhì)堅硬,肌肉緊致,收縮性強(qiáng),耐磨耐耗,還有其他不好直接描述的功能,這樣的結(jié)構(gòu),老婆一定喜歡。”他面上春風(fēng)徐徐,低啞溫潤的嗓音格外動人,但這滿嘴的話,為什么就那么……那么的不正經(jīng)呢!
陸輕晚的腦回路清醒的跟著他的解說展開了一番聯(lián)想,然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好特么的污,“流氓!!!”
程墨安笑笑,“嗯,流氓。”
居然還承認(rèn)!!!
側(cè)門外停了一臺黑色的寶馬,陸輕晚眼尖的發(fā)現(xiàn),這是程夫人上次用的車,“咦?怎么會在這里?”
程墨安打開副駕駛門,撐著門楣讓她上去,“我跟媽說晚上接你,她讓人送來的。”
啊哈!
陸輕晚吞吞口水,“你沒跟你媽說別的吧?”
程墨安上了副駕駛,啟動引擎,“順便讓她明天給我煮一鍋鹿茸枸杞滋補(bǔ)湯。”
“啊!程墨安你個大混蛋!伯母一定會想歪的!!嗚嗚,太丟人啦!!討厭!”陸輕晚張牙舞爪要打人,手機(jī)突然響了。
是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趕緊關(guān)機(jī),給你們準(zhǔn)備了小禮物,在盒子里呢。來自——墨安的麻麻。”
陸輕晚的臉都要滴血了,偷偷打開小盒子,臉真真真真滴血了。
你大爺!!!!
陸輕晚咬牙,壞笑,“我喜歡……原味的。”
程墨安心臟一跳,手掌滑到她腿上,100碼的車速,今晚怎么格外慢?
“我也是。”
陸輕晚:“……”
漫長的十分鐘終于過去,陸輕晚的裙子在車上基本被某只手給扯了下來,這會兒更是衣衫不整。
“你怎么帶我到這里來了?”
陸輕晚剛才只顧著跟他斗智斗勇耍流氓,沒注意他開車的方向,這會兒才發(fā)現(xiàn),車子停的位置竟然是天澄湖邊的別墅。
而且,她怎么記得舅舅在這邊有不動產(chǎn)呢?
程墨安下了車,按了電子解鎖器,別墅的大門緩緩打開,“咱們今晚住這里。”
“哈?!!”
雖然家里有人不方便,但可以去酒店啊,犯不著大老遠(yuǎn)的租個別墅吧?成本會不會太高?她又不是矯情巴拉非得香薰沐浴才能辦事的女人。
人還沒站穩(wěn),程墨安橫腰將她抱進(jìn)懷里,“酒店隔音不好。”
陸輕晚:“……”
你……個……老……混……蛋!
啪嗒,啪嗒!
陸輕晚兩只高跟鞋系數(shù)掉在院子的草坪上,光溜溜的腳丫蹭了蹭,“程大叔,你要求挺高的哈!”
“這一天我等了很久,所以不能將就。”
“……”咳咳!
別墅是新裝修的,客廳的裝潢和家具都是頂級品牌,陸輕晚沒細(xì)看,但一眼所見的都是令人咂舌的昂貴擺件,臥槽,得多少錢?!
程墨安不給她分神的機(jī)會,吻著她的唇邁上臺階,空閑中說了一句話,“專心點(diǎn),不然今晚你會哭。”
陸輕晚的嘴唇已經(jīng)紅腫,她舔了舔,“老流氓,誰哭還不一定呢!”
“是么?”程墨安扯開她身上的西裝,將小丫頭拋到松軟的席夢思上,在她彈起的瞬間,他欺身壓下去,禍國殃民的容顏瞬間逼近她的眸子,“原味的是嗎?”
陸輕晚不明就里,腳丫蹭他的腿,“啥……意思?”
“不洗澡?”
“當(dāng)然不是啦!我要洗澡!!”
三十分鐘后……
程墨安掀起她的腰肢,將她提出浴缸,小丫頭的腳踩著他的腳背,“還有力氣罵人?很好,咱們?nèi)サ诙?zhàn)場,嗯,你喜歡的主戰(zhàn)場。”
喜歡個毛啊!她不喜歡!哪兒都不喜歡。
陸輕晚再也不敢作死了,她躺在彈性好到感人的床上,“程墨安,程大總裁,程叔叔……可以了吧?”
程叔叔?她難道不知這三個字多像邀約和調(diào)情?
程墨安吻去她額頭的香汗,“我才熱身,你說呢?”
陸輕晚嗷嗷尖叫,汗水細(xì)細(xì)麻麻的溢出額頭和脖子,“抓……流……氓……啊!”
“沒有耕壞的地?嗯?”
陸輕晚欲哭無淚,兩只小手兒軟乎乎的拍打他汗涔涔的脊背,“程大叔,咱……能不能緩緩?”
然后,陸輕晚就只能發(fā)出單音節(jié)的某些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