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射弧夠長的。
“沒錯,是我。”程墨安淡淡的回應,仿佛爆了他們的巢穴,只是蜻蜓點水。
西河更爆炸了,“我特么真是蠢,居然還替你打架……”
“西河先生,我上次提議的事,你可以再考慮兩天,我只給你兩天時間,我現(xiàn)在不動姓周的,是因為他曾經(jīng)救過晚晚,但一次恩情不能成為永遠的保護傘,至于如何站隊,你想清楚。”
打算趁機把程墨安給臭罵一頓順便撈點好處,誰知反被將軍,堵的沒詞兒,西河郁悶的抓頭發(fā),“你……你根本不知道他多狠毒!”
“比狠嗎西河先生?”
轟了他的巢穴,還不足以提醒?如果這都不夠,那么往后更無須客氣。
“喂喂喂!你想干什么?”西河有點急了,他貌似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不會反被敲詐吧?
“告訴他,晚晚是我的人,日后晚晚再受到他的威脅,或者發(fā)生類似上次的綁架,我保證爆的不只是一棟房子。”
電話掛了。
西河愣了愣,望著窗外的月亮發(fā)了一會兒呆,難道他算錯了什么環(huán)節(jié)?還是錯估了程墨安?
然后他給周公子發(fā)了個消息:“老板,程墨安的態(tài)度很強勢,好像非小丸子不娶。”
隔了好半天才有人回復,“他會放手。”
什么鬼?一個說是他的人,一個說肯定會放手,他夾在中間好為難啊,而且中國房價這么貴,猴年馬月買得起?
淚奔!
……
“程墨安居然和陸輕晚攪合在一起!他們居然在一起了!”
白若夕“哐當”砸碎了喝水的玻璃杯,碎了好幾塊,水跡淋濕了她的手,濕噠噠的往下滴。
傭人們不敢輕易上前去收拾,察言觀色的往旁邊走了幾步,等到白勝奇進來,小心的問了句話,然后退出了大門,
“若夕,怎么了?發(fā)這么大的脾氣?”
白若夕兩眼蒙淚,衣服都沒換,精心搭理的發(fā)型此時已經(jīng)散亂,眼妝暈染開,蘸黑了兩個眼圈,她嗚嗚痛哭著抱緊了白勝奇的手臂,“外公,程墨安今天公開了他和陸輕晚的關系……”
聽完白若夕講述整個事件的經(jīng)過,白勝奇的“啪”一巴掌重重的打在桌子上,年事已高但體質(zhì)依然很好的他,一掌震碎了桌子上的精巧水晶擺件,兩眼噴火的怒斥,“若夕別哭,外公去跟程家討個說法。”
白若夕哭的梨花帶雨,菱角嘴巴癟了再癟,纖瘦的肩頭不住顫抖,骨頭都要被她搖散掉,“外公,程爺爺是不是看不起我?嫌棄我沒有爸爸?如果是這樣,我也認了。”
白芳玲的腳步在邁進大門時突然不再動了,女兒的話是一枚一枚尖銳的鋼針,直插她的心臟。
沒有爸爸……
女兒平時沒有表現(xiàn)出來,其實內(nèi)心深處依然介懷,并且為此耿耿于懷。
她和孟敖之間的恩怨,不可避免的牽扯到了女兒身上。
“胡說,我們的若夕這么優(yōu)秀,需要靠別人嗎?”白勝奇安撫情緒激動的心頭肉,眼神閃過一道漆黑的暗芒。
白芳玲退回了一只腳,大步走去了外面的花園。
“沒想到竟然是陸輕晚,一個破產(chǎn)公司的女兒!果然不要臉,為了拍電影勾搭程墨安,呵呵,一勞永逸啊!”
白芳玲的電話打給了程墨安的母親,聲情并茂的解釋完,便破口大罵,好像在替程墨安抱不平。
而那邊的程夫人很好脾氣的聽完,笑了笑道,“若夕她媽媽,墨安剛來來過電話了,但他說的跟你說的好像不是一回事。”
白芳玲有些措手不及,繼續(xù)笑吟吟的道,“孩子們還年輕不懂事,在感情上容易沖動,遇到愛情都會盲目啊,墨安在生意上一向聰明過人,但感情方面……呵呵,難免一時糊涂。”
程夫人接完兒子的電話其實氣的想隔著太平洋擰斷他的耳朵,但一家人的事,外人憑什么插手?她白芳玲算哪根蔥?
“墨安的眼光一向很準,陸輕晚這孩子吧,我也見過,挺可愛的。論出身嘛,以我們程家的門檻兒,門當戶對的還真不多哦,所以我們也不在乎這個,至于是不是利用我兒子騙錢,不就是五千萬嘛,小孩子隨便買臺車也不止這個價呢,都是小事。”
程夫人說的大氣磅礴,白芳玲氣的口吐白沫。
兒子和不三不四的女人亂搞,當母親的居然這個態(tài)度!什么人!
“沒想到你這么看得開……”
“再者說,談戀愛就一定結(jié)婚嗎?誰還沒談過幾場戀愛?但不代表每次都結(jié)婚啊?你說呢?”
這話乍一聽很有道理也沒毛病,可對方若是白芳玲,那就太膈應了!
她和孟敖談戀愛的時間不短,但最后卻大著肚子離開,以單身媽媽的身份生下女兒,至今沒有結(jié)過婚。
于是白芳玲的臉黑了,“呵呵,戀愛和結(jié)婚,的確是兩碼事。”
程夫人掛了電話,氣的又是跺腳又是錘沙發(fā),“反了天了!程墨安這臭小子簡直翻了天了!他的身份能隨便公開跟女人的戀情嗎?!外面的人怎么說?股市會怎么動蕩!沖動!糊涂!”
程老爺子和程爸爸眼睛動也不動的盯著她。
一秒鐘,三秒鐘,五秒鐘……
程夫人發(fā)現(xiàn)兩人的反應,哼了哼道,“怎么了?”
程爸爸扶正她的肩膀,瞇瞇笑,“老婆,你要是把跟白芳玲說話的語氣用在兒子身上,不是更好嗎?兒子既然已經(jīng)跟陸輕晚那孩子公開了戀情,咱們也不能強勢反對是不是?”
“你懂什么?我那是護犢子!護犢子!我的兒子,我可以罵,別人不行!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陸輕晚那種女人,配不上墨安!必須管管!你們都別拉著我,我今天就去中國!”
程老爺子吹胡子瞪眼,“我也去!”
程爸爸愣了愣神,“要不,我也去?”
……
“姐,程墨安昨天挺爺們啊,居然公開你倆關系,恭喜啊,終于走出地下戀情,不是黑戶了。”
陸輕晚聽弟弟陰陽怪氣的嘲諷,心情反而爽了,“開著人家送的車,住著人家買的房,抱著人家的兒子,吃著人家的飯,不手軟不嘴軟啊?”
“不軟!我劫富濟貧!”
陸輕晚的車已經(jīng)開到了別墅門外,九點多,閑雜人等估計都離開了,剛好,她不想見到某些人。
“死鴨嘴嘴硬,我先不跟你說了,有點事兒。”
陸輕晚遲疑了幾分鐘,想好要跟外公說的話,然后一鼓作氣打開了車門。
嗚嗚嗚!!嗚嗚嗚!
刺耳的急救車呼叫聲突然闖入耳膜,接著便是一輛飛馳的120救護車,陸輕晚本能的讓開路,以為救護車會開走,可白色的車身突然在她眼前停了下來。
救護車?怎么突然會有救護車!
陸輕晚跑過去拉住了從車上下來的白衣護士,“請問,是這家人叫的車嗎?”
護士搬下?lián)埽瑳]顧上跟她聊,急急的撂下一句,“嗯,這家的老人。”
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