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接了個廣告商的電話,對方看完今天的新聞,臨時決定在《傾聽》植入廣告,需要跟葉知秋詳談。
“晚晚,咱們的好運來了!純正飲品的廣告部給我打電話,要植入廣告,我去跟他們談!
葉知秋抱著陸輕晚的小臉兒吧唧親了一下。
陸輕晚眼睛閃閃,“效果這么快,早知道就多弄幾個噱頭了,趕緊去,我想這只是開頭。”
有第一家,就會有第二家,第三家……
那么劇組將完全不用擔心費用問題,也沒必要再糾纏程墨安追加投資,棒!
陸輕晚在攝影棚待到了下午五點,中途各部門開了個會議,確認了第一天要拍的戲份,主要地點集中在濱城的影視城,盧卡斯去確認過場地,價格也達成了一致,陸輕晚在支出單上簽了名字。
這一項大事告一段落。
“陸小姐。”
莊慕南換好了自己的衣服,不過發型還是精心打理后的樣子,既有年代感,又有時代氣息。
陸輕晚把一疊文件塞進寶寶,側頭往上看他,“大帥哥,有事兒。俊
莊慕南有些內斂,剛才的動作又太親密,所以他的耳朵還紅著,臉色也比平時深,“陸小姐沒忘記答應我的事吧?”
嗯?什么事?
啊對!舒伯特的手稿!
“必須不會忘,你就放心吧,我這人別的不敢保證,但一言既出絕不反悔,另外,你今天的表現非常好,我決定附贈一份禮物。”
陸輕晚脆生生的笑著把手伸到包包里,摸啊摸,終于摸到了東西。
莊慕南則安靜如畫的等待她,被他的眼睛那么一眼,身上有暖流經過。
“喏,這個給你,限量款,只有一份。”
莊慕南接過禮物,翻轉半圈,那是一個純手工的荷包,白色的絲綢料子,一邊繡著展翅飛翔的白鶴,一邊是一根傾斜生長的桃花枝,三三兩兩的桃花交錯開放,細麻繩做的可抽拉帶子,兩端墜了兩個絲線穗子。
“這個……你做的?”
這種荷包在工藝品店里隨處可見,高檔的幾百塊一個,便宜的只要十塊錢,可陸輕晚送禮,不至于吧?
陸輕晚蹭蹭小鼻梁,“嗯哼!沒看出來本姑娘有這么好的手藝吧?純手工做的,上面的白鶴和桃花繡了快一個月,可以說很用心了!
一個月……
那時他們根本不認識。
“陸小姐原本想送給誰的?”
莊慕南不太自然的問,怎么覺得自己是撿了個空子呢?
“送禮物講究緣分,正好配你,就是送給你的唄!”
陸輕晚平時喜歡自己做些手工,想到什么做什么,做好就找合適的人送,一向不特意為誰做什么,哦,不對,也特意做過,只是很可惜。
莊慕南的耳垂更紅了些,淺褐色的瞳仁低垂,修長溫柔的手指卷住絲滑的穗子,淺笑道謝,“陸小姐費心了,禮物很精致,我一定會好好留著!
陸輕晚歪頭沖他眨眼,“好啦!下班吧,明天加油!”
說罷,陸輕晚扛起包包,腳步輕盈離開。
莊慕南目送她的纖瘦身影消失,又攤開手看看荷包,白鶴、桃花?
莫非有什么寓意嗎?
……
帝景豪庭,頂層公寓。
Neil小手兒托腮,正聚精會神的看新聞,表情凝重,眼睛里的失落和悲傷遠遠超過了他自己的年齡,黑曜石失去了以往的光彩,像星星被偷走了光圈。
程墨安放下車鑰匙,進門,走到兒子身后,“一個人在家很無聊?”
想把Neil送回美國,但今天陸輕晚有活動,他不放心遠走,所以給Neil放寬了政策。
Neil輕輕的吁了一口氣,“爹地,badnews.”
程墨安打開咖啡機,放入咖啡豆,靜音咖啡機運轉,“whathappend?”
Neil眼眶蒙了一層淺淺的霧氣,悲傷的很內斂,“教授沒能解開Stephen(史蒂芬霍金)的問題,英國皇家學院要求美國科研組去英國!
“Stephen留下的問題還有很多,要逐個解決,科學領域沒有一蹴而就,每一步都要循序漸進!
Neil這下子更失落了,爹地完全沒有抓住事情的重點,“爹地,我在美國科研組!
程墨安手指壓著咖啡機壓嘴,優雅的眉宇微蹙,“所以,要不要爹地直接送你去倫敦?你奶奶那邊我來解釋!
Neil沉下了大眼睛,不愿意跟爹地說話了。
程墨安倒好咖啡,靠著窗臺啜飲,“你不想去?”
Neil沉默,不過他的意思很明顯,當然不想去!
“這是你的學術課題,你不能半途而廢,你當初答應去科研組,就應該知道必須承擔相應的責任!背棠惨槐菊浀慕o兒子講道理。
Neil氣鼓鼓的扭頭回了房間,“嘭”關上門,再也不理爹地了!
程墨安:“……”
兒子脾氣見長。
手機鈴聲此時響了,程墨安并不太愿意接聽。
“爺爺!
“白家丫頭出車禍了!你怎么不去看看?這么大的事你別說你不知道!我告訴你,你必須現在就去醫院,帶一大束鮮花,還有,白家丫頭是你未來的媳婦,你在醫院陪陪她!”
程墨安把手機拿到耳朵半米開外,眉心擰了三道豎線,“爺爺,這么晚了你不睡覺看什么新聞?”
“若夕丫頭的外公給我打了電話,說白丫頭剛脫離危險,昏迷的時候一直喊你的名字!”
程墨安眉心的豎線更深了,“爺爺,我和白若夕已經好幾年沒見過面了!
何來夢里喊名字一說?
“我不管,我不管,你快去,看完她趕緊把我的寶貝曾孫送回來,就這樣,我去睡覺。還有,我的寶貝曾孫你趕緊給我送回來,不要以為天高皇帝遠你就上天啦!”
“爺爺……爺爺?”
很好,電話又被掛斷了。
為了撮合他和白若夕,老爺子什么不著邊的謊話都說得出來。
咚咚。
程墨安敲了下房門,“Neil,爹地有事要出去,一會兒陳叔叔來家里陪你,你想吃什么就讓他帶你去。”
Neil氣鼓鼓的撐圓了小腮幫子,背對門,抱著巨大無比的英文版《哥倫畢業百科全書》翻。
程墨安無奈的揉眉心,“Neil,現在不是鬧情緒的時候,你是男子漢,要有責任意識!
管你說什么呢,反正本寶寶就是不樂意了!
“好,你可以保持沉默,我馬上跟羅伯特教授聯系,明天早上你一定會踏上飛往紐約的航班!
下達最后通牒后,程墨安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家門。
聽到關門聲,Neil躡手躡手打開門,探出小腦袋觀察敵情,歐耶!頭號敵人已經撤離戰場!
讓他回紐約?
哼!我讓你找不到!
華夏醫院,心外科。
孟西洲查房回來,哼著愉快的流行曲小調兒,腳底生風的回辦公室,路上好幾個小護士都被他迷的行注目禮。
“孟大夫不愧是咱們科室的顏值擔當,穿白大褂的樣子真的好帥啊,我的粉紅少女心!”
“聽說孟大夫還是單身呢,年輕有為黃金單身漢,大家做好餓虎撲食的準備!”
孟西洲小曲兒哼到高朝,大口袋的手機跟著唱起來。
“程二哥,有何貴干?”
奇了怪了,以前程墨安半年八個月都不見得主動聯系他一回,最近已經給他打了兩個電話。
程墨安的車已經到了門診大樓前,仰頭可以看到高聳的醫院主樓,如果忽略交叉的紅色十字和門診樓三個字,華夏醫院的整體建筑像歐式城堡。
“白若夕在你們醫院!
那語氣是,你去看過嗎?
孟西洲開門,進門,關門,一屁股坐下,冷笑道,“程總,我是醫生,不是門衛,誰來誰走我怎么會知道?”
孟西洲和白若夕的關系有些尷尬,兩人平時往來很少,孟西洲常年在醫院,倒是白若夕從孟敖那里得到了不少影視資源,孟西洲看不起白若夕,更不屑與她爭競。
“白若夕出了車禍,在住院部,我這里有點東西,你拿給她!
“你上來吧,我在辦公室等你。”
程墨安不露聲色,“你確定讓我上去?”
不怕我搶走你的風頭?
“得,我下去!
幾分鐘后,孟西洲一身白大褂帥氣的撐著程墨安的車門,“既然來看病人,為什么不自己去?讓我替你拿禮物,我的身份合適嗎?”
程墨安把后座的幾盒禮品塞他手里,“你好歹是她哥,我和他什么都不是!
“等會兒,什么都不是,你為什么來?”孟西洲直覺沒那么簡單,程墨安什么時候屈尊看望病人了?
“人道主義精神!背棠驳馈
“靠……”鬼信。
兩人還沒分開,一臺黑色的奔馳靠程墨安的車停了。
白芳玲一條腿踏出車門,臉上掛著黑色大墨鏡,淺綠色貼身裙裝,淺白色高跟涼鞋,小腿纖瘦,身材高挑。
孟西洲默默的罵了句靠。
白芳玲恰好看到了孟西洲,鏡片下的眼睛瞇了瞇,“西洲,你在這兒呢!
孟西洲假笑,“昂,很顯然!
程墨安就在孟西洲的對面,海拔比他還要高一些,更沒能避開白芳玲的視線。
只是,看到程墨安,白芳玲的心情與剛才兩重天,像今天這樣近距離的接觸,上次還是兩年前的宴會上,沒想到今日的程墨安越發英氣逼人,成熟沉穩,她的夕夕一定要這樣的男人才配得上!
白芳玲熱情的扭腰主動打招呼,“墨安,你來看夕夕的吧?夕夕在上面呢,咱們一起過去。”
孟西洲薄唇抽抽,“程二哥,求科普,你跟白若夕什么關系?”
——
晚晚:你們說,我要不要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