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盛豐集團的沈總接到了一個不算熟悉不算親密的朋友的電話,但卻問了一個十分私密的問題。
他有些無奈,也有些苦惱,因為對方是言澤琛,他的問題是:女孩子喜歡什么樣的求婚?
這個問題已經(jīng)讓他猝不及防,當(dāng)時沈晟就十分想罵一句:你要是真想知道的話,就直接去問當(dāng)事人,你女人喜歡什么樣的求婚,我怎么知道?
但是考慮到對方的身份,他女人的朋友的未婚夫,應(yīng)該是說準(zhǔn)老公,準(zhǔn)爸爸。這樣的身份讓他沒有辦法直接對那人爆粗口。
于是,沈晟就有些糾結(jié),還有些無奈,最后只能變成見面談。
他你覺得自己和言澤琛兩個人如今的關(guān)系真是十分尷尬,其實他們原本就不是朋友,甚至也可以說是商業(yè)上的競爭伙伴,沒有想到現(xiàn)在兩個人竟然狗血的成為了“患難之交”。
沈晟心情十分煩躁,而且這種情緒在兩人坐在一家咖啡廳的時候,已經(jīng)快到了瓶頸期。
可是偏偏約好的另外一個人此刻還沒有到,沈晟就覺得自己頭頂開始冒火,這次究竟是誰在求誰?為什么求人的那個像大爺一樣,他的時間如此寶貴,竟然要浪費在這種閑事上。
言澤琛匆匆的推開門走進來,神色到底是誰的風(fēng)塵和疲憊,“不好意思,公司里臨時來了一個消費者,因為產(chǎn)生了一些商業(yè)上的糾紛,所以耽擱了一些時間。”
“嗯。”沈晟十分冷淡的應(yīng)了一聲,原本是想抱怨一下,可現(xiàn)在既然對方是情有可原,他也不好再說什么,到時候都顯得自己不大氣。
拿起面前的水喝了一口,言澤琛這才稍稍喘了兩口氣,不過想到他們,這次坐在這里的正是,臉上的表情又變得不好看了,“沈總,能不能這次我知道這樣打擾你十分冒昧,但是我現(xiàn)在確實是沒轍了。聽完沈總在遇上林昭之前,可以說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想必沈總是最懂得女人心的,所以現(xiàn)在特此請教一下,還是你不吝賜教。”
“言——澤——琛!”沈晟覺得自己必須做點什么,才能表示他心里此刻的氣氛。不然這個人肯定以為他現(xiàn)在有多愿意,竟然還能說出這樣的風(fēng)涼話,實在是欺人太甚。
當(dāng)然了,言澤琛也不是沒皮沒臉的人,他笑了笑,“沈總,你也不要太過激動,剛才的那些話當(dāng)然是開玩笑的,但有一點還是一樣的,今天我主要是來請教你的。”
“哼!”沈晟冷哼了一聲,別以為他解釋一番剛才的那些話就可以一筆勾銷了,他可是一個十分記仇的人。
“言總,首先,你必須明確一點,我是一個商人,從來不做沒有好處的事。其次,求人幫忙就自然要有相應(yīng)的姿態(tài),你在我這里,不過是一個因為婚姻而苦惱的普通男子,并不是什么上市公司的總裁,所以請你說話,還是要注意下分寸。最后,我覺得這個問題最主要還是你自己要明白,對方究竟喜歡什么?而不是去詢問一個陌生人,應(yīng)該怎么做?”
沈晟看起來臉色不是很好看,因此說出來的話也算是句句扎心,雖然他不喜歡逞口舌之能,但是偶爾過一把癮還是不錯的。
在沈晟看來,像言澤琛這樣的傻冒,就應(yīng)該抓住機會多坑他一把,反正這個人別的沒有,就是錢多,不要白不要。
自然地,言澤琛臉也直接垮了下來,接下來的話就像是從牙齒縫里擠出來的,“所以你明明知道這次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明明知道最后還是得我自己決定,但還是答應(yīng)了我的邀約?”
在得到了對方肯定的神色之后,他徹底繃不住了,“沈晟,你有病啊!還是說你堂堂一個盛豐公司的總裁平時沒有什么事情做,所以就抽著空想出來偷懶?”
沈晟輕輕的抿了一口咖啡,皺了皺眉。總覺得這里的東西味道變了,沒有了以前的感覺,索性直接放下。
不過嘴角仍然帶著似有若無的笑,“言總,我剛剛說了,我是一個商人,不會為這種沒有結(jié)果的事情白跑一趟,畢竟你應(yīng)該明白,我的時間比你的寶貴。就憑我剛剛說的那幾句肺腑之言,也足夠你應(yīng)付這次的求婚了。現(xiàn)在說到底還是我?guī)湍憬饬嘶螅敲茨悻F(xiàn)在想的應(yīng)該是如何回報我?”
言澤琛幾乎都要罵人了,這個人怎么不去搶?
看著言澤琛越來越黑的臉,沈晟也懂得見好就收,“言總,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占朋友的便宜,雖然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情誼并沒有達到朋友這兩個字的高度,想必你們馬上就要結(jié)婚了,而這次的伴娘也沒有什么意義,所以……”
所以什么,他沒有明說,相信言澤琛也是個聰明人,后面的話不會不明白。
“所以沈總你想親自去給我當(dāng)伴郎?”言澤琛感覺自己要一口老血噴出來,他不知道自己今天為什么頭腦一熱就要給這個人打電話,如今卻不得不妥協(xié),不得不被他坑。
伴郎?他想法還真是獨特!
他們言家還真不知道裝不裝得下他這尊大佛!
“好。”這個好字還真是說得艱難,這個人還真是一點虧都不吃,他說他當(dāng)了伴郎,就連禮金都免了。
雖然他們言家也不在乎這點禮金,可是怎么就是看著他不爽?
自己的目的達到了,沈晟此刻只覺得自己的心情十分美好,他不管怎么樣都不能忍受林昭和別的男人一起參加他們的婚禮。
其實只不過是伴郎,也不行!
任何一個場合,站在他旁邊的人只能是自己!
想到這里,沈晟很高興的站起身,“好了,今天的事情也就說到這里了吧,既然我們雙方都達成自己的目的,那么后面還希望我們倆的公司能有所合作。想必言總你是這樣想的吧?”
言澤琛此刻真的很想罵人,沈晟這個人就是又當(dāng)又立的典范,真的是坑人沒商量。
嘴角微微抽搐,言澤琛冷哼了一聲,“那是。沈總今天對我的幫助,我可會一直銘記在心,希望沈總以后不要遇上什么麻煩,最好是一路平順,不會有需要我?guī)椭哪且惶臁!?
“那是自然。我沈某做什么事情都只喜歡靠自己,就算最后要來個魚死網(wǎng)破,破釜沉舟,那也只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過言總,我的建議傳給出去了,但是還要提醒你一點。在真正的愛人面前,所有花哨的東西都沒有一顆真心來的重要,想必你的準(zhǔn)未婚妻也是如此。而且過猶不及的道理想必言總也明白。”
沈晟走了,但是剛剛的話還是引起了言澤琛的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