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的晚上，盛豐集團總裁辦公室卻是燈火通明。

李澤程放下手中最后一摞文件，揉揉自己的太陽穴，站起身來在辦公室里走動了一圈，才感覺沒有那么困了。

看他一定樣子，沈晟有些不忍心，“阿程，看你現在也有些累了，先回去吧。”

在走了一圈之后，李澤程感覺整個人也精神了不少，這才坐回了剛剛的地方，不過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不用，今天要是不把這件事情弄清楚了，肯定不能安心休息，這不是有你在這陪我嗎，堂堂的總裁陪著我這個小人物，我可是覺得十分榮幸。”

“行了，有你這功夫，你這些東西早就吃完了。”確認對方沒什么事了，沈晟這才將眼神放回電腦屏幕上。

手指不停的動著，整個辦公室里回響著的只有鍵盤聲，倒是讓這里愈發的安靜了。

“阿晟，你說木佳怡究竟圖什么？非要在這種時候來個措手不及，我們確實是有些被動，但是也不意味著他們木氏集團就能夠占得上風。”除了沈晟，李澤程對盛豐公司付出的心血最多，所以此刻她表現得也十分氣憤。

相比于他，沈晟此刻倒是表現的十分鎮定，“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這次竟然是針對著我們來的，那么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李澤程只感覺這些話從沈晟嘴里說出來，再正常不過了，這確實是他的風格，除了那個人，無論對誰都十分淡定，好像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阿晟，要我是女人，一定不會喜歡你，你不管什么時候都表現得太過克制了，而且永遠保持理性，這樣喜歡上你的人該有多累啊。我好像有些理解，為什么這次木佳怡要和我們一起拼個魚死網破了。”原本還覺得沒什么，李澤程此刻卻深深感慨著。

沈晟這個人從小就一直放蕩不羈，好像沒有什么能管得住他，自從他的母親死后，也沒有什么人能夠讓他放在心上。即使是從小一起長大相處了二十多年的青梅竹馬，對于他來說也只不過是一起長大的玩伴罷了。

“所以你是不是應該感慨一下，不然像你這樣跟我日夜相處的，肯定是逃不過的。”見他此刻來了些興致，沈晟也接過了話頭。

原本兩個人一直在為著今天的事情忙碌，所以整個辦公室鴉雀無聲，氣氛都有些緊張。此刻被李澤程這樣一說，好像瞬間都輕松了不少。

不過在笑過之后，李澤程還是正色道:“阿晟，我現在不得不問你一個十分現實的問題，等這件事情結束之后。你又會如何處置她？”

沈晟正在滑鼠標的手頓了一下，看著電腦界面上的箭頭停在一個地方，視線也下意識的停住了，“這個到時候再說吧，畢竟大家認識這么多年了，也不可能說趕盡殺絕。”

“嗯。”李澤程下意識的回應著，不過眼神卻停留在當前的頁面，他的眉頭蹙成了一團，臉色看起來有些陰沉，“阿晟，我想我找到出賣我們的那個人了。”

對于這個答案，沈晟也有些激動，他直接湊了過來，看到李澤程手上的資料，也有些驚訝，“季艾？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個人應該是你的秘書。”

這句話反而讓李澤程心里更加沉重，千算萬算，沒有想到最后出賣他們的人會是自己平日里接觸最多的人。

他甚至還有一瞬間的不確定，不過這張表上的數字顯示確實沒有什么不對，而且比其他任何人的信息都要更齊全一些，甚至每一點都可以對上。

說實話，李澤程確實有些難以接受，所以一下子冷著臉沒有說話。

熟知李澤程性格的沈晟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頭，“不是先說好了嘛，最后無論這個人是誰，都不要大驚小怪。像我們倆在公司待了這么些年，跟商場上的那些老家伙，多多少少的都有交手，什么樣的人沒見過，更何況是一個小小的秘書。”

李澤程也只能點點頭，就算心里再不舒服，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還是在他受傷躺在醫院的時候，這個女人就已經暗度陳倉了。

將手中的東西狠狠的摔在桌子上，李澤程罵道:“這女人還真tmd蠢，你說她圖什么呀。我平日里對她難道還不夠好，她無論是工資還是福利待遇，在整個公司的水平都是中等偏上的。你說她還有什么不滿的，要在這種時候做出那樣的事情！”

沈晟靜靜的坐在靠背椅子上，靜靜的聽著他在抱怨，只不過在合適的時候送上一句安慰的話，“好了，想必每個人做事情都有它的理由，只不過既然這一次招了我們，那就不要想全身而退了。大不了你將她開了便是了！”，

“嗯，這種人又怎么可能會留下來？只不過我現在擔心的是，她究竟將多少機密透露了出去？畢竟作為我的秘書，平日接觸的東西還蠻多的。”一想到這種可能性，李澤程心里就更加著急了，站起身在辦公室里走來走去，看起來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其實他這個樣子看起來還有些滑稽。

最后一個網頁也打開了，沈晟確認一下沒有太多的漏洞和bug，這才退了出來。

“還好，其他地方沒有什么漏洞，看來這次對手也不是很強，倒是我們杞人憂天了。”關掉電腦，沈晟哂笑道。

原本已經十分氣憤的李澤程雖然聽到這個消息之后，還稍稍有了些安慰，“那就好，看來這次他們也只是雷聲大雨點小，倒是我們太緊張了。不過要是鬧到最后，我們一個手指頭就可以將對方解決掉，那還真沒什么意思。”

看著李澤程有些欠扁的笑臉，沈晟嘴角也微微勾起，“你還是不要高興得太早，不然到時候陰溝里翻了船，那就丟人了。”

“哼！”沒想到沈晟竟然在這種時候拆自己的臺，李澤程冷哼一聲，還有些傲嬌，“這不是有我們名聲在外的沈總在嘛，這公司好歹也是你一手創建起來的，作為這個公司的一把手，你都不擔心我有什么好擔心的，就算天塌下來，這不是有你頂著！”

沈晟直接給了他肩膀一拳頭，“去你的！”

在他手還沒有碰到他的肩膀的時候，李澤程就直接一把抓住了，“好了，既然都沒什么重要的事情了，我們哥倆也很久沒有在一起吃過飯，聊過天了，要不我們出去搓一頓？”

李澤程期待的目光讓沈晟也有些動心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