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羽握著寒鐵的手緊了緊,抿抿嘴角還是說:“我,我不想修習法術了。”
“為什么?”妙姐姐頓了一會兒,眼神一轉,似有察覺。
“我,我不是來修仙的,也不是什么天選之子,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玄黃族人,來山上求師父和懿兒,不,和仙醫,給軒烈治病,只要把軒烈治好,我做什么犧牲都可以,但是,軒烈病一好,我,我肯定還是要隨他下山的。”林羽說著說著,語氣逐漸堅定起來。
妙姐姐沉默了一會兒,眼神難得地一肅,隨后轉身,靠在樹上,在開頭語氣平平:“可是這一定和你修習法術沖突嗎?你練了法術,我就不讓你下山了?”
“我......”
“其實你一學就會。只是不敢學,害怕和懿兒一樣,天賦一旦被發掘,就要承擔更多的責任了是嗎?”妙姐姐的話音里難得地透出了幾分冷。
“我,我不怕承擔責任。”林羽搖搖頭。
“那你為何不學?學了法術還更能幫懿兒的忙,也更有助于軒烈的病啊。”
林羽沉默了。他的眼神躲躲閃閃的。
“你到底在顧慮什么?”
林羽嘆了口氣,只好說:“師父,我覺得我不屬于這里,不該貪求這里的任何東西。”
妙姐姐愣住了。不貪求這里的任何東西?他為什么這么想?難道他跟著我學法術,不僅不覺得這是我對他報恩的要求,反而覺得這是他的,獎賞?
雖然她確實是有利用他好好栽培他的意思,可是這層心思都明顯到讓他恐慌了嗎?
不對,搞不好,恐慌的人不是他。
“是你覺得你不該貪求,還是別人根本不愿意你得到?”
林羽搖搖頭:“是我自己覺得,我配不上仙山的任何法術。”
妙姐姐一揮袖,打了個哈欠,又變成一條蛇纏繞上了一根樹枝:“罷了罷了,你不學法術就算了。我這個人也不強人所難。以后我叫懿兒在仙書閣里給你找幾本劍譜練練,也省得我天天在你旁邊動嘴皮子。”
林羽聽出了妙姐姐語氣里的幾絲不快,也不敢回話,只是道謝一般地俯首行禮。
“不過,”林羽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妙姐姐的聲音又從身后飄過來:“到時候你可別后悔。”
江懿帶著凌志到飄香酒樓的時候,阿香的酒樓送走了那一天的最后一撥客人。
“如果現在施法術的人是你,你會如何安排,讓一只豬和屠戶相戀?”江懿一臉認真地看著凌志。
凌志滿臉問號:??????你是仙醫,你問那只豬怎么辦?
“妙靈仙子說,相戀之前要先相識。”凌志試試探探地回答。“要不,先安排我到阿香身邊去?”
江懿一揚嘴角:“沒錯。那你準備怎么在阿香面前閃亮登場啊?”
阿香此刻正在聚精會神地在柜臺前算賬,落日金輝灑在她面前擺放整齊的桌椅上,大堂里一片敞亮,襯得把算盤撥得啪啪響的她有一份獨有的倔強和孤獨。
“要不,我就這么走進去,問她店里缺不缺伙計?”
江懿對這個提議不是很滿意,托腮搖頭加冥思了一會兒:“阿香要是客客氣氣地說不用謝謝怎么辦?”
凌志一愣:“賴著不走,哭窮訴苦?博得她的同情心?”
江懿無奈:“我要是阿香,肯定嫌你煩,以后就算是照顧你,也是把你當成弱勢群體,不可能動別的心思。”
“那怎么辦?”
“就我來看,要想讓一個人記住你,先要學會做一點讓他意外的事!”江懿打了個響指。
兩人一齊出現在后廚,當然是,隱身的狀態。
大壯正興致勃勃地做著他和阿香的晚餐,店里其他洗碗的洗菜的喂豬的甲乙丙丁都已經領了工錢回家了。大壯給阿香做飯不可謂不用心,那一碗香噴噴的肉絲面,給阿香的那碗面頭擱著兩個煎得油光金滑的荷包蛋。
看得凌志咽了咽口水,他現在有了人的味覺,自然一切習慣都向人看齊。
“而且啊,往往是意外的壞事呢。”江懿無邪一笑,又是一個響指。
凌志被砰得一聲按到了灶臺前,一張臉照著那碗面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