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白!?他怎么這樣了?”看著躺在地上渾身焦黑的抑白云卿言有些不忍。
抑白終究還是浩,而浩終究還是青澀懵懂時的初戀。
“剛才公主殿下重創(chuàng)抑白以為殿下身亡身上帶著什么東西好像要跟孟亦同歸于盡,最后孟亦安然無恙他這樣了。”
“抑白……”云卿言蹲身想探探抑白是否有救,還未碰到就被旁邊的紫衫女子一手推開,“不許碰我的抑白!”
“不許碰!”
依裳盡將抑白護的死死的不讓任何人觸碰,神色很奇怪極為不正常,“我救他。”
“救?你能救抑白?快快快!”依裳盡拉著云卿言的手往抑白身上蹭,她抬眉看著依裳盡,“你……”
“不是我!你快救抑白!抑白!”
云卿言收回目光手指放在抑白的脖子旁,“還有一絲氣息,趕緊抬下去讓太醫(yī)醫(yī)治。
在場之人唯有蝶音還有力氣,她扛著抑白的身體進入宮殿。
依裳盡要跟進去云卿言一把將其拽住,“你不能進去,病人需要靜養(yǎng)。”
“我不!”依裳盡用力甩開云卿言的手,“抑白醒來看不見我會擔(dān)心的,不能讓抑白擔(dān)心。”
依裳盡眼睛瞪得很大,一會兒嬌媚一會兒低頭偷笑,“啊!”
她突然一聲尖叫,“我的抑白呢!”
“你們這群壞人把我的抑白藏哪里去了!”
“我的抑白被你們藏到哪里去了!”依裳盡拽著云卿言的手腕使勁搖晃,沒一會兒突然停住,又是一陣尖叫,“啊!”
“抑白哥哥在家里等我呢。”
“抑白哥哥說會娶我,要一生一世對我好,咱們還要生兩個大胖小子呢。”
她捂著臉頰滿臉?gòu)杉t,“好害羞啊,生兩個大胖小子,嘿嘿。”
“你是誰啊?”她笑著笑著看著云卿言又是一陣詢問,云卿言沒回應(yīng)她把玩著胸前的一縷青絲,“不跟你說了,抑白哥哥還等著我呢。”
她玩弄著頭發(fā)蹦蹦跳跳的離開,“抑白哥哥,卿言來找你啦。”
她一蹦一跳的離開鳳棲宮,“卿言要給你生大胖小子,很多很多的大胖小子。”
看著依裳盡離開的背影云卿言黛眉顰住,受到刺激失心瘋了嗎?
“離塵你看著點這里我出去看看。”萬一依裳盡是裝的只為了逃跑呢。
“言兒小心些。”他話音未落云卿言的身影已經(jīng)不在鳳棲宮中。
跟出去后依裳盡一路蹦蹦跳跳采了很多話帶在頭上,看到跟在身后的云卿言她停住腳步,“你跟著我做什么!你是不是也喜歡我的抑白哥哥。”
“抑白哥哥只喜歡卿言,不喜歡其他人。”
“抑白哥哥才不會喜歡你!你趕緊走!”依裳盡推著云卿言離開。
仰天看著太陽正居中央,皇宮昏迷的差不多也該醒了。
“你找得到抑白哥哥嗎?”云卿言詢問一聲,依裳盡手中的花立馬嚇掉了四周尋找,“我的抑白哥哥呢,我把抑白哥哥弄丟了。”
“他剛才還在我身邊呢。”依裳盡急的直流淚,云卿言一手牽住云卿言的手,“我知道你的抑白哥哥在哪里。”
“真的嗎?你快帶我去。”
云卿言拉著依裳盡重回鳳棲宮,現(xiàn)在午時已過必須要確定依裳盡是真瘋還是傻瘋。
整個皇宮的人都睡到午時才蘇醒,太醫(yī)院的太子剛蘇醒就被喚到鳳棲宮,給依裳盡診脈之后確診是悲傷過度刺激過度心思的失心瘋不可逆轉(zhuǎn)。
而一直說自己是云卿言則是把自己完全當(dāng)成了另一個人。
親眼見到抑白對云卿言的感情之人,依裳盡失心瘋認(rèn)為自己就是云卿言,那樣抑白癡情深愛之人便是她了。
太醫(yī)為依裳盡診脈之后就給已經(jīng)焦糊的抑白診脈,所有人都在后面等著,太醫(yī)診脈期間手都在抖。
不明白睡了一覺醒來怎么又換皇帝了。
“回……回稟皇后娘娘,此人大面積燒傷手腿都斷了,眼瞎耳聾聲帶受損……永遠(yuǎn)只能躺在床上了。”
“永遠(yuǎn)躺在床上?”那不就是植物人了嗎?
聽不見看不見說不了話,動不了……那真的是植物人了,有思想?yún)s不能表達。
看著昔日的朋友變成如今的模樣云卿言多多少少還是不忍心的,“盡最大力量救活他吧。”
剛才她觀察了那塊燒焦的地方,抑白是自制了炸藥想跟孟亦同歸于盡,但他對這個并不精通只是有位師弟做這個,看到過一些吧。
否則就不會是炸成植物人了,而是炸的五馬分尸。
“謹(jǐn)遵皇后懿旨。”
自這一次風(fēng)波之后皇宮徹底平靜了,墨門本是伽藍國的子民,確認(rèn)云卿言是當(dāng)年被送走的小公主后全部歸順。
云卿言是水月國的皇后,君離塵是水月國的皇帝,兩人有兒有女未來的皇位一定是太子陌離。
也就代表著最后水月國會落在云卿言的兒子身上,這樣一想最后水月國還是伽藍國之人掌權(quán)。
簡星痕,墨即白等人紛紛歸順?biāo)聡掠痔韼孜幻蛯ⅰ?
依裳盡雖然心狠手辣但如今得了失心瘋也算是惡人自有天收,天天在御花園游蕩,但每天都會回到抑白的身邊。
雖然心狠手辣些但對抑白確實是捧出了一顆真心。
也正是因為這點云卿言沒有殺了依裳盡解恨,而是看著她每日瘋瘋癲癲。
看著她瘋癲的模樣比直接死了更解恨。
“這朵花好漂亮,抑白哥哥一定會喜歡。”
“還有這朵,好美啊。”依裳盡在御花園采花,云卿言站在不遠(yuǎn)處看著眸中是平靜,對著瘋瘋癲癲的依裳盡也沒必要繼續(xù)恨了。
“蝶音,花千影我們走吧。”
墨門歸順后,蝶音跟花千影到她身邊當(dāng)了貼身侍女,兩人雖然以前對她都做過一些事情,但她現(xiàn)在伽藍國公主身份證明兩人也是沒有半分的二心。
時光飛逝轉(zhuǎn)彎就是三年過去,抑白在躺了三年,太醫(yī)保住了性命卻無法讓他恢復(fù)。
即便是被稱作白衣毒王的簡星痕對抑白的傷都無能為力,炸藥導(dǎo)致的傷沒有逆轉(zhuǎn)的可能性,如今的抑白只能躺在吃喝拉撒全需要人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