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逆光,完全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一個大概輪廓,眼睛也看不到根本無法施展幻術。
黑影慢慢逼近,云卿言下意識靠近君離塵,在心中君離塵總歸是一個后盾。
血腥味蔓延近天牢,非常濃郁的血腥味令人作嘔。云卿言皺眉有些不適,目光依舊是緊鎖逼近之人,直至他到身前。
看到面容的一剎那云卿言瞳孔收縮,“抑白?”
回到星云大陸這么久,她一度以為抑白沒有回來還在原來的世界,“你怎么……”
看著抑白靠近云卿言下意識后退,手臂遮擋,“你想干什么!”
“言兒,好久不見。”看著對他充滿了防備的云卿言抑白低眉眸中一閃而逝的受傷。
“你來這里干什么!”云卿言繼續追問,他回首看著后面的尸體,“我自然是來救你。”
“救我?”她抬眉重新審視抑白,那探究的眼神還有懷疑的目光像一把利劍刺透抑白的心。
“我們需要你救嗎?”君離塵站出來擋在云卿言跟前,對進來的抑白充滿了敵意,就是因為她言兒才會消失那么長一段時間。
“好了,娘娘好了。”
就在兩人火藥味燃氣時,后面響起了一陣聲音,云卿言趕緊進牢房,“陌兒你怎么樣有沒有不舒服的?”
“娘,我沒事。”
確認陌離沒事后云卿言才看向焱,這時他已經完全恢復眸中也有了往日的神采奕奕沒了以前的灰暗,“你感覺怎么樣?”
焱抿唇道,“完全恢復,倒是要謝謝小陌離了。”
“焱叔叔不用謝,咱們出去救妹妹吧。”
所有人都準備離開,卻唯獨多了抑白一人,因為之前的種種所有人都對他心中有芥蒂。
君離塵拉著云卿言帶領著一眾人離開,唯有抑白還停在充斥著血腥味的天牢里。
離開天牢時云卿言才發現出來的一路全是尸體,那濃郁讓人作嘔的血腥味就來于此。
這是……抑白做的?
走到天牢外云卿言回首看了一眼里面,正巧看到跟出來的抑白,她收回目光。
抑白已經不是以前的浩,他是抑白一個全新的另一人。
云卿言不理離開讓抑白眸中布滿的寒霜,看著周圍的尸體垂眸而去。
剛離開天牢墻角處就走出來一個紫色衣裳的女子,目光看向抑白離去的方向,走到天牢門口看著能跟人間煉獄媲美的天牢臉上反而是一抹笑容。
真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做事風格還真是讓她喜歡的不得了。
天漆黑一片,月亮高掛,時不時的一陣風吹的讓人抖擻。如今已經是秋冬交替的季節,夜晚的風讓人生出冷意。
為了保證孩子的安全云卿言哄騙陌離跟昧生在皇城外等著,自己跟君離塵焱進宮救離卿。將墨夷留下來照顧陌離跟昧生的安全。
但陌離卻不依要跟著一同救妹妹。
再三考慮后云卿言才點頭同意,畢竟孟亦封住了所有人的靈力,唯一有靈力的陌離還是吞噬靈力說不定還能幫到忙。
同意陌離一塊去再三叮囑暗中藏著不能露面保護昧生的安全。他答應后便準備潛入皇宮。
皇宮中
孟亦自當上皇帝后就把云卿言的鳳棲宮賜給了初夏,還是原來的地方讓初夏響起許多的回憶。
念卿一直有專門的人看管,初夏喜歡孟亦便將孩子放在鳳棲宮,初夏看得到也能保證孩子在他手中。
“亦,你看這孩子白白嫩嫩的可真好看。”
“對了,這孩子最近一直哭雖然找了奶媽但是還是哭,會不會是想娘了。”
“亦,你打算怎么處置卿言跟君離塵他們啊?”初夏抱著孩子詢問著,孟亦聽到這個問題低眉,“她們是前朝余孽,自然是當斬。”
“亦。”初夏立馬拽住孟亦的手求情,“我同卿言也算是朋友,你就不能放他們一條生路嗎?”
“將他們貶為庶民行嗎?”初夏拽著孟亦的手一陣搖晃,哪知道懷中的念卿又開始啼哭,剛一個多月的嬰兒聲音本來就大,哭嗎孟亦一陣心煩。
“哭哭哭,再哭本君吃了你!”孟亦突然站起來,渾身的殺意嚇得初夏都不敢動彈。
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孟亦趕緊柔聲安慰,“初夏……”
伸出手拉著初夏就被躲開,他又柔聲道,“剛才我是在開玩笑,跟小孩子開玩笑的。”
“亦你最近老是喜怒無常,尤其是你當上皇帝之后。”
“再怎么說我跟云卿言也算是朋友,你以前跟君離塵關系也不差至于非要性命嗎?”
“夠了!”孟亦又是一身低吼,渾身上下散發著戾氣,“再說一句話信不信我!”
“信不信你什么?你想殺了我嗎?”初夏抱著念卿仰頭,話音未落就被一只手掐的難以呼吸,“咳咳。”
“孟亦你個混蛋!”
“你想殺了我!殺了我們的孩子!”
孩子二字喚回了孟亦的一絲理智,看著掐著初夏的手他趕緊收回,面露慌張道歉,“初夏,我剛才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
“不是故意的你就掐我,是故意的你是真的想殺了我!”
“你出去,給我出去!”初夏推著孟亦離開寢殿將門關上,背靠著殿門臉上是一陣煞白。
“初夏!”
“初夏!你開開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初夏,你把門打開!”敲了一陣沒有反應孟亦只能收手,“那你先歇息,我明日再來。”
他收回目光轉身,眸中瞬間是不耐煩的模樣,“你遲早會毀在這個女人手里。”
“女人是最不可信任的!”
“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心狠手辣之人,最毒婦人心。”
“你沒有心上人也不用這般吧?是羨慕還是嫉妒?還是恨?”
“沒有心上人?哈哈哈哈!”他一陣狂笑,眸中是痛苦還有無窮無盡的恨,“若是沒有心上人我不會淪落到如此境地。”
“沒有心上人就不會依附在你這等鼠輩身上。”
“心上人?”孟亦仰天看著那輪圓月,“我倒真的情愿從來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