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說對不起也沒用。”大夫抓藥時嘀咕著,聲音雖然不大但卻能讓君離塵墨夷清楚聽到。
墨夷暗中擦了一把冷汗,目光落在君離塵身上也想到了大夫的理解。
“言兒,我真是混賬!”君離塵伸手就打了自己一巴掌,響亮又清脆的聲音震的墨夷愣在原地。
言兒都懷孕了他還那般刺激,簡直就是混賬不如!
墨夷在一旁不敢勸解,畢竟君離塵是狠起來自己都打的。
大夫配了兩幅安胎藥,君離塵提著藥就抱著云卿言回皇宮,墨夷緊跟其后。
大夫跟著走到門口,看著淹沒在人海中的背影輕搖著頭。
此時,墨谷
“巫女。”
依裳盡扶著抑白一路回到屋子,如今整個星云大陸也唯有這墨谷能護(hù)一時安全。
看著抑白胸口的傷依裳盡將衣裳直接撕開,看著胸口的血肉模糊指尖輕顫。
“你真是我見過最蠢的人。”有云卿言在旁邊不抓著當(dāng)人質(zhì),竟然抓一個沒用的姑娘。
依裳盡趕緊將木盆里的溫帕子擰干擦拭傷口邊緣的血跡,輕輕摸著傷口確認(rèn)沒有傷到要害才松了一口氣,“把孟克給我喚過來。”
“巫女……孟克已經(jīng)不在墨谷了。”后面的黑衣人小聲提醒,依裳盡這才想起來已經(jīng)逃離墨谷的怪醫(yī)孟克。
“孟克不在那就去找其他大夫,咱們墨谷一個大夫都沒有了嗎?”依裳盡一陣呵斥,黑衣人立馬退下。
“疼嗎?”看著那流血不止的傷口依裳盡的瞳孔中滿是心疼,抑白卻沒有一絲的皺眉也沒有說話。
“抑白你到底怎么回事?”之前明明能跟君離塵打的平分秋色,如今連君離塵一半都及不上。
“沒事。”抑白吐露兩個字,依裳盡見其冰冷不耐煩便沒有再做追問而是換了一個話題,“你跟嫣妃怎么認(rèn)識的?”
嫣妃跟抑白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著怎么會湊在一起還聯(lián)手。
直到剛才他才知道,嫣妃修煉了禁術(shù)萬蠱千蛛這種禁術(shù)她也只是聽說過,據(jù)說能轉(zhuǎn)移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感情,也能抹除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記憶。
根據(jù)之前君離塵的情況來看,估計就是出自嫣妃之手。
不然以君離塵的性子怎么會在一個山中娶一個女子,他對云卿言那是絕對的鐘情。
“不關(guān)你的事。”抑白冰冷的語氣讓依裳盡雙手微頓,“的確是不關(guān)我的事。”
“你不告訴我我同樣能知道,墨門的情報網(wǎng)遠(yuǎn)比你想象的強大。”
“嘎吱——”一人推門而入,依裳盡見是大夫便起身讓位置,大夫進(jìn)來畢恭畢敬,“巫女。”
“看看他怎么樣。”
大夫來到床榻旁查看傷口又把脈,最后起身稟報,“回巫女,沒有傷到肺腑心臟,配上藥調(diào)理半月能完全康復(fù)。”
“嗯。”
見沒有其他吩咐大夫處理了傷口放下止疼藥止血藥便離開,現(xiàn)在整個墨谷都在傳巫女救了一個男子回來。
“看來你運氣不錯,君離塵竟然沒刺準(zhǔn)。”依裳盡雙手負(fù)立站在床榻前,“這些年你去了哪里?”
她自詡墨門的情報網(wǎng)遍布天下,可這些年卻沒有抑白的半點信息,尤其是云卿言殞命的那段時間。
抑白閉目不言,依裳盡氣的冷笑一把掐住抑白的下顎,“抑白太子,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嗎?”
“你還真以為自己還是以前那個婁蘭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殿下?”
依裳盡松手,“現(xiàn)在的你除了我還有誰?就算是君離塵娶了其他女子,云卿言依舊看不上你。”
“你明白嗎!”依裳盡情緒激動,說完這句話抑白深瞳中似乎是明白了什么,“那張紙條是你傳的。”
“是又如何?”
“抑白我真沒想到你竟然甘愿跑到皇宮里做起了宦官。”
“只是你這宦官未免有些太不仔細(xì)了,有希望東西宦官可是不能有的。”她的目光落在抑白的兩腿間。
“你若真的想永遠(yuǎn)做個宦官陪著云卿言,我不介意幫你一把。”依裳盡從袖口抽出一把匕首在抑白身前晃動。指腹摸了一下匕首的刀鋒,“不錯非常鋒利,保證一刀斷。”
“依裳盡!”看著匕首靠近抑白一聲低吼。
她笑著將匕首抬起,“原來,咱們的抑白太子并非那般癡情。毀了子孫根換一生陪伴云卿言,不是挺好嗎?”
“瘋子。”抑白低聲碎罵依裳盡臉上的笑容更陰森,“我就是瘋子。”
“如果不是瘋子怎么會一而再再而三救你,如果不是瘋子我堂堂墨門巫女怎么會看上你。你跟我低個頭我便能將整個星云大陸送到你手上,你說我是不是瘋子。”
“我的確瘋,你更傻!”
“這星云大陸只要你點個頭便能得到,你卻沒同意。”她壓著床榻上的抑白,水漾大眼直勾勾盯著,“我到底哪點不如云卿言?我能給你的云卿言能給你嗎?”
“為什么的眼里只能看到云卿言,我為你做的全都視而不見!我比云卿言更早遇見你,你為什么喜歡云卿言不喜歡我!”
依裳盡激動的低聲嘶吼,抑白扭頭與其對視,“不!”
“我認(rèn)識言兒比你更早。”他早在現(xiàn)代就已經(jīng)喜歡上言兒,“更何況喜歡是不分先來后到。”
“呵!你喜歡云卿言喜歡到如今躺在這里,喜歡到躺在這里不能動彈。”
依裳盡激動抑白側(cè)目不與其對視,察覺到此她一把掐著抑白的下顎,“你就那般討厭我?”
“討厭我?那我不介意讓你多討厭一點。”她掐著抑白的下顎就是一陣強吻,抑白忍住胸口的疼痛一把將其推開,因為動作幅度太大,剛處理好的傷口又在滲血。
看到抑白滲血的傷口依裳盡瞬間慌神,雙手擦拭著胸口的血跡將大夫留下來的止血止疼藥全部倒上。
“還疼嗎?”
“還疼不疼?”見傷口不滲血她抬頭詢問,抑白側(cè)頭不與其對視,“這點小傷不足掛齒。”
“你倒是很會逞能,在云卿言面前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