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裳盡還是那身紫色斗篷,正巧落在嫣妃離開的地方,腳踩翠竹卻沒有半分的壓低,其輕功已經達到了懸空的地步。
“你怎么在這。”嫣妃停在樹上看著面前的紫色斗篷女子,難道一直跟著?她竟然沒有發現。
“當然是等你了。”
“如何?是否如我所言,焱在云卿言身邊?”依裳盡深處纖纖細手,好似在邀請嫣妃到她的身邊一般。
“關你何事?”嫣妃抬頭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想利用我吞并吟風閣。”
“沒門!”
嫣妃不搭理依裳盡的邀約踮腳飛離,看著嫣妃逐漸模糊的背影她收回手,面具下的眸中一如既往的平靜,“沒門?”
“有窗就行了。”嫣妃,你一定會回來的。
依裳盡揮袖腳踏翠竹騰空而起飛向皇宮,好戲開場了。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喜好。”
“你喜歡吃什么?喜歡什么樣的東西,平常最喜歡干什么?”
云卿言一連串的詢問把紫非問的有些懵,在寢宮內幫忙的初夏聽到這些問話忍不住看向涼亭中。
娘娘這是在干什么?皇上還在寢宮內,而且現在開著門,她們的交談皇上可是盡收耳底。
初夏緩緩扭頭看向床榻,君離塵躺在床榻上雖然表面看不出什么,但那渾身縈繞的寒氣已經將整個寢宮變成了冰窖。
“我喜歡……”紫非開口,云卿言湊近一臉期待不希望錯過任何一個字。
他最喜歡的世上只有一樣,就是眼前人。
“嗯?你喜歡什么?”云卿言加緊追問,紫非抬頭看著云卿言眸中的期待想說卻不能說。
言兒如今還是君離塵的夫人,他不能影響二人感情,“我平日里沒什么喜歡的,也談不上喜歡。”
“這樣啊,我還打算讓御膳房做點你喜歡吃的,畢竟你今天幫了我這么大一忙。”云卿言自言自語著,躺在床榻上的君離塵差點被這句話氣的跳起來。
幫了那么大一忙?
難道他受傷不是因為紫非?若不是紫非摟著不放,他怎么會大打出手?
“那,就挑著辣的做吧,我喜歡吃辣的。”
“哎,咋倆口味一樣,我也喜歡吃辣的。”她手臂蹭了蹭紫非的肩膀,“你說咋倆該不會五百年前是夫妻吧?口味如此相同。”
此話一出,整個鳳棲宮陷入寂靜,紫非瞳孔中閃爍著詭異的目光,有些激動還有些不敢置信。
初夏努力降低存在感該掃地掃地,床榻上那位被這句話氣的不輕,“咳咳!”
“咳咳咳!”
君離塵在寢宮里直咳嗽這才打破鳳棲宮的平靜,紫非回神目光轉向天邊,“言兒真會開玩笑。”
“我可不是開玩笑。”
“你看,你喜歡吃辣的,我也喜歡吃辣的,咱們口味相同不就可以成為一家人嘛。”
“哪兒像屋里的那位,吃的寡淡的很,根本吃不到一塊去。”云卿言小聲吐槽,君離塵在里面咳的更厲害,“咳咳。”
“不同你說了,我進去看看,別咳出什么毛病。”跟紫非說一聲就進入寢宮,在門口掃落葉的初夏趕緊自動退讓。
“你咳嗽這么嚴重,要不要找御醫來看看?”
“我在外面都能聽到你那咳嗽聲了。”云卿言湊近君離塵的身旁咬牙切齒道,她明白君離塵是故意這樣,目的就是打斷他跟紫非單獨在一起那么一小會兒。
“無礙,沒什么大問題。”君離塵氣息薄弱好似真的受了非常嚴重的傷一般。
“那就好。”她面掛假笑,拽著君離塵的衣襟瞪大杏眼,“你安分點,若是嚇走了我的紫非唯你是問。”
“你的紫非?”君離塵鳳眸中滿是寒冷,云卿言就似體會不到一般,“現在不是,但很快就是了。”
“墨夷,讓御膳房把的膳食做好后直接送到寢宮。”云卿言高聲令下,墨夷放下手中打掃灰塵的東西,“墨夷這就去。”
就迅速離開寢宮,離開鳳棲宮忍不住回頭看一眼,娘娘你趕緊想起來吧,這模式相處下去遲早得出問題。
“云卿言,你竟然讓紫非留在寢宮用膳?”君離塵抓住了這句話的重點,寢宮就同女子的閨房一般任何男子不能入內,除了夫君。
云卿言竟然將紫非留到寢宮用膳?
“對,不是你說的不能跟異性單獨相處嗎?有你在就不是單獨相處了。”她再次提醒,“最后一次提醒你,別壞了我的好事。”
聽到云卿言說的每句話君離塵眼底的寒意就增加一些,但一想到云卿言全都忘記了眸中的陰寒盡散。
在言兒眼中他只是一個陌生人,一個跟她有夫妻之名的陌生人,她才會想要盡快擺脫。
君離塵在床榻上躺著云卿言在一旁坐著,紫非在涼亭里看著滿天的火紅色。
櫻花花瓣在一陣輕風下吹的漫天飛舞,飄進庭院涼亭中,一片櫻花花瓣向著紫非緩緩飄去。
他伸手櫻花花瓣穩穩落在掌心,看著粉色的花瓣他腦海里盡是云卿言的一瞥一笑,一切都那么美好。
“娘娘,皇上,用晚膳了。”墨夷回到鳳棲宮,紫非瞬間將花瓣捏緊收手,進入鳳棲宮就看到涼亭里的紫非,墨夷點頭算是行禮。
她進入寢宮,后面還跟著許多御膳房的小太監,每個人手中都端著一盤菜,云卿言在寢宮里都聞到飯菜的香味。
“哇,終于來了,我可是等了好久了。”云卿言揉著肚子看著小太監把菜一盤一盤的擺在桌上。
上完菜他們就有序離開,云卿言出門喚著涼亭里的紫非,“紫非,進來用膳了。”
紫非聞聲將目光從滿是蜜蜂跟蝴蝶的櫻花樹上收回來,“來了。”
走到寢宮外,他回頭看了一眼櫻花樹上那艷麗的蝴蝶,好一會兒才收回目光踏進寢宮。
君離塵對云卿言的做法是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忍著。
“來你快坐,剛才你說喜歡吃辣的我就讓墨夷去通知多做一些辣味的。”
兩人落座,君離塵從床上爬起來坐在二人中間,“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