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處,兩個人在樹下望著客棧三樓還有光亮的廂房,“正是,絕對是一條大肥羊。”
“三個女子兩個男子。”
“那三個姑娘中有一個絕色美人,另外兩個也是面容清秀。”
“咱們這次可賺大了,好久沒來這種肥羊了。”
“誰讓你們編出山神鬼說,現(xiàn)在都沒人敢來。”兩黑衣人踩好點悄悄退去,“今天的雪真白,添點紅色就更好看了。”
三樓的廂房,云卿言飲茶的嘴角微微翹起一個弧度。
一個時辰后
戰(zhàn)擎回到廂房手中多了一疊宣紙,“娘娘,這是近五年遇害的。”
“大多數(shù)都是冬天路過的商人。”
“這些商人身價還都不低。”他將搜查的信息遞給過去,云卿言一張張仔細查看,“的確是冬天最多。”
大夏天也沒人帶著動物皮毛滿世界跑,冬天天冷富貴人家都只要用動物的皮毛做衣裳,這樣保暖。
“最近的一個就是這個,前剛不久死的。”戰(zhàn)擎將畫像抽出來,“是一個從水月國到天竺國販賣動物皮毛的商人。”
“第一天晚上來,第二天就被發(fā)現(xiàn)死在雪地。”
仔細查看,她這些人都是家底殷實的商人,且死后財物都不翼而飛。
“這些最后縣令都是怎么判的?”她抬頭,戰(zhàn)擎回應(yīng)道,“都是草草結(jié)案,說辭是惹怒山神。”
“啪!”云卿言猛的拍向桌面,“惹怒山神?”
“我今天倒要看看是什么山神。”
“你們四人各自回廂房,否則山神發(fā)現(xiàn)咱們這人多該不來了。”
“娘娘。”初夏語氣里是不放心,“我們還是在這里比較好,藏在暗處都行。”
“不行,都各自回房。”這些人干了數(shù)年十分狡猾,若是被發(fā)現(xiàn)她們設(shè)計的局,估計還沒鉆進來就跑了。
她還怎么甕中捉鱉。
云卿言意已決,幾人知道沒有辦法更改便都去去了隔壁廂房,兩只耳朵全程豎起,但凡旁邊有任何動靜就立馬動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云卿言躺在床榻上等著那個所謂的山神。
一陣寒風呼嘯而過,吹的木窗嘎吱作響,燭火風中搖曳。
“啪!”
“啪!”
廂房外的走廊上傳來腳步聲,戰(zhàn)擎墨夷聽到聲音更加警惕,初夏想要出去被墨夷一把拽住。
這人是與不是還不知道,不能冒然現(xiàn)身壞了娘娘的計劃。
走廊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清晰,云卿言雙手環(huán)胸坐在床上,嘴角上揚。
“哐哐哐!”敲門聲響起,云卿言掀開被褥起身開門,隔壁廂房的墨夷戰(zhàn)擎蓄勢待發(fā),一旦有動靜就沖過去。
“誰……”云卿言弱弱出聲,聲音都在顫抖。
“姑娘是我,小二。”
“給你送暖爐來的。”
聽到聲音云卿言眸中一閃而逝的亮光,后將房門打開,眸中是膽怯還有害怕。
小二端著暖爐進來,“姑娘這么晚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云卿言端著茶杯的手抖動不停,“沒……沒事。”
看到云卿言顫抖如篩糠,小二低著頭的眼底一閃而逝的陰笑,“那就好。”
“沒打擾就好。”
將暖爐放在桌上,云卿言正好背對他喝茶,小二將藏在暖爐下面的匕首抽出來,還真是一個初出茅廬的羔羊。
揚手向著云卿言后背扎去,“啪!”手中茶杯摔在地上,小二立馬將云卿言的財物收緊包袱里。
看著倒在血泊中抽搐不停的云卿言小二臉上是毒辣的笑容,“可惜了這張美人皮。”
收拾完財物小二就要離開廂房,推開房門里面外面站著四個人。
“啪!”小二嚇得臉色蒼白,手中的包袱掉在地上,第一想法就是逃走。
門口有人他立馬掉頭想從窗外跳出去,剛準備一躍而下,卻被什么東西拽住了腳,回頭一看竟是剛才被他刺殺的女子。
“為……為什么殺我。”
“還我……還我命來。”云卿言一拉,將小二拽回了廂房,他倒在地上渾身顫抖,“不……”
“不要來找我,我不這樣做他們會殺了我的。”
“我不想殺你的。”
小二此話一出,云卿言立馬坐直身子,“誰演殺了你?”
云卿言的變化讓小二震驚,“你……你……”
她笑著站起來,將一早藏在背上的豬血包取出來,“咦,好惡心。”
“我還是喜歡人血的味道。”面露陰森笑容逼近小二,他嚇得往后爬,“你們……”
“你們是故意設(shè)計的。”
小二反應(yīng)過來知道自己中了圈套,云卿言用手帕擦拭手指上的豬血,把染了血的手絹扔在小二的臉上,“還挺聰明。”
“怎么樣,我演技還可以吧?”向著墨夷初夏走過去,四人投來贊賞的目光。
若不是提前知道娘娘的計劃,剛才開門時他們就真的差點相信了。
“現(xiàn)在,山神這個傳言你們還信嗎?”
“就算有神,那也是善神,哪有兒有神會殺人。”
“收拾收拾,把這人帶去當?shù)匮瞄T。”
“他只是一把刀,真正揮刀的人還在幕后。”
戰(zhàn)擎戰(zhàn)戟把小二綁起來,為了防止自殺在其嘴里塞了一塊布。
云卿言將染了血的便裝脫下,換上一身干凈的男裝,天不亮就領(lǐng)著墨夷戰(zhàn)擎一等人前往當?shù)匮瞄T。
此時,得到消息的另一邊
“不好了,不好了,小二被抓住了。”
“現(xiàn)在被那幾個商人抓著去縣衙了。”說話之人急得團團轉(zhuǎn),而旁邊的人卻沒有半分的著急之色,悠悠品茶,“急什么?”
“你晃什么?”
“去了衙門又怎么樣?能把我們怎么樣?”
聽到這句話慌張之人瞬間不再著急,而是大笑,“對,就算是到衙門又能怎么樣?”
“咱們照樣可以把他們弄死。”
縣衙
“咚!咚咚咚!”
戰(zhàn)擎擊鼓,縣衙里的人紛紛從被窩里竄出來,縣令更是一路打著哈欠上堂,“何人深更半夜擊鼓。”
“若沒有大事本縣令定要重重的嚴懲。”
“殺人在大人眼里算不算大事?”云卿言一身藏青色長袍站在堂上,肩上披著來時的裘皮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