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言以為依裳盡是愛著君離塵的,所以才想要在成親當天殺了她。
可她錯了,依裳盡從接近君離塵就是一個陰謀,對君離塵更是從未有過感情。
哪怕是這次的嫁給君離塵也不過是一個任務而已,重回君離塵身邊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兩人徑直走向酒樓,云卿言本是站在大門的正中央,看到兩位新人進門時,云卿言后退一步站在一側。
此時正是吉時,收到請帖的幾個人也均已到場。
楚卿殤早早就來找陌萱跟她黏在一起,抑白也出現在圍觀的人群中,還有婁蘭皇帝也親自駕臨。
云卿言站在一側,君離塵進入酒樓時跟云卿言擦肩而過,這次他沒有看云卿言一眼。
兩人站在酒樓中央,云卿言走到門口聲音響亮,“因陌萱另有心上人,攝政王今日只納依裳盡為妾。”
云卿言出來解釋,引起一陣熱議,“另一個新娘竟然有心上人了,這是跟攝政王搶人,誰這么不知死活。”
“都已經昭告天下一日納兩妾,如今只剩下一妾,攝政王這面子怕是掛不住了。”
就在眾人議論的熱鬧時,君離塵清冷的聲音響起,沒有半分的溫度,“不是妾,而是平妃。”
他的這句話再次掀起高潮,平妃等于同副王妃。
更是跟王妃平起平坐,不用跟王妃行禮,星云大陸上從未出現過王妃還在立平妃這件事。
攝政王這讓云卿言這王妃的顏面掃地,她以后還如何立威王府。
云卿言聽到君離塵這句話時心里咯噔一下,心跳都漏了半拍,但表面上卻沒有什么變化,“是臣妾考慮不周。”
“應當是平妃才對。”君離塵怎么舍得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屈居人下呢?
云卿言雖表面看不出來什么,一雙杏眸盡數將她出賣,她眼底的苦澀之位格外明顯。
抑白站在百姓之中,目光如炬。
當所有人都望著君離塵跟依裳盡時,他的目光在云卿言身上。
云卿言……會不會是她?
因為這個想法,抑白正夜未眠,看到云卿言時不像,但有些舉動又格外的神似。
酒樓陷入一片寂靜,氣氛十分的詭異。
納妾本是喜慶的事情,突然出現如此尷尬的氣氛喜婆額頭上都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這可是名震天下的攝政王,若是稍有不慎恐怕腦袋難保。
喜婆硬著頭皮打破這尷尬的氣氛,“王爺,咱們是不是繼續……”
喜婆的聲音很小,就像是蚊子嗡嗡一般,就怕大了些驚擾到君離塵。
他的目光微冷,“繼續。”
繼續二字讓云卿言的心再次受到重擊,她強行扯出一抹笑容退到旁邊。
云卿言,這可是你自己促成的,傷心什么。
你別忘了,今天的目的是在這里要了他們的命。
云卿言深呼吸一口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再次睜眼她的情緒平靜,目光掃視了一圈。
在酒樓外的人群堆里看到了抑白的身影,他來了。
那……另一個人呢?
云卿言的目光在人群中掃視,既淵不可能不來的。
她特意留了三天的時間,讓既淵可以趕到現場,她的目光四處打量,尋找既淵的目光。
“一拜天地!”
喜婆的聲音再次響起,刺耳的聲音將云卿言的思緒拉到成親上。
君離塵跟依裳盡轉身向著大門外的天地行禮,君離塵是先帝親封攝政王,上不跪天下不跪皇帝。
所以他只是站著行禮,而依裳盡就沒有這等殊榮必須跪在地上。
依裳盡跪在地上,君離塵站著兩人同時行禮。
喜婆見好了趕緊道,“二拜高堂。”
君離塵的父母都不在,依裳盡的父母亦是如此,兩人就對著空位置行禮。
“夫妻對拜!”喜婆的聲音很急促,似乎是想要快點結束這一切,她的手心滿是汗。
兩人對立,依裳盡已經跪在地上,君離塵的目光沒有在新娘的身上而是在云卿言的身上。
這是最后的機會,只要云卿言開口他可以立馬脫掉這身新郎的衣裳。
依裳盡已經跪地行禮,君離塵卻沒有絲毫動作,而是盯著云卿言看,這一幕讓喜婆膽戰心驚。
成個親為什么不能好好拜,非要整這么多時段。
君離塵看著云卿言,云卿言也是看著君離塵,兩人四目相對,卻沒人說一句話。
等了許久,沒等到云卿言一句挽留的話,君離塵竟笑了,首次笑的那般燦爛。
他低頭剛要行禮,云卿言的手中就多了一把匕首。
等喜婆說最后一句,禮成,送入洞房,就準備動手,結果卻有人搶先一步,“不可!”
一陣聲音將酒樓的氣氛拉到最低,云卿言將袖口的匕首慢慢的塞了回去。
酒樓門口外,一個身披黑色斗篷的之人走來,門口的百姓紛紛為其讓開一條路,想要看看接下來故事怎么發展。
他走到酒樓中央,將頭上的斗篷慢慢取掉,戰擎戰戟在看清來人時后退一步。
“裳兒……”他望著那身穿大紅嫁衣的女子,一聲裳兒喊的深情。
“裳兒……是你嗎?”
突然出現的一個陌生男人讓眾人疑慮,云卿言看到男子揭開斗篷嘴角出現一個笑容。
既淵,你果然還是來了。
人群中的抑白看到突然出現的既淵劍眉輕皺,他也沒料到會出現這樣的意外。
既淵竟然來搗亂,依裳盡是怎么處理這件事的。
“裳兒……”既淵靠近依裳盡,可依裳盡沒有半分要回應的意思。
直到最后被逼的沒有辦法,猛的掀開紅蓋頭,日思夜想之人再次站在自己面前,既淵興奮的身體都在顫抖。
“是你,是你……”
“不是謠傳,裳兒真的是你。”
“裳兒你終于回來了,你終于回來了!”既淵重見消亡多年的心上人,一心想要將其摟入懷中,卻被依裳盡不假思索的推開。
“既淵,今日是我的成親之日。”依裳盡在提醒既淵,讓他不要搗亂。
她清楚,既淵絕對不會違背她的意思,以前可能這樣,現在卻絕對不會。
“不可以,你不可以跟君離塵成親,他已經愛上云卿言了,他配不上。你。”
聽到既淵的這番話云卿言輕輕一笑,端著旁邊的小酒杯搖了搖,就像是現代喝紅酒那般的動作。
她的這個動作讓抑白心跳漏了一拍,是她!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