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絳笑了笑,也坐了回去,對著陸鶴軒道:“殿下都說話了,你還不積極一點。”
陸鶴軒這才泯了一口茶,緩緩吞了下去,一張清俊面容正了正臉色,道:“好吧,原諒你了!”
楊絳笑了笑也是沒有說話,洛王則是換上了一副正經的臉色,開口道:“鶴軒,你查的怎么樣了?”
陸鶴軒也是恢復認真的神色,看了一眼楊絳,開口道:“人我們已經找到了,就在益州的新山居,大概是怕被朝廷的人知道,常年隱居在哪里,不出世!我已經派人去請了。”
“恩!”洛王點點頭,繼續道:“定要多派先人去,注意安全,不要有任何閃失!”
陸鶴軒也是個行事謹慎之人,定也不大會馬馬虎虎行事,點頭稱是。
楊絳見陸鶴軒將這件事說完了,便泯了泯唇,開口道:“殿下,陛下選秀也過一段時日了,不知你有人選了嗎?”
洛王一雙狹長的眸子瞇了瞇,道:“本王也有調查,選秀的秀女太多,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我們值得的人選。”
楊絳挑了挑眉:“殿下,臣有一人選。”
“哦?”洛王疑了一聲,道:“說來聽聽!”
陸鶴軒倒是在一旁插聲道:“怕不是沾著什么親戚關系吧!”此話惹得洛王笑了起來。
楊絳瞪了一眼陸鶴軒,也沒工夫和他斗嘴皮子,向著洛王說道:“這個人殿下也是見過的,精通琴棋書畫,樣貌氣質也皆是上品。”
“哦?”還沒等洛王說話,陸鶴軒已是驚疑出聲,“這么優秀的女子定是殿下良配啊!”
“哈哈!”洛王笑道:“是嗎?本王怎么想不起來這么優秀的女子!”
楊絳站起身,對著洛王道:“齊州城彭州牧的女兒彭秋儷!”
此話一出,不僅洛王就連陸鶴軒也是愣在當場,久久沒說出來話。彭秋儷他們怎能不認識,就是那天在彭州牧府里借口給他們跳舞的那個女子。
“殿下,原來那么早就在未雨綢繆啊,那個女子還真是不簡單啊!”陸鶴軒合上了吃驚的嘴巴,她能來選秀,陸鶴軒就已經很驚訝了。
洛王低笑不語,似是在想著什么,但眸子里卻是清澈如水,玉手伸出摸了摸額頭,唇瓣輕啟:“就算本王不爭這位女子,煜王也必定不放過她,他父親彭州牧手里的十萬兵馬可是不小的實力。”
楊戩心里有些佩服洛王,果然是心思巧妙,慧眼如炬,只是匆匆一提就能想到如此之深,“殿下果然聰慧,煜王向來式微,要是能將這十萬兵馬掌握在手里,定是有機會與咱們抗衡!”
陸鶴軒聽得兩人談話,一拍大腿,直直的站起身來,“對啊,這個煜王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我們可不能讓他得逞。”說完了煜王又轉頭看向洛王,“殿下,您也去爭這個彭秋儷吧,雖說我們實力很強,但也不能讓煜王撿了這個便宜。”
洛王點點頭:“本王并不想娶她為妃,但為了大局著想,只得和他爭上一爭,但能想個辦法讓她退出選秀也是可以的。”
楊絳卻是搖了搖頭道:“恐怕不行,即使我們找人暗地里使手段,但煜王是不會讓彭秋儷退出選秀的。”
“也是,那就看誰能搶的先機!”洛王眸光微動,寒氣逼人,好似大廳里空氣都是冷了幾分。
杓芯殿是眾秀女生活起居的地方,過了篩選的秀女都可以在這里生活一個月,她們在這里要學習宮規禮儀,各種宮里的生活方式。
正值正午,甄嬤嬤來杓芯殿要了是個秀女前去浣衣局幫忙。各位秀女都是大家閨秀,富家小姐,哪里洗過衣服,在甄嬤嬤挑人的時候,都是暗自慶幸別吧自己給挑中了。
甄嬤嬤本著臉,深深的皺紋在其臉上密密麻麻的趴著,一雙眸子渾濁而又狠絕,凌厲的眼神在排了兩排的秀女里一個一個的看著,大概是隨著心意,看著那個不順眼就把那個拉出去,一時之間女子的叫聲此起彼伏。
彭秋儷自進的宮中一直是小心翼翼的處事,低調為人,生怕惹怒什么人在這陰暗著稱的后宮說不定就是對你懷恨在心,伺機尋仇。
“你!”甄嬤嬤走到彭秋儷的面前,嘴唇動了動,輕吐出一個字。之后就輕飄飄的走了,再去挑其他人了。
彭秋儷苦著臉,只得站的出來,在這里最得罪不得的就是甄嬤嬤。一會兒的功夫,十個人已是挑選完畢,皆是苦著一張臉無可奈何。而沒有被挑中的人則是一臉的得意,甚至還有些幸災樂禍的看著十個人。
浣衣局是宮里最累的地方了,每天要洗的衣物可是省不勝數,有些主子的衣物更是得小心洗,更是不能給弄破了,也不能沒洗凈,所以這個工作也是存在這相當大的危險性,一個不留神就是殺頭杖斃的下場。
甄嬤嬤將選出來的十個秀女送進了浣衣局,就離開了。來給彭秋儷她們分配任務的一位大宮女,打扮的花枝招展,也不知道給誰看。
“你們都聽好了,不管你們是哪家的富貴小姐還是王族公主,來了這里都是我浣衣局的奴婢,你們的任務就是洗衣服,每日有分配你們的數量,要是天黑之前還未洗完,你們都不準吃飯。”大宮女一邊走著一邊說道,語氣狠絕,就像個得了勢的小人。
秀女們有的對其翻翻白眼,心里憤憤的想著,將要要是出去了,定要出口惡氣才爽。不一會兒的功夫,一群小宮女們個個端著小木盆,里面全都是沒洗的衣服,“嘭”的一聲放在各位秀女的面前。
“開始干活!”大宮女喝了一聲。
彭秋儷望著眼前的這盆衣服,眉頭皺了皺,從小在家嬌生慣養的她怎么能受的下這個苦,而且最關鍵的是從來沒洗過衣服的她不會洗衣服啊!
無奈的彎腰端起木盆,向著一邊水池走去,眸子微轉間竟有淡淡的水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