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難道不是你的事情么?為何要問獨孤絕?”
洛忠明顯對于楚云落的回答相當不滿意,他的姐姐可是個風華絕代的大美人,雖然眼前的楚云落絲毫與姐姐的美貌程度是不相上下,兩個人是兩種不同的風格,姐姐溫柔似水,笑意盈盈,而楚云落的美,則霸氣凌厲許多,她的美,是張揚的。
所以,姐姐如此直白的對獨孤絕表示出她的愛意,楚云落就半點也不擔心嗎?
“你姐姐中意的人又不是我是他,當然是應(yīng)該由他來操這份空心,與我何干?”
楚云落難得認真的解釋著她的意思。
洛忠更是瞪大無辜之極的雙眼:“你不怕我姐姐搶走獨孤絕?你是對自己太有信心,還是壓根就不愛他?”
“若是能被人搶得走的男人,我去爭壬嘛?”
楚云落緩緩的說道,語氣里無一絲拖泥帶水:
“我的男人,即使面對世界上最大的誘惑,也要可以扛得住,這樣的人才配與我并肩而行。”
她的眼神里,透露著一種渴望。
對她而言,一生一世一雙人,這是她的夢想。
在這個時代,若是能尋著,是她的幸運。
洛忠喃喃的念著她的話:“一生一世,只愛一個人?”
顯然,雖然已經(jīng)二十七歲高齡,但洛忠仍然處于情竇初開的時刻,他腦海里所想的,并不會太長遠,只是一味覺得,眼前的女子,是他所中意的類型,無論她的身邊有了誰,他都想要積極的去爭取,至于爭取到之后,該如何去做,這是洛忠所不曾想過的。
在此前的二十七年里,他就像生活在城堡里不曾踏出一步的公主,被洛晶細心的呵護著,讓他不識人間疾苦。
“至少我的愛情,必須是這樣。”
楚云落望著洛忠,認真不已的回答。
洛忠點了點頭:“假如我很喜歡這個人,一生一世只和她在一起,這樣的感覺也很好啊。”
他也贊同這個。
此話,讓楚云落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
她的目光落下,洛忠立刻變得像一朵羞答答的玫瑰,泛紅著臉龐,有些不知所措。
見他居然還害羞,楚云落心下想著,這個洛忠,到底是裝出來的,還是他的本性就是如此矛盾的綜合體?時而精明的像只猴,時而又純真的像只小白兔。
但有一點勿需質(zhì)疑,那就是洛忠絕對不是個好忽悠的人。
他直至此刻,仍然在懷疑她替徐伯解除攝魂術(shù)一事。
“假如這是你的夢想,那我姐姐的出現(xiàn),對你豈不造成了極大的困擾?”
洛忠托著下巴,露出一臉為難的神色。
“其實還有一個方法很好解決啊,你成全我姐姐,讓我姐姐與獨孤絕永遠在一起,然后我一生一世就陪著你一個人,成全你的夢想,你看好不好?”
說完,他熱切不已的湊到了楚云落的身前,一臉期待的看著她。
“為了你姐姐,你做出這么大的犧牲還真是不容易。”
楚云落一臉贊揚的看著他:
“只不過我不習慣這樣讓來又讓去,感情不是個東西,可以像禮物一樣送給誰,更不可以用任何物質(zhì)的東西去衡量。”
她的語氣,平平靜靜,只是在訴說一件她認為很稀松尋常的事情。
洛忠無奈,似乎這個楚云落怎么都說不通呢?
“那也就是說,姐姐去追求獨孤絕,你不會阻止,會任由她發(fā)揮,要是她真的追到了獨孤絕,你也會無動于衷,不會說出挽留獨孤絕的話?”
他試探性的問道。
“你都猜對了,我的態(tài)度就是這個意思。”楚云落雖然比洛忠要小,但此刻她真的非常想要伸手去摸摸一個勤學好問的好同學的腦袋,他的眼神,如此清澈無辜,讓人非常有要讓人去欺負一下的**。
但,對于那個國色天香的洛晶的攻勢,楚云心里,真的一點也不擔心嗎?
她這樣問自己,也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殿下,你有沒有好一點?”
洛晶不停的搖著手上的帕子,額頭上甚至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獨孤絕垂眸,忍住心里的不悅:“好多了,只要你不靠得這么近,我也很熱。”
鼻息處不斷噴過來屬于洛晶身上的香氣,他只能被動承受著,也不知道楚云落那邊怎么樣了,有那個煩人的洛忠一路跟著,想想他都覺得非常不安全,越想越窩火,恨不得現(xiàn)在就起身去把那個叫洛忠的小子給拎回來,不準他再接近楚云落一步。
“那我替你扇扇。”
洛晶又坐近了些,眉眼間的眷戀,只要不是個瞎子,都可以看得出來。
她此刻心潮澎湃,完全是因為離獨孤絕太近,光這樣看著這張臉,她便已經(jīng)忍不住有些想入非非,眼前這一個,可以將她后宮里一眾男寵們給比得失了顏色。
她是國主,她的男寵們對她,自然是不敢有絲毫怠慢。
而眼前這個,卻是半點也不為她的風情所動。
試了許多次了,似乎都沒有一次是成功的。
她已經(jīng)有些納悶了,這個獨孤絕難道只喜歡楚云落一個人?這怎么可能,有哪個男人不愿意享受齊人之福?更何況還是貴為暗皇殿下的獨孤絕?
他若是因為忌憚楚云落,如今楚云落可是不在。
到底是為了什么呢?
難道是因為她國主的身份?
“不用不用,怎么能勞煩洛國主替我扇?”
獨孤絕已經(jīng)在極力的忍了,若換在從前,他絕對不可能還能和顏悅色跟洛晶說話。
這下,洛晶更加斷定,獨孤絕是因為她一國之主的身份而有所忌諱。
“絕,我不拿你當?shù)钕拢阋膊灰梦耶攪鳎@樣顯得多生疏啊?”
洛晶溫柔一笑,
“以后我就喚你絕可好?”
獨孤絕抬眸,忍無可忍,想要將這個煩死人的洛國主從自己身邊給推出去,忽而眼前一亮,他看到獨孤夜與白小如領(lǐng)著楚小昱正在大街之上閑逛,白小如牽著楚小昱離獨孤夜遠遠的,后者也不硬擠上前,就不遠不近的跟著。
“小昱昱!”
獨孤絕此刻心里,簡直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無比激動。
起身,他熱情無比的越過洛晶,自二樓的窗戶便一躍而下,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楚小昱的跟前,一把抱起他:“小昱昱,想我嗎?”
“絕叔叔?”
楚小昱冷不丁被人這樣抱起來,待到看清楚來人之后,立刻眉開眼笑起來。
“小昱昱,幫個忙,你今天一天,都管我叫爹好不好?否則我真的要甩不開一個人了。”獨孤絕湊到楚小昱的耳畔,如此低語了一番。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楚小昱心里早就明白,獨孤絕就是他親爹。
只不過,爹與娘,還未成親,所以他先稱親爹為叔叔,成親過后再改口也不遲。
“絕!”
洛晶是何人,在愣了幾秒之后,與獨孤絕如出一轍的姿勢,一躍而下,落在了獨孤絕的身側(cè),有些好奇的看著他懷里抱著的楚小昱,見這個孩子眉宇之間,依稀流露出獨孤絕相似的神色,頓時有些了然。
“爹爹,這個女人是誰啊?她為什么跟你一起跳下來?”
楚小昱看著洛晶,純真的小臉上,掛著一派天真不已的笑容。
“這位是爹與娘的朋友洛阿姨,是紫晶國國主。”獨孤絕認真不已的替楚小昱做著介紹,一派的莊重。
“國主阿姨好。”楚小昱繼續(xù)純真的笑容:“我叫楚小昱。”
洛晶還沒有來得及跟他打招呼,楚小昱又接著說道:“我爹可是很愛我娘的,國主阿姨你千萬不要打我爹爹的主意哦,否則最后傷心的人一定是你。”
軟軟糥糯的話,配著這個稚嫩的嗓音,讓洛晶的臉上頗有些掛不住。
她是愛慕獨孤絕一心要得到他沒有錯,只是,這樣的話,從一個幾歲的小娃娃特別是此人還是獨孤絕的兒子的嘴里說出來,就頗顯得不是一番滋味了。
洛晶頓時只能尷尬無比的淺笑,搜刮腦海里,也想不出來,她應(yīng)該要以什么樣的話來應(yīng)對眼前這個看似像個小仙童的小朋友。
獨孤夜在不遠處,不曾上前,聽到楚小昱的話,一個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他的這個小侄子,真的是太有趣了。
這樣看著獨孤絕抱著這個萌寵一般的楚小昱,此刻的獨孤絕,也倒沒那么可恨了。
白小如聽到楚小昱的話,又聯(lián)想到此前獨孤絕與他的耳語,立刻明白楚云落又出現(xiàn)了一個厲害的情敵。
看著這個什么叫國主的女人,長相如此美麗,身段如此美妙,真真是個人間極品。
最重要的是,她比楚云落那個兇悍囂張的女人,有女人味多了啊!
意識到這一點,白小如立刻警戒不已的瞪著洛晶。
方才看洛晶的身手,那也絕對不是蓋的,修為肯定是在自己之上。
想到這里,白小如又稍稍將眼神放柔和了些,要是太兇,這個什么國主一怒之下直接要滅了自己,那她有些不化算……
“真沒種。”
獨孤夜在不遠處的調(diào)侃清晰無比的落到了白小如的耳朵里。
他居然就這么輕飄飄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白小如抬眸,狠狠瞪了一眼獨孤夜。
獨孤夜不急不緩的朝著她走過來:“白小如,我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了,你也就只敢對我一個人兇,換作其他人,只要修為稍高你那么一點,用個眼神瞪你都能把你給嚇得屁滾尿流,你就這點出息?”
她居然還是星君轉(zhuǎn)世,說出去誰信啊?
二十八星宿當中,就數(shù)她一人最沒出息了吧?
就這樣的還好意思出來混……
“我哪點出息用得著你來替你婉惜嗎?”
白小如抬頭挺胸,小白兔立刻化身為刺猥,兇神惡煞的沖獨孤夜沒好氣的說道。
“我不是替你惋惜,我是替你感到可恥,就你這樣的水準,跟在楚云落身邊充其量也就是個趾后腿的。”獨孤夜再走近了些:“就你這樣的,不如早點出嫁,在家繡繡花,種種草的,就不要出來禍害他人了。”
他唇邊的笑意,帶著絕對的戲謔、。
白小如瞬間就怒了。
這個男人的意思是她除了嫁人之外,一無是處?
聯(lián)想到他的嘴一向都是這么毒,白小如徑直無視他的話。
另一邊,楚云落被洛忠一直跟著,找不到一點機會去探徐伯的話。
他是個相當聰明的人,不論楚云落想出什么法子支開他,他總有辦法順回來。
“娘親回來了!”
楚小昱在獨孤絕的懷里,眉開眼笑的指著前方出現(xiàn)的三個人。
紅衫似血的楚云落,以及藍衫飛揚的洛忠,二人并肩走在一起,似一道最美麗的風景線。
楚小昱當下就不依了,娘親怎么可以跟其他男人走這么近呢?
她這樣做爹會傷心的,她知道嗎?
當下便從獨孤絕的懷里滑下來,一個箭步?jīng)_去,穩(wěn)穩(wěn)的摟住了楚云落的雙腿:“娘!我和爹爹都等了你好久了!”
他從未開口喚過獨孤絕為爹,如今這樣一叫出來,如此自然,倒是讓楚云落給驚了一下。
幸伙這樣說,肯定有他的用意在,瞧他一直對洛忠投以兇光,便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小昱昱辛苦了。”
楚云落順勢將他抱起:
“娘還買了芙蓉糕,你要不要嘗一點?”
楚小昱伸手接過:“這個東西上次就聽到小靈兒說過,可惜一直沒有嘗到,娘親你怎么知道我一直惦記著這個呢?”
他的話音落下,洛忠的眼神陡然一亮。
楚云落果然對他隱瞞了什么。
什么芙蓉糕,吃過還想吃,楚云落是這個小朋友的娘親,假如她吃過好吃的芙蓉糕,怎么可能不拿給自己的兒子吃?她為什么要在這種小事情上隱瞞?
“娘,你也吃一塊。”楚小昱胖乎乎的小手掂住一塊往楚云落的嘴里送。
卻見楚云落不慌不忙的說道:“我上次就吃過了,味道特別好,你正好跑出去瘋了,娘親一個人等得無聊,全吃光了。所以這些全給你,當成補償好了。”
洛忠一時又陷入迷惑當中,這個楚云落,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知道到底應(yīng)該相信她的哪一面?
但這個徐伯是一定有問題的。
見楚云落這一塊簡直就是堅不可摧,他隱隱覺得,應(yīng)該要從這個徐伯身上下手。
“徐伯,你對這里是不是比他們都要熟啊?”
洛忠將目光,熱切的落到了徐伯的身上,
“我想吃小糖人,你帶我去買。”
雖然被楚云落攝魂,但楚云落給他的暗示是,與平時無異,關(guān)鍵時刻聽從楚云落的指示,所以,徐伯當下便應(yīng)允:“好的。”
洛忠興高彩烈的跟在徐伯的身后,朝著賣糖人的攤子跑了過去。
楚云落隱約覺得不對,就想要跟上去。
洛晶卻在此時走過來:“楚姑娘,你兒子真是聰明伶俐,機靈可愛,我越看越覺得喜歡呢。”
她會這樣大度的表示自己喜歡楚小昱,自然是說給獨孤絕聽的。
她即使貴為一國之主,也仍然愿意去與楚云落分享他,并且也不會差待他們的兒子,一國之主,做到這一點,已經(jīng)非常不容易了。
“多謝洛國主的喜愛,我兒子很調(diào)皮的。”
楚云落客套的說著,將楚小昱放下來,自己則要跟上去。
“楚姑娘,你這是不放心我弟弟一個人跟著徐伯去買小糖人嗎?你快去吧,忠忠若是知道你對他這般關(guān)切,他一定很開心的。”
洛晶見楚云落的眼神,左顧右盼,一直朝著洛忠與徐伯離去的方向,立刻眉開眼笑的說道。
獨孤絕一聽,當下就不樂意了,拉長臉就走了過來,伸手拉住了楚云落的手:“洛忠又不是個三歲小娃娃,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你的腦袋長蘑菇了嗎?”
楚云落汗顏,怎么被妒忌沖昏頭腦的男人,智商直接能變成負數(shù)?
洛忠是個什么樣的人物?
他一直對徐伯的事情抱著懷疑的態(tài)度,這會兒故意讓徐伯帶著他去買什么小糖人,天知道他想干什么?
以他的個性,說不定拉著徐伯到無人之處,將徐伯的腑袋鋸開來看看也有可能。
還沒有弄清楚徐伯是被誰收買了,自然不可以讓徐伯現(xiàn)在就死。
聽到她的話,獨孤絕瞬間清醒過來,楚云落徑直朝著那個方向追了過去,哪里還有徐伯與洛忠的身影?
忽而身后有風吹來的感覺,肩膀上被人輕輕拍了一下。
楚云落下意識的轉(zhuǎn)身,見到洛忠笑顏如花的臉龐:“楚姑娘,你是不是特意來找我的?”
他如此自然的接近她,她卻在他拍下自己肩膀的瞬間才反應(yīng)過來。
由此可見,這一路之上,洛忠往人多的地方左鉆右擠,應(yīng)該就是在暗中吸收那些人的修為。
現(xiàn)在對他而言,空白了這么多年,修為在多而不在精,只需要暫時將其體內(nèi)填滿。
而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洛忠不知道已經(jīng)默默的晉升了多少級,一想到這個,楚云落便覺得這個洛忠真是個極其可怕的對手。
“徐伯呢?”
楚云落只見他一人,未見徐伯的身影,不由得心下一沉。
“被人暗殺了。”
洛忠一臉可惜的回答,
“我把他帶到一個小巷子里,還沒對他怎么樣呢,突然就有人用暗器傷他,可憐我不會醫(yī)術(shù),只能眼看著他死了。”
他說得一派輕松,楚云落有些咬牙切齒:“是你殺的?”
“徐伯死于被人暗殺。”
洛忠一臉誠懇的看著楚云落:
“我沒有必要騙你。”
楚云落掃他一眼:“帶我去看徐伯的尸體。”
洛忠點頭:“我來找你就是帶你去埋了徐伯的。”
他很好奇,為什么楚云落就真的相信了他?
當他還沒有對徐伯有所行動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人先他一步出手,徐伯當場葬命。
洛忠一臉惋惜,徐伯的修為是極不錯的,他之前下手吸過幾次,這次想著先吸光,然后再好好檢查檢查,不曾想,還沒開始吸呢,人已經(jīng)死了。
能讓徐伯這樣的高手一招死亡,足以可見暗殺之人的修為之高。
她相信他。
這個發(fā)現(xiàn)讓洛忠一陣欣喜。
遠遠看過去,便看到徐伯躺在一角,暗器是一枚精致的飛鏢,直接封喉。
以徐伯的修為,這個人能一擊即中,可見是個中高手。
“你就半點也沒有看到是什么人出手嗎?”
楚云落檢查了下傷口,沒有發(fā)出什么異常,將飛鏢拿在手上看了看,這種飛鏢極為常見,基本流入宇天國內(nèi)各個城市,這根本稱不上線索。
“沒有,就看到一陣黑影一閃而過。”
洛忠提及此事,不由得有些羨慕:
“假如我能追上去,興許能吸走一點修為。”
見他如此,楚云落可以更加肯定,這個洛忠應(yīng)該是沒有騙她。
驚覺洛忠又不知不覺離她近了些,楚云落一臉戒備的看著他:“你要是敢吸我的修為,我一定叫你此前所吸的修為都化為零。”
她眼神凌厲,直讓洛忠大呼:“楚姑娘,干嘛這么兇?我沒有想過要吸你的修為啊。”
心里默默哀怨,假如你愿意無私奉獻一點給我,自是最好不過的。
現(xiàn)在徐伯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很明顯那個收買他的人已經(jīng)知道了她們發(fā)現(xiàn)了事情的真相,所以想先下手為強,唯一的目擊證人居然是洛忠,且他也沒有看清楚。
至于到底是沒看清楚還是沒看真切,這其中的分別也只有洛忠自己可以明了了。
“楚姑娘,你干嘛如此失落?”
洛忠見楚云落眼里的神色,湊上前來一臉關(guān)切的問道。
楚云落看著他,一字一頓的說道:“徐伯因為你才死的,你卻連殺他之人是圓是方都沒看清楚,你覺得我能笑得出來嗎?”
她的話,讓洛忠瞬間就哀怨起來:“可我并非故意為之啊。”
他歪著頭,似乎真的在認真思索,徐伯的死,難道真的要讓他去負責任嗎?
這樣一個自小被人捧在手掌心里呵護著的洛忠,是無法理解,一條人命的珍貴的吧?越是高高在上的人,越是只能看到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