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晉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怎么樣面對宋西月,宋西月現在的態度是讓傅晉無法感知的,并且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應該做什么。
恍然間,宋西月認為現在和傅晉在這里沒有任何意思,只會讓自己非常的痛苦,想起之前的事情。
因為那些事情,宋西月現在是已經不想想了的,因為自己非常累了,那些事情只會讓自己更累了。
現在,宋西月已經想通了,自己要去公安局自首了,反正自己剛才做的事情監控什么的都拍到了,所以說宋西月根本沒有想要回避。
既然是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就會承擔,宋西月是為了自己的媽媽,為了自己那死的不明不白的媽媽。
宋西月必須要這樣做,只有這樣才會讓自己的內心好受一點,至于阮安琪,宋西月認為是阮安琪應得的。
“如果沒什么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宋西月頓了頓,轉身就走,根本就沒有給傅晉一點余地,讓傅晉猝不及防。
宋西月的背影被太陽拉得很長,背影中的落寞讓傅晉內心非常的痛苦,剛才所聽到的一切,讓傅晉心中已經結痂的傷疤再一次揭開。
并且,這次更疼,比之前更疼,傅晉心中不知道為什么,看著宋西月的背影,就好像是現實中的一次次巴掌扇在自己的臉上。
傅晉心中想要趕上宋西月的腳步,可是自己的腳步卻是異常的沉重,根本就抬不起來一樣。
也許,宋西月是真的心涼了吧?傅晉想著,也轉身了,朝前面走去......
阮安琪現在已經來到了醫院,被小楊帶著,傅晉并沒有在后面趕來,并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有小楊陪著阮安琪一直在做治療。
宋西月是朝阮安琪身上砍了好多刀,所以說有很眼中的傷口,并且很深,需要馬上就縫合,過程當然很痛苦了。
可是,其實小楊在外面聽著阮安琪的哭喊聲,心中并沒有怎么樣,倒也算不上是什么落井下石,而是覺得阮安琪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
現在這樣,小楊覺得不能怪宋西月。
這會兒是午后,陽光灑在人的身上,臉龐上,宋西月感覺到了這天地間的僅有的溫暖,內心覺得是滿足的。
此時,面前便是公安局了,宋西月在得知傅晉和阮安琪今天結婚的那一刻起,宋西月就已經將這些都想好了。
自首,是自己選擇的路,給周諾周桐打過去的錢已經是家中的基本上全部的現金了,肯定夠周諾看病,并且今后的生活也是富裕的,不用擔心今后的生計,也不用那么累了。
在給周諾他們的信中,宋西月寫道,“我就不去沅城了,一切都好,各自珍重。”
此時,宋西月一身輕松。進去這里,反而是讓自己解脫了。
阮安琪已經出來了,渾身都包扎好了,自己現在已經是不能自理了,但是并沒有什么危害生命的危險,聽見醫生這樣說,小楊現在便放心了。
趕緊去給傅晉打了個電話,“傅總,我們現在已經在醫院了,并且現在阮小姐已經沒有什么生命危險了,所以說你放心吧。”
聞言,傅晉心中倒是少了點擔憂,阮安琪剛才就那樣血淋淋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可是自己不能去上前扶她,因為傅晉知道,宋西月心中是有多么的絕望。
之前在渝江邊的時候,傅晉現在回想起來哪一天,那樣的場景,自己現在已經深深的烙印在傅晉的心中了。
“好,那你就好好照顧一下她吧,然后有什么問題給我打電話就好,其他的要是沒有什么事情的話我就不去醫院了。”
傅晉淡淡的說,語氣中沒有什么情緒,但是小楊知道,現在傅晉心中更擔心的一定是宋西月,之前那么多的事情傅晉其實都有點誤會宋西月了。
可是,現在這樣,傅晉還能挽救回來嗎?
傅晉掛掉電話,心中思緒萬千,“剛才宋西月到底去哪里了?”傅晉心中想的是宋西月,并且說一直都是宋西月。
忽然,傅晉不知道突然想起了什么,便趕緊發動引擎,在路上開始奔馳,其實傅晉是想起來了剛才宋西月的那句話。
“我會去自首的。”
傅晉當時還記得宋西月有多么的絕望,傅晉心中也有多么的傷心,難受。
現在,傅晉要做的就是要趕緊去讓宋西月回來,不能讓宋西月現在就去公安局自首,不能讓宋西月就這樣放棄。
宋西月已經到了公安局,說出了一切,正當公安局的人都在納悶的時候,傅晉便急匆匆的趕到了。
“我來晚了。”傅晉大口喘著氣,面色微紅,隨即目光看向宋西月,那已經臉色蒼白的宋西月。
警官當然已經認出來了傅晉,并且宋西月也是認識的,現在便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做了,現在這樣的情況,警官明白已經很復雜了,自己還是不能說什么。
“好了,各位警官給你們添麻煩了,我妻子剛才只是在跟我鬧脾氣,其實什么事情都沒有,并沒有她說的那么嚴重。”
傅晉淡淡的說,說著便拉起宋西月的手,準備走了,可是這并不是什么好辦法,因為宋西月根本就不會同意的。
“你放開。”宋西月低聲說道,聲音中還帶著滿滿的絕望,讓傅晉感覺到了自己現在和宋西月之間已經遙遠的不著邊際的距離。
可是這些,并不是阻擋傅晉現在帶回宋西月的理由,并且現在是非常時期,傅晉不會放棄宋西月的。
這倒是讓警官有點為難了,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應該怎么做,傅晉的態度很強硬,知道自己現在必須要這么做,絕對不能讓宋西月就這樣被公安局認罪。
“警官,我太太都是在跟我鬧脾氣的,你不用在意她說的話。”傅晉笑著說,但是卻從來沒有松開過拉著宋西月的手。
聞言,宋西月笑著問道:“傅總,我都已經把你的未婚妻給砍傷了,你還說我沒有做什么?”
那笑容,就像是一把刀,直插傅晉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