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澤漲紅著臉說道:“我這是就事論事,這句話華夏的中醫說出來根本沒有一點權威性,這有什么用?”
楊昊笑了笑說:“呵呵,說真的,你是我第一次見到的最逗逼的人!
只見他邊笑邊搖頭道:“因為華夏的中醫沒有權威性,所以他們提出來的東西就沒有價值?就因為你爹媽把你造的丑,所以你就能出來嚇人了?請問這是一個道理嗎?”
吳澤自知道這句話,說的有些無恥。
他的臉一紅,隨即他又警告道:“我警告你說話認真一點,否則的話我對你不客氣,我們在討論醫學方面的常識,請你不要上升為人身攻擊!
楊昊一點頭道:“行,咱們是在討論醫學方面的問題,所以話題不能跑偏了,那我們來點實質性的吧,現在吳老昏迷不醒,最主要的是讓言老醒來!
“言老的情況,我比你更清楚,他的情況是……”說到這里吳澤輕咳了兩聲。
他的那個在國外看到的專業醫學術語,再也不好意思說出來了。
因為那所謂的埃博爾軀體綜合癥,其中的意思就和中醫的回光返照是一樣的。
人在昏迷的時候全身無癥狀,然后接下來是大規模的病情爆發,一旦爆發出來,病情是不可控制的。
楊昊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之意,說道:“他的情況是埃博爾軀體綜合癥,對嗎?”
吳澤說道:“現在我建議,召集各方面的專家進行病例研究,包括心臟、腦域、肝肺等各方面。因為病人在二十四小時內,全身的臟器管都會爆發出不同程度的衰竭,這種情況是很危險的!
楊昊有些無語的一拍額頭,說道:“跟著智商低的人,連我自己的智商也被繞低了啊!
剛才和這家伙爭辯回光返照的問題,連他自己都被繞進去了,言老的情況是中了蠱好不好?什么狗屁的埃博爾軀體綜合癥?
“你說什么?”吳澤大怒道。
他已經下決心回頭在醫療系統里,好好查查楊昊的底細了,從他成名到現在,還沒有哪個人敢這樣對他說話呢。
竟然敢說他智商低?開玩笑,他是蘇杭醫學界力捧的醫界明星好不好?
在他看來,楊昊一個后輩,竟然敢對他這樣說話,這小子是在這一行混的不耐煩了嗎?
“我說,你智商低!睏铌豢戳丝此乜诘呐谱拥溃骸邦^銜還不少,但這些頭銜真的沒什么用,我想問,這跟回光返照的情況有一點關系嗎?”
“怎么沒有?你告訴我怎么沒有?”
吳澤指著病床上的言老道:“他現在身體沒有一點異狀,而據我所知,他是參加戰斗的時候受過傷的,你感覺這可能不?”
楊昊無語的說:“好好,你說的有道理,那咱們先論論,你去年所聽的,所謂的埃博爾軀體綜合癥,有什么癥狀,或者是前兆嗎?”
吳澤振振有詞的說道:“大部分都是病情患者,而且身體突然好轉,精神特別好,和正常人一樣。現在經過檢查,他的身體沒有一點狀況,和正常人一樣,我懷疑,就是和埃博爾軀體綜合癥是一樣的。”
“對,你也知道,那種情況下病人的身體突然好轉,精神也特別好,和正常人一樣,但問題,現在患者是在昏迷的狀態,這也能叫精神很好?”
楊昊像是看傻逼一樣看著這家伙。
“這……”吳澤有些傻眼了,他確實忽略了這個問題。
于是他強辨道:“或許這名病人的病情與別人不一樣呢,我懷疑。”
“又是懷疑!睏铌黄沉怂谎鄣溃骸白鰹橐幻t生,你應該有敏銳的判斷力,而不是遇到了病例,懷疑怎么怎么著,我猜怎么怎么著,要知道,醫生的每一個決定,都與患者的生命息息相關!
“其他的事情,做錯了可以改正,但是診斷錯了,極有可能會要了病人的命的!睏铌贿呎f邊取出了鶴尾金針。
“我診斷錯了,難道你診斷就對了?”
吳澤十分不爽的看著楊昊道:“你是哪個診堂的學徒,你有行醫資格證嗎?你判斷出來的病例對嗎?誰讓你動針的?”
“我在中草堂,另外我在中草堂里面是坐診的醫生,不是伙計,這一點你要搞清楚一點。”
楊昊說道:“這次來這里給言老治病,是言哥請我來的,有沒有資格動針,這不是你應該質疑的!
“你是病人的家屬嗎?我現在警告你們,病人的情況非常危急,如果召集各方面的專家來進行會診,我想還能有一線希望,眼前的這個人,你們確定放心讓他下針?”
吳澤說著又抬起了自己的身份:“我是蘇杭的吳澤,如果你們有醫生方面的朋友,可以打聽打聽,他們應該聽說過我的,如果不是我這次來到燕京巡講,我也不會來到保健院。”
這家伙裝逼裝的十足,而且他還是屬于無形裝逼的那種。
說著他還得意的整了整自己的衣領,努力的讓他自己顯得更加逼格十足一點。
言康平有些怒了,問道:“楊昊,你聽說過嗎?”
自己家的老爺子簡直就是像國寶一樣的人物,平時在燕京,病了痛了一大堆的人都要緊張的忙碌。
不管是叫哪個醫生,哪個不屁顛屁顛小心翼翼的跑上來?
可眼前這家伙,好像是給自己家老爺子看病,是降低了他的身份一樣。
如果不是因為家教好,言康平早把這孫子給轟出去了,你特么的什么玩意啊。
“沒聽說過,蘇杭的白家我倒聽說過一點。”
楊昊笑道:“哦,對了,白家的白子銘,上次挑戰我的醫術輸給了我,他們白家有些賬,等我過幾天了要上門去給他們算算,你認識白家的人嗎?”
“白家?白子銘?”吳澤冷笑道:“以后吹牛的話要提前打好草稿,呵呵,子銘那孩子的醫術,我還是信得過的,他會輸給你?”
楊昊道:“事實上,他就是輸了,而且他還親自簽下賭約。”
吳澤明顯的一點也不相信,說道:“賭約呢,讓我看看?我不相信子銘的醫術會輸給你!
他和白家有些淵緣,他也知道白家的醫術在蘇杭很響。
而且白子銘,是白家老爺子重點培養的接班人,他不相信白子銘的醫術會輸給這小子,他認定這家伙多半是在吹牛。
“如果是你,你出門在外,會拿著那張破紙嗎?”楊昊不想在跟他廢話下去了,言老的情況,還是早點治好比較好。
他取出了金針,開始為言老治療了起來。
“家屬呢?你們到底是相信他的醫術,還是相信我的醫術?”
吳澤怒道:“情況都搞錯了,他就開始動針,出了問題,誰負責?”
連青柳道說道:“不好意思吳醫生,我們相信小昊的醫術,我們家的老爺子一定會沒事的!
“你們這是在拿你們老子的生命開玩笑。”
從來沒有受過這樣待遇的吳澤怒了,他感覺連青柳這一家人,簡直不識抬舉。
吳澤一生氣,說話就不客氣了,冷聲說道:“他一個小中醫,會背幾句湯頭歌,會認點穴位,你們就相信他能治好病人的病了?”
“可笑,中醫要是真的那么管用,現在中醫也不會這么沒落了,低等人就是低等人,放著一名全國知名的專家不用,偏偏要去相信一名小醫生,這是我這輩子看到最大的笑話。”
他覺得,窮人們都是有賤格的,在他眼前的這一家人就是這樣的人。
他一個參加過國際醫學交流會的教授,放在這里不用,偏偏要相信一個小中醫,這讓他感覺落了面子。
盛怒之下,他完全忘記了這里是燕京的保健院,能來這里的人,會是普通人?
果然,他這句話一說,言家兄弟倆和連青柳的臉色全部變了。
尤其是嚴明輝,他的脾氣比較暴,上前幾挽起袖子,就要給這位所謂的專家點顏色瞧瞧,不過被言康平給攔住了。
連青柳的臉色不大好看,說道:“原來在吳醫生的眼里,人是分等級的,那么我們這些低等人找你看病,是不是就得求著你點啊?跟我家老爺子看病,降低了你的身份?有辱你教授的名頭?”
“不是嗎?我說錯了嗎?”
吳澤一時間忘記了這里是什么地方了,再說反正也撕破臉了,他干脆豁出去了。
“我是誰你們知道嗎?我是吳澤,在蘇杭乃至燕京的醫學界都很有名的,我屈尊給你們家的老頭看病,你們現在竟然去選擇一個小醫生。”
吳澤怒道:“你們認為,一個小醫生的實力,比我強嗎?”
“你說對了,我還真的認為,楊昊的醫術比你強,而且強了不止一籌,單是醫德方面你就千差萬差了。”
連青柳淡淡的說:“另外,你感覺你跟我們家老爺子看病屈尊你了?你做為一個醫生,不就是給人看病的嗎?”
“人總得分三六九等吧?知道我平時都給什么人看病嗎?你們這些普通人,也有資格讓我給你們看?”
吳澤冷笑道:“得了吧,要不是燕京保健院的醫生對他的病沒辦法,要不是我剛好在這里被他們叫過來,我會給他一個糟老頭子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