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眾人的身前,出現(xiàn)了一名絕世傾顏的女子。
這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或者說是女人,她那一身白色的衣裙顯得十分的樸素。
但是看到她的第一眼,你就在也無法把自己的目光,從她的身上移開了,因為她的氣質(zhì),讓人看第一眼,就無法忘懷。
她很出塵,就這樣淡淡定定的往這里一站,隱約間與天地融為一天。
而在她的周身四處,仿佛一切都不在存在。
她的雙瞳柔柔淡淡,給人一種柔情似水的感覺,看一眼,都能讓人心醉。
這是一個真正不食人間煙火的女人,她的一舉一動,都能牽動著別人的心。
楊昊又驚又喜,喊了一聲:“師姐……”
“你是誰?”黃天的目光有些凝重了起來。
雖然眼前的這個女孩修為不如他,但是他卻有種直覺,如果真正的打起來,他在這個女孩的手里絕對占不了便宜。
“你傻啊,我都叫她師姐了。”楊昊像是看傻逼一樣的看了一眼黃天。
黃天沉聲道:“你就是悟塵真人那個最具道家靈根的弟子,道女玄素?”
楊昊點點頭回道:“沒錯兒!”
“我沒問你。”黃天十分的不悅。
楊昊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我知道你沒問我,但是我?guī)熃阋幌蚴遣缓湍吧苏f話的,如果她不回答你,我又不替她回答,那是不是顯得你很沒有面子?”
“今天的事情與你無關(guān)。”黃天向楊昊一指道:“我只是要了他的命而已。”
玄素一言不發(fā),她右手一引,那個垂落在地上的白綾突然緊緊的繃直,驟然向黃天卷去。
黃天吃了一驚,他知道傳說中的道女,所習(xí)武學(xué)與內(nèi)江湖的武學(xué)是有異的,因為她的武學(xué),融入了道家心法,往往能讓人防不勝防。
他連忙向后退去,想躲過道女手中的白綾,但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只見道女右手一指,那條丈余的白綾就像是一條靈便的蛇一樣緊緊的把黃天給纏住。
而且白綾纏的十分藝術(shù),能讓黃天的雙臂動都沒法動一下。
道女雙手一個怪異的道訣一結(jié),她清冷的面容上閃過一絲殺機。
白綾瞬間繃緊,黃天感覺身上的白綾越來越緊,以他的修為,竟然有種窒息的感覺。
他大驚失色,連忙用硬氣功法與白綾抗?fàn)帲@似乎沒有什么用處,隨著道女雙手道訣結(jié)成,她手中的道訣越縮越小。
她的道訣越來越小,而黃天身上的白綾越來越緊,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快要被這不起眼的白綾給勒死了。
黃天突然一聲暴喝,他身上真氣鼓蕩,纏在他身上的白綾一松。
這看似薄如蟬翼的白綾,竟然十分的結(jié)實,黃天這一崩,竟然沒有把白綾給崩斷。
這看似普通的白綾,實則是悟塵真人,在道女出門歷練的時候送她的寶物,名為“此物最相思”。
這件寶物以千年冰蠶絲制成,水火不侵,是件難得的寶物。
道女努力的合著雙手,兩人到了較真氣的階段。
機不可失,楊昊右手一引,手中的殘念劍猛的繃直,他快速的向前急行幾步,然后手中殘念劍向著黃天一劍斬落。
黃天的雙瞳中,一抹寒光漸漸逼近,他突然一聲大喝,真氣猛的向外一崩。
叭叭叭……柔軟的白綾上發(fā)出一陣類似于暴豆一般的聲音,隨即白綾松開。
跟起黃天較真氣,道女終究還是微遜,因為兩人的年紀(jì)實在是太不成比例了,懸殊非常大。
隨著白綾的炸開,她連連后退了幾步,清冷而不食人間煙火的面容上,微微的露出了一絲蒼白。
而楊昊這一劍已經(jīng)斬到了黃天的身邊,他猛的向后一仰,身子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而楊昊手中的殘念劍如形隨影一般的跟了上來,向著他的胸口刺落。
黃天一躍而起,轉(zhuǎn)身就閃,楊昊緊緊的向前追了幾步,一劍斬出。
隨著一聲悶哼,一抹血花飆出,黃天的身形在當(dāng)場微微的一頓,然后他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逃離了現(xiàn)場。
叮……楊昊手中的軟劍掉落在地上,他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大口口的喘起了粗氣來。
剛才這一戰(zhàn),對他來說是最驚險的一戰(zhàn),尤其是他肩膀上的毒,更是讓他幾乎耗盡了所有的太玄氣去化解。
道女右手一收,軟在地上的白凌驟然回旋,落入她的衣袖中便消失不見,她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師姐……師姐……”楊昊連忙站起來,但是道女一步落下,身形已經(jīng)是在數(shù)丈開外。
“啊……”楊昊似乎是毒發(fā)了,他身體劇烈的一抖,然后倒在地上。
剛剛離開的道女吃了一驚她連忙返身回來,俯身查看楊昊的情況。
就在這個時候,楊昊突然翻身坐了起來,一把將她抱入懷中。
“你……”道女又氣又急,她沒有料到楊昊竟然會騙她,她想一巴掌將楊昊抽開,但是看他受傷后臉色蒼白的樣子,終究還是有些不忍。
暗自嘆了一口氣,道女緩緩的攬住了楊昊的身子。
“師姐,我想你。”楊昊臉上堆著笑意,完全沒有一點受傷的樣子。
楊昊的話,道女連標(biāo)點符號都不信:“是嗎?我以為這些日子,你已經(jīng)墜入這滾滾紅塵,樂不思蜀了呢。”
“哪有。”楊昊笑道:“無時不刻的在想師姐。”
“起來,松開。”道女掙扎了一下,但她微微一動,楊昊卻抱的更緊了。
道女有些慍怒的說道:“你松手。”
“不松,死也不松,一松你就跑了。”
楊昊死命的搖頭:“六年了,整整六年了,你難道忘了你的小師弟了嗎?”
本來有些發(fā)火的道女心子沒來由的一軟,她的眼前仿佛出現(xiàn)了以前的情景,那個幾乎每天都跟在自己身后身體有些不好的小屁孩。
歷練已經(jīng)六年了,以前的那個小男孩,已經(jīng)長大成人了。只是他的病好了嗎?他的先天絕脈中的生死劫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嗎?
六年光景,她的一顆道心早已經(jīng)心如止水,她的境界已經(jīng)過了五雷法訣第三重。
但是每當(dāng)她看到這個只比自己小了六歲的男人時,她的心里還是有些悸動。
師父說,他是她的劫,也是她的塵緣。如果有他在,她這一生的境界,將在難向前。
所以便有了六年游歷戲塵的時光,師父說,這是讓她悟。
現(xiàn)在悟了,但悟的又不是那么徹底,因為她看到他的時候,一顆早已經(jīng)如同止水一般的心,依然還怦怦直跳。
是緣,是劫,盡在一念之間。
“你松開,答應(yīng)你不走了好不好?”道女被打敗了,她有些無奈的說。
楊昊抬起頭有些不也相的問道:“當(dāng)真?”
道女回答道:“當(dāng)然是真的。”
“你要發(fā)誓。”楊昊想了想道:“對三清發(fā)誓,如果你走了,你就……你就……”一時間楊昊想不出來合適的話。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非要發(fā)誓不可嗎?”道女努力的板起臉,但在這個男人跟前,她無論如何也板不起臉來。
“這倒是。”楊昊站起來,松開了摟著道女的腰。
“師姐,我……我有一堆的話想對你說。”楊昊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
這個女人,是他生命中很重要的一個女人。
她的年紀(jì)跟自己相仿,小時候在道觀,自己和她幾乎是形影不離的。
她天生一顆道心,是悟塵真人五位親傳弟子中,最具道家靈根的一個。
龍虎山醫(yī)門,包羅萬像,而且醫(yī)與道又密不可分,所以她被師父重點做為道衣的傳人來培養(yǎng)。
十八歲,道心有成,二十歲,突破五雷法訣第三重,從此游歷紅塵修心。
兩人之間,有一種奇怪的關(guān)系,好像是冥冥之中,有什么東西將他們連在一起似的。
從小,看到她痛,楊昊也痛,她開心,楊昊也開心。她為了一只暴斃的小鳥傷心的幾天不吃飯,楊昊就搬著小板凳陪著她絕食。
在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感情叫做青梅竹馬,每次想到她,楊昊的心中便有些悸動。
道女指了指鐵狼,說道:“你的朋友,現(xiàn)在似乎情況不大好。”
鐵狼蹭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趕緊回道:“我沒事,我沒事,希望不會打擾到你們。”
他剛才已經(jīng)磕了楊昊給他的一顆解毒丹,雖然現(xiàn)在還有些氣血不暢,但是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大礙了。
“她呢?”道女看了看依然沒有一點知覺的許靜雯。
楊昊連忙撲到了許靜雯的身邊,伸手在她的手腕上搭了一下,然后皺著眉頭道:“師叔下的毒,現(xiàn)在是越來越有水平了,這次下的每,是給我出了一個難題。”
“八味蟄蟲蠱?”道女皺了皺眉頭道:“有三種解法,但這些解法效果都不是很好,極有可能會留下后遺癥。”
楊昊說道:“問題不大,好在發(fā)現(xiàn)的及時,毒性沒有侵及心脈。”
只見他取出了金針,開始為許靜雯施針。
道女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異樣,問道:“師父把鶴尾針傳給你了嗎?”
楊昊笑著回道:“是的,每個弟子出門歷練,師父都會送上一樣?xùn)|西,他送我的是鶴尾針和古劍殘念劍,而送你的則是‘此物最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