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茹打開了一瓶酒,遞給了楊昊道:“我要洗手。”
楊昊無奈的倒出了里面的酒,只見那昂貴的如同金液一般的猩紅酒液,倒在了梁茹十個吹彈可破的手指上。
此時,猩紅的酒液與她蔥白的雙手相結合,讓人有種莫名的驚悚感。
“挺解氣嘛?”楊昊笑了笑,對自己這個小姨又有了新的認識。
難怪之前京城那家伙看到梁茹,嚇的像孫子一樣,敢情是梁茹在京城的威名很高啊。
梁茹有些無奈的說道:“其實,我真的不想與他一般見識,蒼蠅很多,但是好久沒有人敢這么明目張膽的招惹我了,他還是第一個。”
楊昊苦笑道:“因為他不認識你,否則的話我保證,他絕對離你有多過就走多遠。”
梁茹淡淡的說道:“經過今天之后,他就會認識我,我將會成為他的惡夢。”
她洗干凈手之后,扯過了一條紙巾,把自己的手給擦的干干凈凈。
這個時候,有人把王凱抬了下去。
這里的保安很識趣,沒有上前來問梁茹的身份,因為他們覺得,這樣一個漂亮的不像話,身手又好的不得了的女人,絕對不是他們能招惹的起的存在。
他們只得把這件事情上報,然后看看老板會怎么處理。
梁茹向服務員招了招手,說道:“拿幾瓶其他的酒來,這孫子點的酒,我喝不習慣。”
服務生滿頭冷汗,趕緊說道:“好好,我馬上去拿。”
他對這個女人有種打心底的恐懼感,尤其是這個女人剛才用十五厘米的高根鞋,踩王凱下、體的時候,他甚至感覺到自己的雙腿都涼嗖嗖的。
一般情況下,這個地方是不會有人主動鬧事。
因為這里是金沙會所,只要是燕京的人,都會知道金沙會所是破軍的場子。
圈子里的人都認識破軍,都會給他面子,不會在這里惹事。
就算是不認識破軍的,也聽說過破軍的大名,所以這個地方一直很平靜。
但這次的事情,似乎有些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這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女人竟然敢在這里動手,這是自從金沙會所開辦以來,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事情。
而且看她一幅毫不在意的樣子,絕對不是好招惹的主兒。
更何況她手上的一枚戒指,買下這家會所就綽綽有余,這里的服務生都是有眼光的人,他們不會主動招惹這個女人的。
不一會兒,又有幾瓶紅酒被送上來了,這次送上來的酒是瑪莊。
梁茹又重新坐到了吧臺前,她身邊除了楊昊在那里坐著之外,其他的男人都離她遠遠的。
因為所有的男人,都對梁茹產生了一種畏懼感,剛才她狠命踢王凱命根子的事情,讓在場所有的男人都留下了陰影。
“好像……不怎么奏效啊。”
楊昊四處看了看,并沒有看到什么人上前來找麻煩。
梁茹笑了笑道:“只能說,破軍能忍,不過沒關系,我們今天就是來砸場子的,他不出來,我們是有的辦法逼他出來。”
楊昊苦笑道:“逼出來以后呢?”
梁茹品了一口酒,她的眉頭皺了皺,說道:“那要想看你怎么玩了,給他兩個選擇,要么臣服,要么凌家消亡。”
楊昊搖搖頭道:“想讓凌家消亡,憑我現在的能力,恐怕做不到。”
梁茹淡淡的說道:“沒讓你做,有我在。”
楊昊愣了愣道:“這樣不妥吧,你這樣明目張膽的幫我,恐怕會引起京城有些人的注意吧。”
梁茹咯咯笑道:“我說過,你是我包、養的男人,我想之前京城那小子滾回京城的時候,恐怕早已經把這個消息帶回京城了吧,以我這些年在京城的名聲,我想絕對會有人相信的。”
楊昊滿頭黑線:“呃……你在京城,到底是怎么樣的存在?”
“這個,說不好,總之我不按常理出牌,而我也比較喜歡小鮮肉,如果我說我在燕京包、養了一個小鮮肉,絕對會有人相信的。”
梁茹把手中的杯子放下,然后向服務生招了招手道:“這種瑪莊,在給我拿十瓶過來。”
“十瓶?”服務生愣了,他不明白這個女人要這么多酒干嘛。
這種酒是中端酒水,而且貌似最近到了一批新貨,不過不管怎么說,這個女人都喝不了十瓶嗎?
梁茹看了服務生一眼,問道:“怎么,怕我出不起錢?”
“不……不是,我馬上去。”服務員雙腿猛的一抖,然后匆匆忙忙的跑開了。
楊昊突然間明白了什么,問道:“你已經布好了局?”
梁茹笑道:“咯咯,不然我來這里干什么?現在有兩個局,一是你把破軍狠狠的揍一頓,讓他臣服,第二個就是……”
說到這里,夏悠然站起來,她冷冷的說:“燕京凌家,從此在燕京消失。”
楊昊不自由主的打了個冷戰,他絲毫不懷疑梁茹的話。
這個女人和自己那位從未謀過面的母親,二十年前,在京城那種錯綜復雜的形勢下,踩著所有的人上位,她的手腕和魄力絲毫不用質疑。
盡管她現在不能給自己太多的支持,但是給自己一點點支持,讓自己在燕京快速崛起,她還是做的到的。
話話間,數名服務生端著酒走了出來。
他們把十瓶瑪莊紅酒放到了梁茹的跟前,其中一名服務生一彎腰道:“小姐,請問需要打開嗎?”
梁茹搖搖頭道:“不需要。”
只見她端起跟前的那杯酒,微微的啜了一口,然后她皺著眉頭道:“這酒,味道有些不對。”
“這酒是密封貯藏的,年份越高味道越好,小姐您要的這種酒已經有八年的貯藏期了,可能是酒還沒有醒,要不……我現在給您換一瓶?”
服務員一愣,他的神色閃過一絲不自然。
梁茹笑著說道:“咯咯,你說你給我換一瓶?”
她指著服務員拿上來的那十瓶酒道:“隨便給我打開一瓶,讓我嘗嘗味道到底對不對。”
“這……”服務生暗脊背上的冷汗瞬間淌了下來。
這些酒到底有什么問題,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拿來的這批酒里,恐怕沒有一瓶味道是對的。
“呵呵,堂堂的金沙會所,燕京大名鼎鼎的破軍,這里竟然出現假酒,我真是長見識了。”
梁茹冷笑道:“這就是你們燕京人的品味?這就是你們燕京圈子里做生意的規則?”
“這位小姐……請您說話要注意一點,我們這里的酒全部都是國外酒莊里空運過來的,絕對不存在摻假的問題的。”
見形勢已經有些失控了,一名領班模樣的男人走了過來。
梁茹淡淡的說:“那你告訴我,這酒為什么不對?我這些年喝過的酒,恐怕要以噸來計算了,而且我的口味比較淡,不喜歡太過名貴的酒。”
“我一向喜歡中端的紅酒,你們這種精裝瑪莊紅酒,我喝了不下十瓶了,我說我品不出真酒與假酒的味道?”
“可能是運輸的過程中,出現了些問題。實在是不好意思,我現在為您換,但我以人品和金沙的招牌保證,這酒絕對不是假的。”
男人愣了愣,他覺得麻煩大了,這種酒是今天才鋪上來的貨,里面有什么貓膩,他比誰都清楚。
本來這種酒的味道和正品是差不多的,如果不是常喝的人,絕對不會品出來有什么差異。
但偏偏要死不死的,梁茹竟然對這種酒如此的熟悉。
梁茹笑著說道:“呵呵,你在逗我嗎?不用在這里給我打馬虎眼,我特意去外國學過這種酒的釀制工藝。”
“從采摘到成品,以及貯藏和運輸的標準,我全部都清楚。你現在對我說運輸過程中出了問題?你看我是不是比較好騙?”
“這……我們會查清楚的,給您帶來的不愉快,還請原諒。”
男人不由得有些為難,此時他只想把這件事情趕快給處理。
梁茹冷笑一聲道:“呵呵,一句道歉就算了嗎?”
“如果您還有什么要求,可能等我們查清楚之后在提,如果真的是假酒,我們絕對不會推卸責任。”
男人開始有些不耐煩了,說道:“我們金沙會所的信譽是有保障的,況且,您要認清楚這里是什么地方,這里是金沙會所。”
梁茹冷笑道:“呵呵,你是在警告我嗎?”
男人看了梁茹一眼,說道:“你也可以當做我是在警告你。”
剛才梁茹痛揍王凱的時候,他看的一清二楚,但是他認為這里是破軍的地方,所以不相信有人敢在破軍的場子里鬧事。
因為破軍就是一頭狼,如果你招惹到了他,他絕對會從你的身上嘶咬下一塊肉來。
梁茹一言不發,只見她上前幾步,抄起一個酒瓶,毫不客氣的砸在了那個男人的頭上。
嘩啦一聲,伴隨著那個男人的一聲悶哼,那家伙直接倒在地上。
男人不由得大怒,他直接下了命令:“控制起來,有人在這里鬧事。”
不過他的保鏢還沒有上前,鐵狼便帶著四名小弟走上前攔住了他。
大名鼎鼎的戰狼小隊,絕對不是國內這些二流的保鏢能比的,幾乎不到五分鐘,所有的保鏢都被制伏。
鐵狼剛才下手又快又狠,往往是一招就讓對方失去了行動力,絲毫沒有拖泥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