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屠夫的情緒突然如此激動,劉強文不由得有些慍怒。
他有些怒氣地說道:“屠夫,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對方很強嗎?你以前可從來沒有犯過這么低的錯誤。”
屠夫不語,甚至他連自己的老板也不理會。
他只是一個勁的盯著楊昊嘶聲道:“告訴我你是誰,快告訴我……”
楊昊感覺到有些奇怪,他和這個人并不認識,但是看對方的眼神似乎是對自己很熟悉。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看到了自己失散多年了親人一般。
“滾下去,如果你今天弄不了他,以后滾出我們劉家。”
劉強文扭頭怒道:“老沙,你上。”
只見又一個男人從他身后走了出來,這位顯然是位內家高手。
他的腳步很沉,每走出一步,地上的地板都咔嚓一聲響,隨即一個縱橫交錯的裂紋向四面八方溢去。
劉強文向楊昊一指,說道:“殺了他。”
李若風沉聲道,說道:“劉少,這里好像是燕京。”
因為他看出來這次出場的,是一位內家高手,他擔心楊昊能不能應付得了。
“呵呵,這里是燕京,你不用提醒我,我都記得呢。”
劉強文冷笑道:“但那又怎么樣?如果你有問題,你可以去京城劉家去討說法去,但是今天他必須死。”
劉強文搖頭道:“我也好奇,他一個草根,到底是哪方面牽動著你們的弦?他有什么值得你保的地方?你們燕京的圈子,真的是越來越讓人失望了。”
“喲,這是誰啊,這不是劉家那小娃娃嘛?好巧啊,姐姐我剛來到燕京,就能遇到熟人?”
隨著一個嬌嗔的聲音傳來,一個女人緩緩的從門口走了進來。
這個女人很優(yōu)雅,也很漂亮,她緩緩的邁著步子,走到了當場。
“是你……”劉強文心中不自由主的打了一個突。
來人微微的一笑:“見了姐姐,還不來接駕?”
“呵呵,我記得你老子可是提出要包養(yǎng)我的人,萬一我真的答應他了,豈不是成了你的后媽?咯咯,我突然覺得很有意思啊。”
劉強文吞了吞口水,他硬著頭皮向女人一拱手,打招呼道:“茹姐姐好。”
他拼命的想,這個女人怎么來了,她怎么會來這個地方?
她不好好的呆在京城掌管她的秋氏,跑到燕京來干什么?她為什么要來淌這趟混水?
天啊,自己今天出門,是不是忘記帶黃歷啦。
在燕京,沒有人知道梁茹在京城圈子里到底有多可怕,她能讓所有敢招惹她的男人生不如死。
如果你敢得罪她,她能搞得你家破人亡。
不要問為什么她這么厲害,因為她是梁茹,京城秋氏集團秋月紅的姐妹,她的話和秋月紅的話相去無二。
梁茹嬌笑不已道:“咯咯,這聲姐姐叫的不錯,小弟弟,回京城以后,我得好好的到你家去坐坐。”
劉強文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道:“姐姐,有什么事情……在這里說說就好了。”
梁茹厲聲道:“不,在這里對你說的話,你根本解決不了,我只是想問問你那死鬼父親是不是已經好了,不然的話他為什么管不住自己的兒子,任由他來燕京欺負別人?”
劉強文顫抖著問道:“不……茹姐,這是怎么回事?我不了解情況,請您明示好嗎?”
他拼命的在想,自己到底是哪方面得罪了這個女人。
梁茹向楊昊一指道:“你沒得罪我,你得罪我的男人了,他是我男人,你剛才說要弄死他對嗎?”
劉強文懵了,他真的發(fā)懵了,而且明顯腦袋已經不夠用了。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讓張文賢恨的咬牙切齒的男人,竟然會是這個瘋子的男人。
這么一說,反倒有些合情合理了。
因為張文賢是他們劉家在燕京的代言人,最近張文賢頻頻失利,而他失利的原因竟然是一個草根。
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的草根,絕對不可能會逼得張文賢一直失利,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草根根本就是裝出來的。
果然,原來這混蛋是梁茹這個魔女包養(yǎng)的小男人,難怪他會這么強勢。
其實楊昊也懵了,他有些傻愣愣的看著這個漂亮的女人,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來。
這個女人說的煞有其事的,如果不是他清楚自己身具先天絕脈,不可能破身,他都真的懷疑這個女人說的話是真的。
“茹姐……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劉強文驚恐的尖叫了起來。
他清楚這個女人到底有多少手段,他也清楚這個女人很會玩。
當初在京城,他父親第一次見到這女人,不知死活的想包養(yǎng)她。
后來的結果就是,他的一只蛋蛋被這個女人用特殊的手法取了出來。
從那以后,劉強文的老子一看到漂亮的女人都渾身發(fā)抖。
現在他竟然要弄死這個女人的小白臉,他幾乎快被嚇破膽了,他感覺到自己的雙腿之間有些涼嗖嗖的。
圈子里的人都沉默了,他們一邊看著這邊上演的好戲,一邊暗暗的心驚。
七絕在燕京,已經是很刁的存在了,可是他在劉強文的眼前,不值一提。
因為京城的劉家,對燕京任何勢力來說,都是一個龐然大物。
可是這么剛才還牛氣哄哄的劉家代言人,一看到這個女人,他馬上就萎了,而且看他的樣子還嚇的不輕。
這個女人,真的有這么可怕嗎?
“跪下。”梁茹只是淡淡的兩個字。
撲通!劉強文想都沒想,他直接跪倒在地上。
梁茹淡淡的說道:“自抽耳光,直到我滿意為止。”
啪!啪!劉強文根本沒有反駁的意識,他揮起巴掌,左一下,右一下的抽起自己的耳光起來。
這一幕看的張文賢目瞪口呆,他不認識這個女人,但是他的主子都嚇成這樣了,敢情這個女人也不是一般的女人。
梁茹的臉色這才好看了起來,她徑直走到了屠夫的跟前,凝視著依然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屠夫。
只聽啪的一聲,梁茹突然毫無征兆的抽了屠夫一耳光。
她冷冷的說:“好嘛,失蹤了二十年,別人都以為你死了,可你還好好的活著,而且還成了別人的狗。你很能干嘛。”
“他是誰,告訴我他是誰。”
屠夫之前那幾乎讓人窒息的殺意,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帶著期待的眼神看著梁茹,就連這個女人抽了自己一耳光,他也沒有意識到。
梁茹的目光轉身楊昊:“他姓楊,他叫楊昊,還需要我多說嗎?”
屠夫的雙眼赤紅,問道:“你姓楊,你真的姓楊,你叫楊昊,這是真的嗎?告訴我這是真的嗎?”
梁茹冷冷的說道:“你覺得,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啪!屠夫突然抽了自己一個耳光。
“疼,是真的,這是真的,哈哈,這是真的,他姓楊,他真的姓楊。”
屠夫的舉動就像是瘋了一樣,他猛的抽了自己一耳光,瘋狂的大笑了起來。
只見他笑著笑著,眼淚流了下來:“大哥……大哥你看到了沒有。”
梁茹冷冷的四處掃視了一周,說道:“不相干的人,滾出去。”
燕京圈子里的人都是吃了一驚,他們臉上帶著憤怒的神色。
這個莫名其妙闖進來的女人,她到底是什么來頭?她憑什么讓所有的人都滾?
劉強文惱怒的說道:“不想死的話,都滾出去。”
所有人都沉默了,他們這才想起來,這個從京城來的大少,都被這個女人嚇的屁滾尿流的。
那么基本上可以肯定,這個女人在京城,一定是逆天一般的存在。
如果他們再這樣呆下去的話,反而會顯得有些不識趣。
有人站了起來,走出了門外,更多的人也跟著走了出去。
他們的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不痛快,因為這里是燕京,這是傾城會所。
這是燕京最上流的一個圈子,可是他們在自己的地盤,最上流的地方,竟然被一個女人給趕了出去,所以他們心里的陰影面積很大。
梁茹又淡淡的說了一句:“楊昊留下,其他人出去。”
只見跪在地上的劉強文連忙站起來,點頭哈腰的對著梁茹一鞠躬,然后一溜煙似的退了出去。
直到他走出門以后,他才出了一身的冷汗。
張文賢有些詫異的問道:“劉少,那個女人……到底是什么來頭?”
劉強文的臉色很難看地說道:“不該問的,最好不要問。”
張文賢識趣的閉上了嘴,他理解現在劉強文的心情,任誰被一個女人逼的跪倒在地上自抽耳光,心情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所有人都退出去以后,梁茹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下來。
她走到了楊昊的跟前,看著這個比自己高了半頭的男人,她喃喃的說:“果然是長大了,比我都高了啊。”
楊昊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是誰?”
梁茹認真的說:“我是梁茹,我就是包養(yǎng)你的那個富婆。”
楊昊苦笑道:“請認真一點,現在我很嚴肅。”
他倒是想嚴肅,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在這個女人的跟前,他一點也嚴肅不起來。
梁茹一本正經的說:“我剛才為你解了圍。救了你的命,所以你要償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