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銘突然覺得,大家都是學醫的,能不能不要這么逗,他有點接受不了。
蘇清雅冷聲問道:“你覺得我在騙你?”
白子銘連忙解釋道:“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蘇清雅淡淡的說:“你覺得,你有什么值得我騙的嗎?”
“我……”白子銘十分尷尬,蘇清雅根本不給他一留一點情面。
可話又說回來了,人家跟你又不熟,憑什么給你留情面?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穿著大紅旗袍的服務員推著這桌的菜走了過來。
餐廳為了迎合相親圣地的名號,所以這里的服務員穿的都非常的喜慶。
這名服務員推著車子走到了桌子前,她學著宮廷的禮儀對著向個人福了福,然后笑道:“幾位,菜來了。”
“您好,我們這里有燕京一品酥、清蒸鱸魚……”
服務員一邊說著菜名,一邊把盤子里的菜往桌子上放。
白子銘盯著服務員道:“你有病。”
“你……”服務員差點破口大罵你才有病呢,你全家都有病。
但是她從事的是服務行業,她忍了,因為如果做這一行沒有一個很好的隱忍力的話,你會崩潰的,因為你每天都要面對很多奇葩的客人。
白子銘認真的說道:“你真的有病。”
服務員很客氣的說:“先生,如果您不舒服呢,出門左拐,有一家精神病醫院,我媽二舅的女兒的小姨婆婆有精神病,就是在那里治好的。”
白子銘突然伸出手,抓在服務員的手腕上。
服務員吃了一驚,問道:“你干什么?”
她本能的要收回手,但是白子銘緊緊的抓著她的手腕,讓她一動也不能動。
“來人啊,快來人啊……”服務員高分貝的聲音在餐廳里面尖叫了起來。
片刻以后,西江月的經理,以及一群保安跑了過來。
餐廳的經理客客氣氣的說:“這位先生,如果我們這里的服務質量讓您不滿意的話,你可以投訴,但是不管發生什么事情,請你先把我們的工作人員放開再說。”
白子銘顯得逼格很高的斜視了那名經理一眼,說道:“我在給她看病,我是醫生。”
餐廳的經理不免有些怒氣,說道:“我們的服務員都有健康證。”
如果不是職業素養在這里,他早就開始破口大罵了,尼瑪你才有病呢,神經病吧。
白子銘問道:“如果沒猜錯的話,你是不是咽痛,扁桃體腫大,醫院診斷為實火,但是不管怎么用藥都沒有用?”
服務員一把甩開了白子銘的手:“是又怎么樣?我的身體很好,你不要無緣無故的咒我。”
白子銘解釋道:“我是一名中醫,剛才是為你把脈。”
服務員的怒氣終于發了出來,說道:“我讓你幫我把脈了嗎?我沒有看到哪個醫生莫名其妙的強行給人看病的,我看你是純粹有病吧。”
旁邊的人也說道:“就是,還中醫,有這么年輕的中醫嗎?”
“純粹是想占我們小茜的便宜的,這種人就得打死。”
白子銘胸有成竹的說道:“我在和他比醫術,你的身體確實有有問題,你敢說你沒有一點不舒服嗎?”
他覺得他看出了這人的病,這服務員應該感激他才對。
服務員怒道:“我是有些不舒服,我在看醫生,這管你什么事情。你和別人比醫生是你的事情,你不要隨隨便便的拉著別人的手好嗎?”
服務員越說越怒:“你懂不懂得尊重別人?至少你得問下別人的意見吧。”
白子銘被說的有些無地自容,說道:“我們還是說說你的情況吧。”
剛才他也是太急于在蘇清雅的面前表面了,導致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白子銘說道:“你的情況是因為實火引起的癥狀,吃西藥是沒有用的,我建議你吃中藥,仙方活命飲,幾劑就好。”
“我想以她的情況,這個藥不管用吧。”楊昊笑了笑,這家伙簡直就是奇葩。
白子銘斜著眼睛看了楊昊一眼,說道:“怎么不管用?你把過脈嗎?你問過病人的情況嗎?你知道什么?”
楊昊笑了笑道:“雖然沒有把脈,但這位小姐的情況是明擺著的,這還用看嗎?如果沒錯的話,仙方活命飲,你喝了不下十支了吧。”
服務員對楊昊有些好感,她點點頭道:“是的,不下十支了,根本沒有一點用處,我現在喉嚨說話都有些疼。”
楊昊說道:“因為,藥不對癥。”
白子銘叫道:“不對癥?她這種情況,用這個藥的效果是最好,你買到假藥了吧。”
他不相信自己的醫術,竟然連這個小小的實火都治不好。
服務員冷冷的說道:“我妹妹是開藥店的,你說我在她那里買到假藥?”
“這不可能有,如果正常情況下,你的情況喝兩支實火就會下去的。”白子銘明顯的不相信。
楊昊笑了笑道:“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如果是醫術一般的,這四樣一樣也不能少,你只憑把脈,就真的能診斷出病人身體所有的情況嗎?你真的以你是你爺爺?”
白子銘笑著說道:“我的醫術,當然有獨到之處,我只用把脈,就能看出來病人身體的情況,這總比某些人脈也不把就在這里胡說八道要好的多。”
“你說我誤診?行,你拿出你的理由來,說的對的話,我認輸。”
楊昊點點頭,說道:“行,讓你心服口服。”
他轉身服務員道:“五天前,你發過一場燒,對嗎?”
服務員回道:“對對,是發過燒。”
楊昊淡淡說道:“想想當天的情況,是不是你做事出汗,然后脫了外衣,感冒了嗎?”
服務員點頭道:“是的,就是這個原因,折騰了好幾天才好,現在身體沒有其他的問題了,只有喉嚨一直在痛,一直治不好,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況。”
“你這是身體中的熱毒太多,在這次你感冒的時候,一股腦的全部發作了起來,中醫對這種情況稱之為熱毒蘊結證。”
楊昊笑道:“但大多數人都會診斷為實火,用仙方活命飲是不錯,但需要加連翹,生蒡子,山豆根這三樣,用水煎了,早晚分服,保證你兩天就會好。”
服務員驚喜的說道:“真的嗎?那我回去試試。”
她的喉嚨疼了好幾天了,每天說話都像是刀割一樣,苦不堪言,如果能治好,那是最好的。
白子銘怒道:“一派胡言,你不用把脈,你能清楚病人身體的情況嗎?你完全就是在拿病人的身體開玩笑。”
楊昊淡淡的說道:“你都不用問,我為什么要把脈?你認為你的境界可以只切脈就行,我也認為我的境界,只觀氣就行。”
白子銘笑了,說道:“觀氣?呵呵,這是哪里來的神醫啊,我就不相信了,你能達到觀氣的境界,我爺爺都沒有達到這個境界,裝逼。”
楊昊道:“那么簡單,你爺爺都達不到這個境界,那只能說你爺爺的醫術還沒有我高,我只能這么說了。”
白子銘大怒道:“你說什么?你說我爺爺的醫術沒有你高?”
“從教徒弟的方面來看,他確實沒有楊昊的醫術高。”
蘇清雅插了一句話:“我也是醫生,情況我已經了解,這位小姐的情況,正是熱毒蘊結癥。”
白子銘只感覺要吐血了,不知道該說啥很么才好。
蘇清雅淡淡的說道:“難道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懂中醫?”
白子銘指著楊昊向那位服務員問道:“行,我不懂中醫,你們懂,呵呵,你相信他們,還是相信我?”
服務員冷笑了一聲,說道:“我當然相們這兩位客人。”
她不知道這家伙哪里冒出來的,簡直就是傻逼一枚。
白子銘怒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服務員反問道:“不知道,你是誰?”
白子銘大聲說道:“我是白子銘,我爺爺是……”
這次,就連餐廳的經理也忍不住罵人了,說道:“白子銘?你怎么不說你叫白子畫呢?神經病吧。”
尼瑪的這家伙就是一個神經病,學過幾天中醫就來這里顯擺,還知不知道你是誰?
你以為你是武林高手?你以為你是丐幫幫主洪七公?我憑什么要認識你?你是傻叉吧。
“你……”白子銘這才發現,這里是燕京,不是蘇杭。
餐廳的經理冷聲說道:“要么你現在出去,要么我們把你轟出去,你選一個吧。”
只見他一揮手,一群保安馬上摩拳擦掌了起來。
白子銘冷笑著點點頭,指著楊昊道:“行,你們行,三天內,我要到中草堂挑戰你的醫術。”
楊昊搖搖頭道:“我不接受。”
白子銘冷笑一聲,問道:“你怕了嗎?”
楊昊笑了笑道:“不是怕,而是你不配,奉勸你一句話,太把自己當成一回事的人,到最后都不是那回事,你回去好好的學習你的醫術去吧。”
“我的醫術怎么樣,我心里清楚,三天內,我就去中草堂挑戰,這個消息很快就會傳遍燕京,到時候你應戰也得應,不應也得應。”
白子銘放下了一句狠話,轉身離開。
餐廳的經理還不忘記沖著他的背影,大聲喊道:“記住哈,出了門就是精神病醫院,我想你該去看看才行。”
白子銘腳下一絆,差點撲倒在地上,他轉身冷眼看了這里一眼,然后冷笑著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