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清看了張文賢一眼,沉聲說道:“可是那幾個人,我給他們的利益足夠讓他們死心踏地,他們沒有理由會冒著風險出賣我。”
張文賢微微一笑,回道:“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他們看中的不是利益,是親情呢。”
“做為一個出色的上位者,你要對自己的手下了如指掌。”
“我真的不明白。”嚴清皺著眉頭道:“你已經了解是誰了嗎?”
“這些資料,你拿去看吧。”張文賢取出了一份資料,交給了來代荷,然后他轉身離開。
嚴清拿起那份資料,只見上面有一個小孩子的照片,這個小孩子沒有一根頭發,他的面容顯得有些病懨懨的。
下面是關于這個小孩子的一切資料,林新,男,現年十歲,患有先天性骨膜缺失癥,屬于不治之癥。
嚴清的雙眼瞬間收緊,她把手中的資料撕成粉碎,然后轉身走了出去。
“夫人,要回去了嗎?”站在門口的林洲迎了上來。
“于東,備車,回去了。”嚴清根本沒有理會林洲,她徑直向樓下走去。
林洲愣了心,他不明白嚴清怎么了,他舉步就要跟著嚴清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一條手臂擋住了林洲的去路,卻是內衛首領于東。
“怎么回事?”林洲瞬間警惕了起來,因為他看到了于東雙眼中的殺氣。
于東淡淡的說道:“你以后不需要跟著夫人了。”
“這是我的職責。”林洲道。
“你死了,就不用盡職了,現在明白了吧。”
于東冷笑一聲,只見他突然一步踏出,猛的向林洲的喉嚨處鎖去。
雖然他的鎖喉功相當的厲害,但林洲的身手也是不錯的,他猛的一個低頭,于東這一鎖喉卡空了。
咔嚓一聲,林洲身后的一道木門被擊出一個大洞來。
于東一擊不中,猛的向前沖去,雙手一絞,把林洲的雙臂抓住,同時膝蓋猛的向上一頂。
林洲雙臂一檔,頂住了于東的提膝。他猛的向前一沖,同時一個肘擊擊向于東的胸口。
于東的實力很強,做為陳家內衛的他肯定要有一兩手的絕活是不為人知的,他雙手抓住林洲,猛的向后一甩。
砰的一聲,林洲的身形被摔倒在地上,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翻身起來,同時反手向自己的后腰摸去。
只見他掏出一把手槍拿在手中,他向前一舉就要開槍。
于東的身形極快,在林洲掏出手槍的瞬間。
他的身形就像是一道殘影一樣向林洲撲來,右手一翻,伴隨著一道寒光。
鮮血飆起,林洲雙眼圓睜,平視著前方,他的喉嚨處一道血線驟然暴發而出。
砰!林洲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他的身形劇烈的抽搐了幾下,然后便一動也不動了,雙眼中的生機迅速的消失。
他的手伸在懷里,像是想掏什么東西,但是他沒有機會再掏出來了。
于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林洲的手在自己的衣服里垂落,一張染上了鮮血的照片被他緊緊的抓在手里。
照片上是他的兒子,這張照片是昨天才照的,跟起之前相比,他兒子的精神已經大大的好轉。
正是因為他的病,在楊昊的治療下基本上已經無恙了,狀態好了不少。
只是可惜,林洲再也無法和兒子一起生活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楊昊沒有出門,他在中草堂坐診。
因為言康平已經和他約好,要帶著他到保健院去幫言老看看身體。
八點多的時候,一輛軍車停在了中草堂的門口,言康平從車上走了下來。
“楊昊,現在有沒有時間?”言康平笑著走進來。
“這會兒剛好不忙。”楊昊為跟前最后一名患者開完了藥方,他微微笑道。
“那就跟我一起去看看吧,我昨天已經和我家老爺子說過了。”言康平微微一笑道。
“好的,沒問題。”楊昊笑了笑,跟柳老打了一聲招呼,然后便和言康平一起走了出去。
言康平笑道:“呵呵,中草堂現在搞的不錯啊,我之前來過一次,那時候地方根本沒有這么大。”
楊昊笑了笑,說道:“以前被一群小混混們砸了,然后重建之后就是這樣了。”
“哪些小混混,他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連中草堂也敢砸?”言康平聞言不由得大怒。
“呵呵,一些不開眼的小人物罷了,言哥不用生氣,這房子的裝修都是那些小混混們出的錢。”楊昊笑道。
“以后有事,直接跟我打電話,看我不突突了那些混蛋們。”言康平的脾氣火爆,或者軍人的脾氣都是這樣吧,正直,眼睛里容不得一粒沙子。
保健院很快到了,在警衛處登記,放行,然后楊昊和言康平一起走進了保健院。
“言老爺子的身體是怎么了?”楊昊笑道。
“咳,老、毛病了。”言康平搖頭道:“冠心病,一直在吃藥維持,不過好久已經沒有犯了。以前就算是犯,也頂多吃一些藥就好了,但是這次不知道怎么了,愣是過了這么多天沒有好。”
“人年紀大了,身體不如以前,所以得了病,沒有那么快就好的。”楊昊笑了笑道。
“是啊,我家老爺子早些年的時候受過傷,身體一直不怎么硬朗,現在病上加病,更嚴重了。”言康平嘆道。
“老爺子受過什么傷?”楊昊詫異的問道。
“陳年老傷了,很多。”言康平嘆了一口氣:“早些年參加越戰,一顆炮彈在他背后爆炸,他整個背上都是彈片,那一次真的是九死一生,差點就回不來了。”
“不過好在他福大命大,當時從背后取出了大大小小幾十塊彈片,但是直到現在,他后腦還有幾塊彈片沒辦法取出來,一不小心就會痛。”
“而且在邊疆的這些年,和毒販人販,國際一些流躥的重犯們斗爭,也有邊疆上的沖突,敵對勢力間諜的圍堵,這些年下來可算是沒有消停過。”
言康平說道:“他老人家,這輩子過的可不容易。”
“如果不是因為那件事情,言老肯定能再進一步的。”楊昊嘆道。
“沒辦法,牽扯太大了,他退下來,對他也是一種保護。”
言康平搖搖頭:“退下來了也好,至少他這些年安生了,不像是以前那樣成天在刀口上舔血。”
話說間,言老的居所已經到了,見到言老的時候,楊昊不由得愣了愣。
據說連老今年不過六十多歲,但是他的腦袋上一頭白發,和十歲的老翁差不多,他的面容因為這些年飽受風霜而變得有些滄桑。
如果不知道他年紀的,肯定會認為他是一個垂暮之年的老人,可是誰又能想到,這位老人家還不滿七十歲。
這位老人家,為了華夏,可真的是沒少操心啊。
楊昊走上前,微微笑道:“言老好。”
“你是誰?”言老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楊昊,他并不認識楊昊。
“爺爺,這就是楊昊,之前跟你提過的,連老的身體就是他治好的。”言康平走上前大聲說,顯然老人家的耳朵有些失聰。
“哦,楊昊啊,呵呵,原來你就是楊昊,小伙子不錯。年紀輕輕就有一身醫術。”
言老怔了一會兒,這才聽清楚言康平的話,他笑呵呵的招呼楊昊過來。
“我爺爺因為腦門里的那兩枚彈片,所以反應有些遲鈍,早些年的時候還好,但是這幾年退休以后就越來越嚴重了。”言康平嘆了一口氣道。
“另外他的耳朵也有些不好,說話的時候必須大聲說話他才能聽得到。”
“我知道了,沒事,我過去看看,問題應該不大。”楊昊笑了笑,他走上前去。
“言老,聽說你現在有些不舒服。是哪里不舒服?”楊昊走到言老的跟前大聲說。
“哎,老、毛病啊,人老了就是不討人喜歡。”言老拿上了一個助聽器,戴在耳朵邊上。
他的聽力這才好了點,笑著說道:“不過這幾天恢復的還算行吧,勞煩你親自跑過來一趟了。”
“言老說笑了,這是我本份之內的事情,我先為你把把脈吧。”楊昊笑了笑。
“好好。”言老伸出了手腕。
楊昊右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感受了一下他的脈象,然后便即松開了手。
他微微笑道:“言老的情況并不礙事,只是最近有些心肌缺血,這是冠心病常見的問題,扎幾針就好了,另外我再開些中藥,為你調理一下。”
“好好,來吧,這些天在醫院吃西藥吃的反胃,飯都吃不下去了。”言老笑了笑。
楊昊鋪開了金針,開始為連老扎針。
扎完針以后,他又開了一幅藥,言康平把這藥交給了這里的護理人員,讓她去抓藥了。
“你還別說,被你扎幾針以后,我的感覺好多了。”
言老感覺到了身體中的變化,他不由得精神一振,坐了起來。
前不久,他的冠心病引發的心肌缺血,每天胸悶,而且時不時的心跳加速,住進了保健院調理了這么久,一直沒有什么起色。
而且他因為服用西藥,胃里每天像是火灼一樣的難受。
不過楊昊就這幾針,馬上起到了立竿見影的效果,言老活動了一下身體,終于感覺精神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