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昊已經(jīng)替蘇老報了仇,想必蘇老在天有靈,也該瞑目了吧。
不過這件事情上,是東洋武學界對華夏的一次挑釁。
楊昊說過,十年以后他一定遠赴東洋,盡敗東洋武道高手,這句話自然不能只是說說算了。
十年內(nèi),他將成長到一個全新的高度,到時候免不了到東洋那邊殺殺人,放放火。
楊昊笑了笑,對許靜雯說道:“杏林堂將會重建,過不了多久,就能重新開張,好在蘇老的孫女蘇清雅繼承了他爺爺?shù)囊吕彛院螅嗑┤匀皇瞧叽笤\堂。”
“燕京的七大診堂,我看多半是噱頭吧。”劉松安份了一會兒,又有些想刷刷存在感了,因為他看楊昊實在是太不順眼了。
“你那么多名頭,我看也是噱頭吧。”楊昊笑了笑,他徹底的看這家伙不爽了。
劉松漲紅了臉,他像是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叫了起來:“開玩笑,我是國醫(yī)學院畢竟的高材生,心腦疾病方面的權(quán)威,我曾經(jīng)……”
“別拿你那些資歷來唬人,在我看來,這也不過是噱頭,你發(fā)表的論文起到了什么作用?是引領(lǐng)了世界醫(yī)學的進步,還是讓艾滋病研究有了進展?”
“更或者說是你發(fā)表的文章獲得了諾貝爾醫(yī)學獎?”
“你……”劉松大怒,雖然他人有些清高,但是他的資歷卻是實打?qū)嵉模阒涝谑澜玑t(yī)學報刊上發(fā)表一篇文章有多難嗎?
能在世界醫(yī)學報刊上發(fā)表文章,他的專業(yè)水平是得到肯定過的,不是隨隨便便都能發(fā)的。
“我什么我?”楊昊淡淡的笑了笑道:“你既然這么厲害,你為什么不留在京城太醫(yī)院?跑燕京這個地方干什么?”
“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人才,但是在你成功之前,不要為自己那點微不足道的成就而沾沾自喜。”
劉松的臉漲的通紅,他想罵人,你說的輕巧,京城那地方是你說留就能留的嗎?不過想想人家說的有道理,他的資歷看起來噱頭大,但事實上他不過是一個主治醫(yī)生罷了。
因為他發(fā)現(xiàn)在國內(nèi)……一拼人脈,二還是拼人脈,就算你能力不錯,你也只能慢慢熬,不過他能直接跳過實習生,做到主治,已經(jīng)是上面看他的學歷高,對他格外照顧了。
“但我的能力和前途,是不可否定的。再怎么樣,也比你一個中醫(yī)強。”劉松怒道。
“你的能力在哪,我沒看到。”楊昊笑了笑道:“在臉上寫著嗎?”
“你……”劉松發(fā)現(xiàn)他和楊昊的嘴巴根本不是一個檔次上的,人家每一次說話都云淡風清的,但是每次都能掐中他的死穴。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鄰桌一名用餐的客人灌下一杯白酒。
這桌客人應該是在聚會,從楊昊他們來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喝了不下八瓶高度數(shù)的白酒了,就在那胖子又灌下一杯白酒之后,他手一松,手中的酒杯掉在地上,然后捂著肚子縮到了桌子下面。
“老徐,老徐你怎么了。”
這一桌喝的正嗨的人開始慌了,那位老徐身體本來就不大好,有心臟病。平時都離不了藥的,今天高興多喝了兩杯,要是真的喝多了鬧出些問題就麻煩了。
尤其是剛才勸酒的幾個人,他們的臉色幾乎煞白,因為近幾年有酒桌上勸酒勸多了鬧出來人命的,勸酒的人要承擔刑事責任的。
拋開這些不說,朋友一起聚會,本來是高興的事情,如果真的喝出來個什么好歹的話,那真的就樂極生悲了。
一群人開始慌了手腳了,他們七手八腳的把倒在地上的老徐扶起來,又是揉胸又是掐人中的,忙的不亦樂乎。
不過他們那折騰法,就算是沒什么事,也會讓他們給折騰出什么事情來。
“別動,把他平放在地上。”劉松覺得自己顯擺的機會來了,他大叫了一聲:“我是醫(yī)生,這種時候病人體內(nèi)的血氣不活,不能亂動,讓他平躺在地上。”
“有醫(yī)生,大家把老徐放好放在地下,快。”
這群人也是嚇的不輕,百忙中他們竟然沒有想到叫救護車,聽劉松這么一吼,他們這才回過神來。
酒店的經(jīng)理已經(jīng)被驚動了,他連忙叫人拿來棉被墊在下面,一群人七手八腳的把老徐給抬了上去。
“醫(yī)生,快來看看,老徐可不能出事啊。”
“別急,我是省立醫(yī)院心臟科室的主治醫(yī)生。國醫(yī)科學院畢業(yè)的高材生,我先看看。”劉松走上前去,先報了一番自己的名號,這才走上前去。
他翻了翻老徐的瞳孔,然后伸出手,壓在老徐的胸口處探了探,感受了一下他的心跳。
“心跳較快,伴有心率失常,他平時是不是有冠心病?”劉松還是有幾把刷子的,雖然不借助那些醫(yī)療器械,但是他還是診斷出來了病人的病史。
“沒錯兒,他冠心病已經(jīng)有十多年了,一直靠藥物維持著,今天老同學見面,大家高興,所以就多喝了兩杯,醫(yī)生,他不會有事吧?”有個男人有些緊張的問道。
劉松板起臉,用教訓的語氣說道:“真是胡鬧,有冠心病還敢這么沒節(jié)制的喝酒,他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
“醫(yī)生,我們知道錯了,趕緊的,快幫老徐治療一下吧,他可不能出事。”男人緊張道。
“他肯定有速效救心丸的,從他身上找找,看看有沒有藥。”劉松道。
“好好……”
病人的兩個同伴馬上跑上前來,在老徐的衣服里摸了幾把,他們果然發(fā)現(xiàn)一瓶速效救心丸。
“找到了,是不是這個。”有一個人驚喜的說。
“對,就是這個,給他含五粒,一會兒就好了,不用去醫(yī)院的。”劉松大手一揮道。
“好好,馬上,馬上。”拿著藥的男人連忙倒出了五粒救心丸,就要往病人的嘴里送去。
“病人的情況并不是冠心病復發(fā),而是因為飲酒過量造成的胃穿孔,這個速效救心丸又不是一般的救心丸,它的效果好,但對胃部造成的傷害很大。”
“如果沒錯的話,病人平時服用這種藥的時候一定有護腸健胃的藥混著吃,但是現(xiàn)在他因為飲酒過多導致了胃穿孔,如果真的服用這種藥的話,后果會更嚴重。”
楊昊分開了人群走了上來,他伸手在病人的脈博上搭了片刻,然后取出了金針。
“你干什么?”劉松感覺楊昊這是在搶他風頭。
“治療。”楊昊取出了金針。
“治什么療?病人現(xiàn)在的情況是冠心病復發(fā),什么胃穿孔,不做胃鏡你就能診斷病人是胃穿孔?”劉松喝道。
“那你也沒有做過心電圖,你憑什么斷定病人是冠心病復發(fā)?”楊昊反問。
“病人以前有冠心病史,而且他的心跳過快,心率不齊,這不是舊病復發(fā)這是什么?”
劉松冷笑道:“我診斷有我診斷的經(jīng)驗,你一個小中醫(yī)在這里摻合什么?你湯頭歌背全了嗎?”
他覺得,現(xiàn)在是證明他實力的時候,說話自然要硬氣一點。
“不好意思,在我的意識里,你們的西醫(yī),貌似沒有什么經(jīng)驗可言,大多數(shù)都是靠著醫(yī)療器械說話的。”
“我認為你沒有醫(yī)療器械,肯定不能看出病人是什么病,因為你西醫(yī)。”
楊昊淡淡的說:“病人除了以前有冠心病的舊疾之外,你看他哪里還有一點冠心病的癥狀?”
“相反,病人現(xiàn)在體溫已經(jīng)升高,呼吸加快,脈博加速,血壓也有所下降,而且他全腹肌緊張,這種情況完全就是胃穿孔的表現(xiàn)。”
劉松冷聲道:“一派胡言,我是國醫(yī)學院畢業(yè)的高材生,我會診斷錯嗎?”
“你記著。”楊昊盯著劉松道:“我們做醫(yī)生,憑的不是學歷,是真才實學,而我們看病,不是為了爭一時之氣,而是要把病人真正的治好。”
“如果是報著其他的目的給病人治病的,根本不是一名好醫(yī)生。”
“你說我不認真,你說我哪里不認真了?”劉松大怒:“馬上喂藥,不能再耽擱了,如果出了問題,你擔不起這個責任。”
楊昊淡淡的說道:“如果吃下藥出現(xiàn)副作用,你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劉松冷笑一聲,問道:“你們信我,還是信他?”
“這……”病人的朋友們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
這兩個人看起來都是醫(yī)生,但是各執(zhí)一詞,誰也不知道病人的情況到底怎么樣了。
不過,劉松戴著金絲邊的眼鏡,看起來一幅文質(zhì)彬彬的樣子,他的話明顯的比楊昊更加有說服力一些。
所以說,這些人明顯的比較信任劉松多一些。
“還是喂藥吧,老徐平時有心臟病的,他身上也隨時帶著這些藥。”有個人猶豫了一下道。
“對對,我看這位醫(yī)生說的不錯,老徐是舊病犯了應該。”
“喂他吃藥吧,不能再耽擱了啊。”
劉松瞥了楊昊一眼道:“既然選擇中醫(yī)這種冷門的醫(yī)學,那么就老老實實的跟著你的師父多學幾年,不要出來在這里誤人誤已。”
不料,楊昊冷笑了一聲:“我從醫(yī)八年多了,十三歲就獨自坐診,病情從來都沒有診斷錯過。”